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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俯身行礼。???萧澈之默然将掌间已然凝聚好的力道收回,端起已然放凉的茶水喝了一口,同时脑子里飞快的运转起来。一击不成没有飞快的补上一掌,而是给了来人表达善意的时间,是因为他准确的感应到了来人功力的运转。中正平和,连绵不绝,虽稍逊他自己修行的太虚劲一筹,但显然同出一脉而且所修功法等级不低。可这人谁啊?眼前的人着的是一件青色香缎长衫,腰间绑着一根象牙色的玉带,腰背挺直,头却微微低下,显出恭顺的样子来,让人看不明晰。修为在渡劫境还能在萧澈之面前如此恭敬的人除了无上宫所属不作他想,可这位宫主大人早就在脑子里转过几遍认识的人了,还是没想起来……不应该啊,隐堂搜寻天下情报,凡洞虚境及以上强者有一个算一个,都在他这挂过号,至少知道个名号看过张画像,除了顾长安这种阎教特意藏着掖着的,就只有那些一辈子隐世不出的隐士了。这人他怎么不记得,隐堂干什么吃的!萧澈之无可奈何,摸了摸鼻尖正要出言询问,却听那男子开口说话,声音颇为低沉暗哑,像是许久不曾开口说话一样;“属下隐堂代堂主凌豫见过尊上。……嗯,无上宫高层好像的确就这一个他没见过。刚刚还在腹诽隐堂工作态度的某人默默抚了抚额头,从牙根里挤出几个字来:“起来说话。”“是。”凌豫应了一声,然后干脆的长身而起,萧澈之这才看清了他的长相。渡劫中期的高手,瞧着骨龄还不到他一半,面向更是只有二十出头,长相虽只中人偏上,但眉宇间那抹冷冽沉稳的气息或多或少给他加了几分,看上去意料之外的和谐。“你就是新任隐堂堂主?堂主试炼就结束了?跑来阎教要做什么”萧澈之没等他站好就抛了三个问题出来,想要一解心中疑惑。无上宫下辖五域七堂,其中以隐堂最为特殊,旁的不说,别的首座或堂主之位按例洞虚境就可出任,隐堂非渡劫境不可。而且隐堂堂主直接受宫主管辖,平日里无宫主召见连例会都不掺和,可见其神秘莫测。就连萧澈之本人,刚接受记忆不久都选择了暂避,实在是他的印象里隐堂太过高冷,短期内不宜接触。凌豫脸上半分波澜不起,回话回得恭敬而无差错:“回尊上话,属下是风前教主临坐化前指定的代隐堂堂主,三日前已然通过堂主试炼;”停顿的间隙萧澈之察觉到他的精神力又在整座殿宇内扫荡了一遍,不由皱了皱眉;“属下贸然来此是为了宫中历代供奉的太虚宝鉴。”萧澈之原本懒洋洋的靠在太师椅上听着,直到听到“太虚宝鉴”四个字才挑了挑眉,问道:“太虚宝鉴怎么了?”倒不是他对无上宫的至宝不上心,只是他身为宫主更加清楚太虚宝鉴受到了多严密的保护,除非这世上当真有人成仙,或者动用天下六七成强者前去夺取,否则基本不会有什么意外。凌豫低了低头,显然也觉得自己即将出口的话有些不可思议,一向利落的人带了几分迟疑:“属下试炼期间已然逐步接手堂主事务,直到昨日前去巡视宫中内府库,竟然察觉太虚宝鉴上的气息不似以往的强盛,倒和天阶上品的法器有些相似起来。”“属下当即就想入内查看,只是守护殿的密钥唯有宫主持有……”这样大的事自当马上决断,偏偏自家尊上还在阎教的地盘上,可苦了刚刚接任隐堂堂主三天的凌豫。萧澈之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太虚宝鉴乃是无上宫创建时就传下来的至宝,其品阶之高早已超出修仙界一般界定的天、地、玄、黄四级,他自身修习的太虚劲就是当年册封无上宫少主时从上面参悟而得。而无上宫宫主历来口口相传,太虚宝鉴上还附有半份仙缘,若有后继者能修练到大乘境巅峰,或许能籍此寻觅成仙的契机。凌豫这意思,是太虚宝鉴的等级突然跌倒了天阶上品?惊诧万分的萧澈之心头突然有些慌乱起来,不用记忆反复提醒他,直觉也让他认为这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几乎在凌豫把话说完之后,他就想拔腿就走。不行,他还不能走。阎教这边千头万绪还未理清,顾槃敢拿儿子的身体为筹码下那样重的手,顾鸣生的感知力到底现在远逊于他,万一出了差错怎么办?他一时又想将守护殿的密钥摸出来给凌豫带走,纠结许久终于是轻轻吐了口浊气,对着眼前低眉顺目的人轻轻道:“此事本座知道了,不日就会回宫查看情况。你刚接手隐堂不久,可对其他事物多上点心思,觉得难以掌控的去问前任堂主也可。”这是不让他插手的意思了,凌豫分毫没有异议,心中虽对萧澈之没有马上回宫颇为诧异,但嘴上半点不提,依旧恭敬的道:“属下定不负尊上期望。”萧澈之点点头,刚想再说句安抚的话让他回去,眼神不自觉的就看向了外面。顾鸣生的气息,近了。萧澈之的嘴角在他自己都不曾看到的角落轻轻扬了起来,脸上也因此添了三分柔和,而他自己并无察觉,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凌豫消失。看着宫主敷衍的挥手示意自己退下动作,凌豫一向古井无波的脸上出现一丝抽搐,还是识趣的向另一个方向遁去身形。作者有话要说: 求个收藏~2016.11.20,更文第十一天。☆、暂别顾鸣生正式闭关的那一天,阎教内防护极严。几大护法来回巡视,顾家长老会亲自排查总部人士,确保没有居心叵测的外来者。不过最该防范的,传言中三日前已经由自家教主亲自送出去的那位无上宫宫主,此刻正在聚灵阵的阵眼处,懒懒的横躺着,一脸戏谑的看向距他不足一臂之遥同样俯下身来的顾鸣生。倒不是顾鸣生不想放开胆子更近一些亲上眼前的人,只是手腕处被牢牢捏住,不轻的力道显然昭示着事不可为。萧澈之的眼神已经回最先被扑上后的狠厉到看清来人后的诧异最终变成几分无奈,双手上的力道也是越来越轻,他猛的将人一掀,趁着顾鸣生反应不及一跃而起,往人腰上一带,笑着看着几乎被他揽在怀里的人。他虽不曾开口,眼底那份无奈却真真变成了戏谑,看在顾鸣生眼里又是真真切切的嘲讽。嘲讽他想要抱人未曾成功反而被别人抱了回来。顾鸣生:……谁能告诉他在外面被人赞为温润君子的萧澈之,为什么在他面前性子这么恶劣?“好了,”萧澈之摇摇头,看着顾鸣生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