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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诺的道:“午间教主陪萧圣用过了膳,又说了会话,萧圣问了一句风荷殿旁边的屋子住了何人,教主就起了兴致要搬去与萧圣毗邻而居。”‘任桓抚额,不经意间又想起自家教主平日里虽然性子恶劣不近人情,待无上宫那位却是极好,幼时顾鸣生尚是顾家小公子那会,就曾追着萧家少家主满无上宫的乱跑,为了不想回顾家接着与萧澈之玩耍哭闹不已,这会儿又因为人家一句话就要搬去云起殿。教主的心思,阎教里与他亲近些的都懂,偏偏无上宫那位……揉了揉额角,任桓破罐破摔的道:“云起殿本是收拾出来给延清城的吧?左右如今延清城已然没落,徒然挂着正道三大势力的名头,你去让人再匀个宽敞些的院子给黎城主就是了。”小童应了声疾步而去,徒留任桓在原地无奈的摇摇头,又投入下一轮的忙碌。而被任桓所怨念的某人,此刻正在风荷殿内,捧着本阎教历代大乘境强者的手扎,思绪纷飞。顾鸣生同他相处的太好,好的有点不真实。阎教少教主性子孤傲为人冷淡是人尽皆知的事实,顾鸣生也没有丝毫掩饰的想法,唯独对他,十足的温和细致。修行到他们这等境界,用膳与否早已不在重要,萧澈之有用膳的习惯是因为家传的规矩和现代带来的口腹之欲,顾鸣生一看就知道嫌麻烦的人,居然早早吩咐了准备膳食还与他一同享用。随后的闲谈更是让萧澈之吃惊,一向被人传言不善言辞的阎教少教主,谈起教中逸事如信手掂来,勾的人谈性大发,直到每日入定的时间到了后方才告辞离去。萧澈之看着他的背影,觉得顾鸣生身上简直从头到尾散发出一种“我很闲、很无聊”的味道,虽然按道理他应该忙成汪……记忆中两人的相处模式好像一直是这样,自己之前当真没有发现不对吗?将之前顾鸣生硬塞给自己的手札合上,萧澈之闭了闭眼,虽然大乘境强者的经验对现在的他而言越多越好,但他还没有想好应该如何接受。嗯?闭目养神不过三秒,萧澈之惊疑不定的睁开了眼,看向四周。不远处候着的侍人修为只在元婴,低眉顺眼没有分毫反应,可他却能明显的感受到,空气中的灵力波动不同寻常。不像是因为突破或是吸取太过造成的灵力匮乏,反而是流动的方向不同以往,而且覆盖的区域甚是广阔,这是有人修行出了问题?东北……是云起殿的方向?萧澈之心头一紧,身形一闪间已然出了房门,朝着云起殿而去。云起殿外没有半个侍人的影子,想是早有人吩咐过不许打扰,萧澈之几步跨过寻常的防御阵法,轻易地进到了内殿门口,却在手指触及殿门的时候,有些踌躇。顾鸣生入定的地方定然设置的有高阶阵法,他要破去不难,难的是悄无声息的快速破阵,一旦强行入阵被阎教高层察觉,无上宫之主强闯阎教教主入定之地,怎么解释都显得牵强。给萧澈之纠结的时间并不长,片刻后灵力的流转越发凌乱,甚至有些地方已有停滞之感。若是有合体境之下在这附近修炼,只怕不久就会爆体而亡。萧澈之看一眼毫无动静的外面,咬了咬牙,强行调动体内灵力,左手结出一个繁复奥妙的印诀,右手就要去推那扇殿门。咯吱……一层透明的光幕显出片刻,又消失于空气中,好像从未存在过,与今晨他御器进入阎教千里之内时的情形一样,让萧澈之一怔。七阶以上的阵法都是有灵性的,对外界的防护力度取决于布阵人的心意。这样的情形,意味着布阵人对进入者——毫不设防。一抹奇异的感觉自心头划过,但萧澈之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思考,他终于看见了盘膝坐于殿内中心的人,原本白皙的脸色变得苍白,唇色比午后离去之时还要淡一些,眉头紧皱,显然是在极力平复周身紊乱的灵力气场,但是收效甚微。幸好不曾过于冒进,还可挽回一二。萧澈之轻叹一口气,大步走到离顾鸣生一步的地方同样盘膝坐下,一面缓缓引导四周的灵力回归正途,双手抵住顾鸣生的掌心,要将他体内的灵力同样给理顺过来。四掌相对的片刻,顾鸣生的身体轻颤了一下,身上戴着的护身法器光华流转就要发动,萧澈之精神力轻扫,一声轻语就在顾鸣生识海出响起。“是我。”于是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当一切都恢复正常的时候,窗外已是弯月高悬,盘膝坐着四掌相对的两人同时睁开眼来,各自撤掌。萧澈之不赞同的看着对面脸色依旧苍白、额头挂着细密汗珠的人,语调中甚至带了些不悦;“这就是阎教传出来的触到了大乘境的壁垒?急于求成只会事倍功半,何必为了提前几个月冒着这样大的风险!”顾鸣生的确要突破大乘境了不假,但他的进度远不如传言中的那样迅速,又醉心于强提修为,才会有今日之祸。若是萧澈之不在,顾鸣生凭借着阎教雄厚的底蕴虽无性命之虞,终究还是会留下隐患。他话说的重了些,却还是起身后将顾鸣生拉了起来,又将人给安放在了椅子上。顾鸣生的神色有些恹恹的,闻言却勉强的笑了笑,看着依旧站着眼中充斥着不赞成的萧澈之,道:“谁让你晋阶的如此迅速,我想追追也不成吗?”他话说的怨念,嘴角却有着笑影,看的萧澈之一脸无奈。他进阶快是因为他比顾鸣生大一岁好吗?虽然修士的寿命长到可以忽略这区区一年的差距,外界修士也普遍默认无上宫宫主与阎教教主同龄,但他和顾鸣生的修为进度其实一致的可怕。顾鸣生晋合体境比他晚一年零三天,晋洞虚境比他晚一年少两天,晋渡劫境比他晚一年多五天……按照他自己感觉触碰到大乘境壁垒后闭关一年才突破的例子来看,多半突破大乘境也会晚一年左右。所以到底为什么要赶啊?萧澈之看着有些虚弱的顾鸣生也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来,沉默半响,自腰间解下一个小小的木牌来,慎重的放在了顾鸣生的掌心上。那木牌极为小巧,还占不满顾鸣生大半个手掌,看着与街头小童挂着的寻常木牌无异,却散发出一种让人心平气和的幽香来。顾鸣生瞧了半响,默默的将木牌翻了过来,果见木牌背面有两个苍劲有力的小字:延清。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摇摇头,要将木牌塞回萧澈之手中,却被萧澈之避开,开口,语气有些急促:“这是黎姑姑给你的的东西……”他当然认得此物,这木牌原是延清城至宝,后来做了萧澈之的母亲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