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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鞋踢在门口,光着脚走到沙发边直接倒下去,哪怕是苦中作乐的片刻安宁,可是却不小心摸到靠垫下的一个小袋子。他拿起来一看赫然是个开了没用的套子,嘴里骂了一句脏上瞬间从沙发上弹起来,眼睛盯着指尖小小的塑料袋,看到的却是岳阳喘息的唇和滑过汗水的脖子,身体不可控制的燥热起来。“岳阳你大爷的!”他嘴里又蹦出一句脏话,逃进浴室扯光身上的衣服站在冷水下想冲掉难堪的躁动,却又被脱光后露出来的未消的红印刺激了一番,他轻吸一口气相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越是想忽略的地方意识越是集中,最终在欲望兵临城下时败下阵来。男人,不都是欲望永远排在第一位吗?不然他怎么能跟岳阳纠缠那么多年?代齐航一边审视自己劣根性一边把手伸向了罪恶的起源之地,脑子里还有前晚缠绵的画面。最终他还是无法放任自己,早早地结束之后胡乱裹了件睡衣将自己扔在床上,感觉浑身没劲,余光瞟到岳阳留在床头柜上的烟。他随手掏出来一根咬在嘴里却找不到打火机,于是爬起来去厨房用燃气灶点了烟,他狠狠地深吸一口,吞云喷雾地走出来。岳阳推开门时,代齐航正咬着烟脚步不在一条直线地走出厨房,睡衣的带子只松垮垮地勉强不让衣服往两边敞开,险险地挡住了关键的地方,大片的胸膛露在外面,看到他时猛地顿住脚步,像是还没从梦中清醒过来似的,咬着烟朝他挑起嘴角冷笑。“再让我看到你抽烟我就剁了你的手!”岳阳上前夺过代齐航嘴上的烟一脚踩熄在地板上,代齐航冷眼瞟过他,“关你屁事!”“你想早死,多的是办法,不用这么麻烦的折腾!”岳阳拉住转身离去的代齐航,手不自觉地从敞开的衣服里伸进去。代齐航并没有阻止岳阳的动作,似笑非笑地接上岳阳已经变了质的视线,“你的小钦没有伺候好你?”岳阳的手猛地一抖,重重掐在他腰上,他笑得更甚地继续说,“说中你的痛处了?”岳阳突然拽着代齐航本来就不怎么避体的睡衣轻轻一扯,睡衣瞬间落下去,他掐着代齐航的下巴把人摔在墙上,怒极地说:“代齐航,你离岳钦远点,不要以为你把岳钦弄来我就会放过你!”代齐航一声冷笑,“你的宝贝弟弟不是你到哪儿都在随身带着吗?他要来关我什么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岳阳加重手上的力道,“他要不是为了你他怎么突然申请调来这么远的地方!我找了你三年,他又怎么可能突然知道你在这里!”“是又怎么样?”代齐航一手敲在岳阳的手肘处,岳阳手筋一麻,下意识地松了松手,代齐航立即推开他,“我就喜欢看你因为你的宝贝弟弟喜欢我不爽的样子!有种你去教训他呀!”说完他从容地往卧室走进去,丝毫没有不着寸缕的窘迫。回到卧室代齐航给自己套上衣服,收拾出一个箱子,再从卧室走出来时岳阳还站在之前的位置,连动作都没变过,死死地瞪着他和他手边的行李箱。“你想去哪儿?”“住酒店,你什么时候滚我什么时候回来!你老年痴呆了吗?”“不准。”“我用得着你准?”岳阳就像想把眼珠当成子弹射在代齐航身上似的,两人对峙了半晌最终还是他先松口。“我送你去!”“我有腿。”“我要知道你住在哪儿?”代齐航觉得被什么噎着了,岳阳不要脸的程度已经炉火纯青,雀占鸠巢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要送他去酒店,他不屑地直接拎着行李箱从岳阳身边走过,连瞟都懒得瞟一眼,出了门狠狠地将门甩上。但代齐航在楼下打车的工夫,岳阳就已经跟上来,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车来了也照样一言不发地跟着上车。整个过程代齐航都对岳阳视而不见,比岳阳更沉默,直到酒店他开好房上楼,岳阳跟他到了房门外。“你认清楚了?认清了就可以滚了!我说了我不是想躲你,只是看见你恶心,只要你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会走!”代齐航轻飘飘的语气带着嘲讽,他正准备开门时被岳阳一把拉住。“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岳阳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代齐航一懵,他完全不知道岳阳说的是哪个男人?他甚至想不起他跟哪个男人有关系了。“机场的那个!”代齐航倏地一笑,醒悟过来,“我男朋友,改天介绍你认识?哦,不!他不是很想见你,我也不想看见你!还是算了吧!”短短的几个小时,代齐航已经说了三次不想见岳阳,岳阳的理智就像被一直攻击在同一个点,这一刻终于彻底被击溃。代齐航一怔,意识到不妙,但岳阳已经一把将他推进了房间里。箱子遗留在门口正卡着门,而代齐航被岳阳摁在地毯上四肢无法动弹,岳阳跨在他腰上,将他的双手擒在头顶,下面的长腿如钳子一般制住他的腿。“不想见到我?三年来我跑遍了全国,每一天睡醒都在想今天是不是能找到你,我是不是该庆幸你没有跑到国外?不然说不定我要找上三十年!不想见我是吧?信不信我把你关在这里,让你每天都只能看见我!”代齐航没有挣扎,他静静地盯着岳阳充血的双眼,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岳阳他妈的狂犬病又犯了。他轻轻舔了下发干的嘴唇,眼带笑意地说:“你可以试试?看看最后认输的人到底是谁!”“不要以为我不敢!”“我不是让你试吗?”岳阳的表情一滞,然后低下头重重地吻在刚被代齐航自己舔湿的唇上,舌尖往里没有挤进去,他有些委屈似的地眨了眨眼,松开了嘴说:“不准再见那个男人,下一次我真的会阉了他!”他说完爬起来将代齐航的行李箱搬进来,还细心地打开把里面的东西都按代齐航的习惯一样样摆好,最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临关门时看了一眼还像尸体一样躺在地毯上的代齐航说:“别睡地上,凉!”代齐航冷冷地盯着被关上的房门,虽然这只是酒店的房间,但连沙发都被岳阳移到了他习惯的位置,这种可怕的细心就如同渗进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习惯到稍微拔个末梢他都能混血带rou的疼,从年少时开始生长到现在,让他早已弄不懂自己,也看不清岳阳。少年时的岳阳比现在爱笑,没有他高,目光总是追随着他。他刚上大学那一年,岳阳还在高三,他们从同一所学校到相隔两小时车程,这点改变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