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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和她们……”“如果你想说的是这个,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没有。”卡斯尔把窗帘拉开,清晨的阳光照了进来,但他这样做再也威胁不到我了,“而你也没有,不是吗?如果你想尝试,可以去试试杰西卡。”我知道那只是一种对血液的饥渴。我能想象出杰西卡上楼之后,被我们两人用尖牙一点点划开肌肤,鲜血顺着她白皙诱人的脖子滑下来。那是一种热情又放荡的味道,是我之前从未体会到的。所以我才会好奇,忍不住在她身上多流连几眼。“好奇心强不是坏事。”卡斯尔把自己丢进床里,“试过你才知道你该怎么选择。”说着他翻了个身,把背对着我,“我要休息一会儿。你和朱利安要留意信使。”然后我就打开门离开了。说实话,我很害怕卡斯尔会撑不到信使到来,他可能就此沉睡在美洲大陆。不过好在我们的旅程中并不是充满危险。一楼的喧哗声似乎从来都没有消失过。人们拼命扯着嗓门,争吵声此起彼伏。我找了一张角落的桌子坐了下来。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色双排扣大衣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之所以吸引我的注意,是因为他的全身都裹在黑暗里,礼帽沿投下的阴影正好遮住了他的眼睛。一小撮金棕色的头发从他脖子的部位露了出来。他和柜台的招待说了些什么,但四周太嘈杂,我一句也没听清。然后,他走到我对面的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这过程中,他始终没有摘下帽子。朱利安顺着楼梯走了下来,他想对我招手,结果目光扫到黑色大衣男人的时候,脸色突然就变了。那是一种我前所未见的惊慌失措。朱利安的眼睛瞪得很大,全身僵直。像是被吸走了魂魄般,他失魂落魄地飞快跑上了楼梯,但是吸血鬼脚步很轻,我估计那个人没有听到。我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那个人,他正在小口啜饮着白兰地,目光巡视着在场的所有人,但我不清楚他究竟在看谁。他看到朱利安了吗?朱利安为何如此畏惧他?感觉到他的眼神朝我这边飘来,我赶忙支起一条胳膊挡住脸。不知为什么,我非常害怕他看到我。但他只是像看风景一样从我身上扫了一眼,随后便望向别处。我从角落里不动声色地站起来,用我能发出的最小声音挪到了楼梯附近,然后上了楼。直到确定自己已经彻底脱离他的视线之外,我才狂奔着打开了我和卡斯尔的屋子——卡斯尔依旧在休息。我长舒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哪怕他只是安静地沉睡,不出一声,但只要他在那里,我就会很安心。我轻声锁好门,来到朱利安的房间门前。门是锁着的,而我没有钥匙。我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朱利安?”我又敲了两下。依旧没有声音。于是我后退两步,将肩膀对准门的方向,使出全身力气撞了过去——一阵寒风扑面而来,窗户大开着,窗帘随着风的方向摆动着。而屋里显然已经空无一人。朱利安不见了。他逃走了。“发生什么事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在走廊吼道。“嘿,小子!你把门撞坏了!”一只手突然搭到我肩膀上,我回头看见一个强壮的满脸胡茬的白人用手指着门框对我喊道,“你这该死的!”我摸了摸口袋,掏出两枚金币(“月食号”上面有很多这样的“纪念品”)交给他,并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兄,这些钱给你修门,这间房暂时不要订出去了。”胡茬先生打量了一眼手里的金币,然后捏了捏我的肩膀:“瞧你的小身板,你要知道,以前这里打架的时候都没人把门撞坏。”他的眼神里有一种人类本性中的贪婪,一直在盯着我的口袋。于是我拍掉了他的手,直视着他的眼睛:“听着,伙计。不要打我们的主意,我一只手就能捏碎你的头骨。希望你的脑袋清醒点。”“我们不是什么黑店。”在我走出房门的时候,他解释说。然后一拳就朝我的后脑抡过来,拳头带着气流的呼呼声。我弯下腰躲开,反手抓住了他那只胳膊,轻轻一拧,“喀啦”一声,那条胳膊就无力地垂了下去。“抱歉,看来有一部分钱要用于治疗你的伤了。”我把右手放到他脖子上慢慢收紧(撒旦,他的脖子可真粗,一只手根本握不住),“我们刚从战场回来,下手不知轻重。”胡茬先生对我尴尬地笑了笑,脸上冒出冷汗:“我只是开个玩笑,先生。”“那么我也是。”我松开了手。胡茬如释重负,立刻跑掉了。我走到窗边,看了看楼下,朱利安的房间下面是一条冷清的小巷,并没有很多人经过。询问路人显然不是明智的做法。如果朱利安真的想逃,也绝不会被人类发现。他为什么会逃走?难道是因为那个黑色大衣的男人?他全身捂得严严实实,明显是畏惧阳光,唯独露出脖子后面那一小撮金棕色的头发……等等!金棕色的头发?所有信息仿佛一瞬间在脑海中汇聚成一张网,金棕色、怕光、朱利安、项坠……楼下坐着的那个人,极有可能是朱利安随身佩戴的项坠里面的那个男人。那个朱利安极其在意的,神秘的吸血鬼。我跑下楼去,在喧哗的人群里再次寻找着那个漆黑的身影。他也不见了。就像凭空出现一样,仿佛刚才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我两三步走到柜台前,用手指敲着桌面:“请问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全身黑衣的先生?”招待用没睡醒的眼神看着我。我指了指那个神秘人之前坐着的地方:“就是那里,有一个戴着黑色礼帽——”没等我说完,一个轻快的声音响起:“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名叫卡斯尔斯特林的人?”来人拄着一根藏剑拐杖,彬彬有礼地用它敲击着桌面。他也戴着一顶硕大而夸张的礼帽,穿着灰色大衣,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两位好先生,我建议您们去贴两张寻人启事。我根本不知道有这样的两个人。”招待耸了耸肩。“奇怪,信上写的是这个名字……”灰衣人喃喃自语。“抱歉,我可能记错了。”我对招待说,然后一把拉过灰衣人来到了楼梯拐角,“你找卡斯尔?”“是的。”灰衣人摘下了礼帽,露出了他的头发和脸——那是一张和他老气的打扮极不相称的年轻脸孔,甚至还有些俊美;他的头发也是充满朝气的橘红色——如果更准确一些的话,倒像是胡萝卜色。“您认识他?”橘红色头发的年轻人问我。“是的。我叫米洛沃森。”我自我介绍道。“塞缪尔琼斯。”他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