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2
书迷正在阅读:论一只蠢萌受如何扑倒竹马、我狠起来连自己都怕、浅水淹死小羽毛、重生之扫墓、每次回到山上都会看到徒弟们在搞事、至尊蛇受(H)、重生之恋上自己(修真)、站着说话不腰疼、人间不值得、女装后我和讨厌的人在一起了
有时候紧张得半句话也憋不出来,这时对着段初言,越说越愧疚,却也越说越流畅了。段初言有点哭笑不得,也不去打断他,任傅忻在一边犹自絮絮叨叨。他这个人,从小就懒得沾惹麻烦,之所以走到今天,大半也是被逼出来的,而最大的麻烦,莫过于现在还躺在医院的那个人。二十六年的孽缘,怎么是说断就能断的,他不是不明白对方的心思,只不过一直在装糊涂。那个时候,无法接受,一个疼爱了二十多年的晚辈,对自己说喜欢。避了三年,以为可以避开,结果一切又回到原点。傅忻没心没肺,但有一句话是说对了。人要跟着心走。傅明谐的心,他是知道了。那么他自己的呢?第20章“七爷,电话,是韩大哥。”车子刚开不久,从闻仪手里接过电话,韩致远的声音自那头传过来。“七爷,傅氏这边出了点小麻烦。”“什么事?”傅明谐不在,傅氏的一切,都由韩致远暂时在打理,韩致远能力到哪里去,段初言自然一清二楚,索性也就不过问,反正傅明谐死不了,早晚也会回去上班的。“傅昀把少爷受伤的消息散布出去,又加以夸大,导致现在外面风评不太好,傅氏的股票一直在下跌,还有,他请来律师,拿出老太爷的遗嘱,说少爷已经快超过一个月不能视事,要求他根据遗嘱让出总裁位置。”傅昀一向急功近利,但对事情的处理和考虑却实在不怎么样,他会想出这一招,段初言也不奇怪,只是他居然会想起搬出傅老太爷的遗嘱,就令段初言有些意外了。遗嘱上面的这条,不是没有,但是事隔多年,又不重要,很多人早就遗忘了,包括他。傅忻是没指望了,在傅明谐苏醒之前,傅氏这个摊子,也只有段初言能收拾。“七爷,去傅氏吗?”司机老许转过头询问。“不了,还是去医院。”段初言挂断电话,脸上没什么表情,眉间却漫上淡淡倦意,只是靠向身后软垫,闭目养神。闻仪转过头想接过手机,却发现那人头微微歪向一边,似乎已经睡着了。闻仪自从跟着段初言之后,对他的印象,已经从负气出走,却被少爷悉心保护的傅七爷,变成手腕厉害,无所不能的傅七爷,却忘了这人也是个人,也会累,会生病,这几天他几乎都在医院守着,日夜不眠,现在累得睡过去,也是很自然的。闻仪伸手将车内暖气调高一些,又拿了张毯子,轻轻覆在对方身上。兴许是累极了,那人竟也没有察觉,褪去淡漠懒散的面容显得清俊平和。傅明谐终于得以从重症监护病房里转移到普通病房,正如所有病人一样,静静地躺在床上,似在熟睡。段初言关上门,将一切阻隔在外面,除了他,这几乎是一个白色的世界。他从没见过傅明谐如此脆弱的一面,这个侄子在他面前,永远是撒娇耍赖功夫一流,即使自己知道这只不过是他的面具,也乐意装作不知。伸出手,在他额头上轻轻拂过,把半遮住眼睛的刘海拂往一边。他的眉很修长,眼睛肖似其母,两相糅合,就显得有些阴柔,但这只是他闭上双眼时的假象。一旦睁开眼,五官马上就变得有些凌厉。工作的时候,这张脸时常是冷肃或严厉的,足以让半数傅氏员工避而远之,但是对着某个人,则立时就像换了个人。“我该拿你怎么办?”声音若有似无,似是幻化在空气之中,那人的食指却微微一动,仿佛有所感应。段初言见状却笑了,摇摇头,不自觉带了些宠溺。“你啊,就算是昏迷不醒,也还记得折腾你七叔。”“不……”那人微微蹙眉,嘴唇张阖,眼睛却还紧闭着。“不要……”表情有些扭曲,其他几个手指也跟着颤动起来,似乎正陷入噩梦之中,急欲抓住什么东西,又使不上力气。一只手握住他。熟悉的触觉从指尖传来,暖了他微凉的手指。唇角满足般地逸出口气,眉头又慢慢地松开,不再带着痛苦。段初言坐在床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任他握着,并不挣开。这个姿势一直保持了一个小时。“七叔……”傅明谐睁开眼,那个人的面容便映入眼帘。苦rou计果然奏效了。他想。第一眼看到的是这个人,真好。还好老子没杀身成仁,不然就亏本了。这是他的第三个想法。过程并不重要,手段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傅家向来不缺心狠手辣的主,傅忻夫妇是个异类,傅明谐是其中的佼佼者。不仅要对别人心狠手辣,对自己也要狠得下心。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当然,他的七叔可亲可爱,绝对不是狼,这只是比喻。发现自己的手跟这个人的手握在一起,心里更加欣喜。赶紧抓得更紧些,生怕他放手。段初言有点无可奈何。“你不渴?”“不渴。”傅明谐喜滋滋的,用沙哑粗糙的声音回答。“放手。”段初言面无表情。“七叔……”翻脸如翻书,傅明谐马上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给你倒水喝。”段初言皱眉,有点啼笑皆非,当然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傅明谐不情不愿地松开手,视线从他起身倒水到拿水回来,一直没移开过。“七叔,我刚做了个梦。”“嗯?”“梦见你跟我说,再也不想见到我了,我每前进一步,你就离我远一些,我跑起来追你,但是你越飘越远,很快就不见了,让我再也找不到。”小心翼翼试探着段初言的反应,他慢慢说道。但对方只是静静听着,没什么表情。“那会心急如焚,好像这里,一下子空了。”药效还没过,他有些费力地抬起手,指指自己的胸口。“还好,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只是一个梦。”“你在这里,真好。”段初言扶起他的脖颈,把水杯微微倾斜了喂他,他母亲以前因病入院,他去照顾了不少回,这个动作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