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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过了头让祁郁难做了。祁郁可能是对他有些兴趣,但是滚了几次床单就要让两个男人在一起生活,的确是他cao之过急。肖时只希望祁郁不要因此疏远他,只要祁郁还肯来见他,天长日久的,他一定能让祁郁喜欢上他。从那之后,祁郁对他便逐渐淡了下来,身边也开始冒出了些花花草草。肖时明白应酬的时候难免会叫几个公关助助兴,只要没有rou`体关系,他都能理解。也因此每每在床上,肖时总通红着一张脸试图让祁郁更舒服,他只希望祁郁不要那么快看到别人,能再多给自己一些时间。肖时那时大概连自尊也不要了。直到上一世肖时和祁郁摊牌的前一晚。那天肖时被临时调派,需要陪着项目总监出席一场酒会。肖时早听祁郁提起过,到了会场,他按捺着满心欢喜,趁着总监与人交谈时悄无声息的离开四处寻找起了祁郁。他已经一星期没有见到祁郁了,肖时想他想得连骨头都疼。他在偌大的会场左拐又绕,总算在致辞台旁边看到了隐在黑暗中的祁郁。暗处的祁郁正在和别人接吻。肖时甩了甩头,指甲陷入掌心留下几道血痕。他一直以为,即使祁郁还没有爱上自己,但起码他是个直的,除了自己之外他忍受不了任何男性的亲近,对于祁郁而言自己总归是特别的。可此时此刻肖时才觉得自己错的离谱,他应该对祁郁更好些,如果祁郁不来找自己,自己也可以跑去找他。他快步冲上前,抿着唇轻推了一把祁郁身边的清秀男孩,冷声道:“谁让你碰他的!”那个男孩愣了愣,一双圆润的眼睛忽地聚起泪水来,他缩起肩膀朝祁郁怀里躲去,委委屈屈的撒娇道:“祁少,这人是谁呀?他好凶!”酒会的其他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逐渐聚了过来。肖时抬着头,看着祁郁目光沉郁的紧锁着眉头,脸上尽是他看不懂的情绪。祁郁静静注视着他,过了半晌才嘲讽的扯起一边嘴角,不带丝毫感情道:“我的人也是你能碰的?不过是个跟我打过几次炮,彼此各取所需的货色,作这些样子给谁看?”祁郁当头一棒,把肖时的一场梦打得粉碎。他以为自己的一颗心,祁郁就算不接受至少也不会看不起。可祁郁不仅看不起,还要把他的心摆到所有人面前狠狠的踩。肖时爱了他八年,纠缠了他四年,满腔深情,到此为止。肖时不知道那晚自己是如何回到家,如何在第二天又坐上了祁郁的车,他满心疲累。祁郁一路就像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一般,自如的嘘寒问暖,适当的降低身段,只等待肖时妥协。肖时突然又有些想笑了。他笑自己八年了都看不透,这个人从来都是这样,打了自己一棒子再给一颗糖,哪里有半点的真心悔过。肖时睁开眼叹了口气,不愿再想之后发生的事。邻床的祁郁也清醒了正坐在床上直勾勾的看他。肖时转过头,清冷的双眼直视着祁郁,他淡然开口:“昨晚谢谢你帮我挡汤,需要多少医药费我会赔给你。”祁郁的双眼一下红了。他抬手使劲按住眼眶,试图把汹涌的泪意压回去。祁郁不着痕迹的揩去眼泪,压下心内没来由的害怕,睁着通红的双眼对肖时笑笑:“我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我跟你道歉的话,你能不能不讨厌我呀?”肖时垂下眼睛,掐着自己指尖,告诫自己不要再被眼前这个人的表象蒙骗。这么想着,肖时分外敷衍的笑了:“大家讨好祁少你都来不及,我怎么会讨厌你?”肖时一向是柔和漂亮的,可他再抬起头看向祁郁的那一刻,祁郁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无比冰冷。肖时收起了嘴角敷衍的笑,似乎连多看他一眼都欠奉,自顾自的下了床:“我只是不想和你这种人有什么牵扯。”祁郁如坠冰窖,遍体生寒。第4章第四章第四章从他醒过的那时起,祁郁或多或少都察觉到了这一世肖时对他的排斥。可他被人捧惯了,看到这样冷淡的肖时,总还是觉得委屈。但等他委屈过了,想起自己上一世的所作所为,这股子委屈又变成了满腔的心疼与懊悔。祁郁一直知道肖时喜欢自己。有这样乖巧漂亮的小男孩时时跟着自己,一开始祁郁是跟身边一帮□□炫耀过的。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大多男女不忌惯了,但祁郁一直是个板直的直男。那群□□乍听他被个小男孩瞧上,还曾组团去祁郁学校围观过一次。也就是那次围观,让干净俊秀的肖时彻底在祁郁的这群狐朋狗友里名声大振,连祁郁随便出来跟他们聚聚都会有不识相的人凑上来问他:那小男孩比女人都漂亮,他要是不想吃,就带这来给其他兄弟点机会。纵使那时的祁郁不喜欢肖时,也容不下别人惦记自己解闷的对象。从这之后祁郁就逐渐淡了跟这些人厮混的心思。他想,既然那么多人都惦记肖时,那自己不如就顺了他们的意,逗那小孩儿玩玩。最初祁郁的确只把肖时当一个有趣的玩意儿,高兴了就哄一把,不高兴了就冷着。可有这么一个人,跟你同进同出四年,心里眼里也依旧只有你,对你千般贴心万般宝贝,你就是再不喜欢这个人,也总会有些感动。祁郁家背景深厚,在B市这种天子脚下的城市里,他身边的人从来都是因为某些利益而玩在一起。真心实意这种东西,在遇到肖时之前他连见都没见过。在祁郁的世界里不论什么感情都是等价交换,可突然间冒出这么个全心全意毫无条件的宠着自己爱着自己的人,他满心愉悦的只知道不断索取安然享受。直到现在,祁郁才真正体会到了肖时当年的苦楚。他只不过是被如今的肖时拒绝了几句就心慌意乱坐立难安,那那个被自己玩弄了八年的肖时,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在生死关头死死护住自己?祁郁自我惯了,从来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什么。可昨晚当肖时搂着他的脖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在他耳边嚎啕大哭时,他又觉得,也许自己应该放过肖时。祁郁不知道这一世的肖时刚经历了什么,但是他的肖时苦了两辈子,祁郁再也舍不得勉强他半分。当第一遍集合号响起,他们寝室的门被人在外轻轻扣了三下。陆筱离得近,咬着牙刷就去开门,门外乔博衍见他这副迷糊样,忍不住笑了一声。陆筱跟他熟了,此时见他竟然笑话自己,便一手捏着牙刷一手拿着水杯往门前一堵,哼道:“看我笑话的后果是很严重的,今天你就别想进我们寝室的门找老四!”乔博衍朝他挑了挑眉,镜片后的双眼仍带着未尽的笑意。他举起右手食指勾着的袋子晃了晃,含笑问道:“那早餐也不能收买你?”陆筱伸出一只手扯开袋子朝里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