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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浴室里很闷热,伏秋干脆直接靠着墙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地上,让将明坐在他大腿上,把自己的下巴搁在对方肩窝处。将明身体软软的,他把自己的脑袋重量全部放到将明身上时,明显感觉到了他的肩膀往下塌了塌,有点撑不住。伏秋拍了下将明的屁股,“撑好了。”然后懒懒地给两个人擦沐浴露。洗完澡之后快十点了,吹干头发,两个人躺在床上。将明抱着伏秋的一条手臂,一条腿也搭过来。“伏秋。”将明叫了他一声。“嗯。”“你以后会不会把我扔了,再也不理我了?”“唔,这要看你干了什么事儿,”伏秋侧过身,两人的脸离得很近,额头近乎相贴,“你要是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我实在接受不了,肯定就不理你了。”将明松开抱着他胳膊的手,转而去拉住他的手,玩起他的手指。“只要你还要我,我肯定一直跟着你。”将明小声道。伏秋只是笑笑,“好。”将明的话让他想到欠淑,他的母亲。曾经他也问过她相似的问题,问她会不会永远不会离开他,一直在他身边,他还记得当时那人笑得有多温柔。“秋儿,母后当然会一直在你身边,我可是你的母亲啊。”这话说了之后没多久,这个人就死了。没了她护着他,他又要被逼着学令人厌恶的媚术,又要去吸人的精血来提升道行,他受不了这样的活法,就逃出来了。狐妖,生来就是以魅惑别人吸人精血得以存活,如若违背天性,不仅法力极难提升,连保命都难,可他偏偏不想活得那么下-贱。世人美化狐灵,是因为它们表面的美,实际上在妖界它们的名声不堪入耳,所有的种族,不伦高低贵贱,只要一提到狐族就没有好脸色,说它们是肮脏不堪的种马、人尽可夫的婊-子。当然还有更难听的,只是伏秋不想去想。凭什么是狐族就一定要低人一等?为什么生生世世都要背上那样的骂名?伏秋轻轻拍打着将明的背,等对方传来均匀悠长的呼吸声,他才停下手里的动作。轻轻掀开被子跳下床,走到窗边,踩着窗台一跃而出。其实他可以直接找到那个最浓郁的气息,但是他更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他要先见另一个人。今天放学的时候伏秋已经在那人身上施了法,现在找起来不费吹灰之力,直接就确定了地点。陈斌今天睡得很晚,十点多了才上床,半睡半醒之时,突然他感觉屋里多了个人。他没有拉窗帘的习惯,晚上睡觉会开点窗。此时窗户大开,一个黑影蹲在窗台上,晚风吹得窗帘猎猎作响,窗外的月亮又圆又亮,大得能看得清上面的纹路。陈斌一个四年级的小孩,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当场就吓哭了,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人从窗台上跳下来,缓缓地靠近他。因为背对月亮,屋子里很暗,陈斌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是那人放着血红的光的双眼,清清楚楚地告诉他,这不是个人。他在心里不停的呐喊嘶吼着:妖怪!妖怪啊!!我要死了!我不要死!你滚!别过来——伏秋原本想温柔一点地问完话,然后灭口走人,但是看到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一下子就没了耐心。不耐烦地皱着眉,他凝聚法力往陈斌肚子上一击。只见一线短暂的红光从他面门前凭空出现的结点射-出,一瞬间直直地没入对方身体里。陈斌有一瞬间停止了内心的嘶吼,目眦尽裂,配上他额角的疤,显得狰狞而丑陋。伏秋用意念和他对话,“你要是不想再来这么一下,就告诉我,你今天有没有见过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孩子?”陈斌感觉自己的肚子已经痛得消失了,身体变成两截,疼得不能思考,但是在听到“漂亮的男孩子”的一瞬间,他脑中还是闪过了那张脸。他就算死也不想再感受一次那种钻心的灼热刺痛感了,赶紧点点头。“那把你知道的都说来听听。”陈斌马上把今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他,当然,把自己把将明抓过去的事实隐瞒了。伏秋眯着眼睛脸色阴沉地听着,半张脸现在月光下。灼亮的眼睛,眼角泛着缥缈的虚红,像化了美人妆一般……妖艳至极!陈斌才看清那人的长相,没来得及惊艳,就永远失去了知觉……接下来的事情就相对来说简单粗暴多了。伏秋寻着气息找到韩少龙,无声地了结了他的生命,然后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家的被窝里,抱着将明睡觉。将明一直很乖,每年学期结束总会拿到很多奖状,每一个教他的老师都很喜欢他。这几年他也过得很平淡,一直到升小学,他都没再听到过关于韩少龙的任何消息。可惜余文萱的mama觉得这个幼儿园直升的小学太乱,就让她转学了,转学的人不少,将明小学报到的时候,发现班级里很多都是陌生的面孔。不过将明这几年不是白长的,因为他以前经常和余文萱待在一起,所以也渐渐的开朗了些,能主动找人说话了。“cao!你怎么又过线了!”杨与阡使劲拍了将明一下。将明早就有点受不了这个同桌,“啪”地把笔往桌上一放,“你说话就说话,别老随便动手动脚的行吗!”“你过线了,就是你的错!”杨与阡显然不怎么讲道理,“我就打你怎么了!”将明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这样的人好好相处,还想继续说,后面的人轻轻拉了他一下。“将明,我哥就这么傻逼,你别理他,不然他更作。”杨与陌平静地对他说。“你他妈才作!你全家都作!”杨与阡又朝杨与陌吼了一句。他们俩是一对双胞胎兄弟,杨与阡是哥哥。将明觉得他们俩没有一点相似,长得不怎么像,性格完全不像,要不是因为名字,任谁都不相信他们俩是双胞胎。将明原本虽然已经比小时候开朗多了,但还是没到可以和人插科打诨的地步,无奈他的左边同桌和后面同学天天这么一唱一和地斗嘴,他想正常都不行。上课铃响了,将明不想再和杨与阡闹下去,干脆不说话了。但是杨与阡这人就是有点欠,上课的时候在桌子底下踹了将明一脚。将明感觉到自己体内顿时蹿起熊熊烈火,一脸不爽地把裤脚上的灰拍干净,老师转身写黑板的时候,他狠狠地回了一脚。用了点劲儿,杨与阡差点从长凳子上倒下去。“日!”杨与阡一把抓住将明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