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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他果然还是在本质上讨厌着那种另类的取向,如果他自己也是那样他就连自己一起厌恶。纸飞机来不及起飞就被风带走了,就着黑暗就像一条摆渡灵魂的小船。沈玖言握着他的手,执着地看着他,“就当我同情心泛滥了。”话说得好像求着对方放过自己。“滚!”陈斯祈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选了一间卧室踹上门。“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幼稚。”上过他的人他都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何况一个没有任何情囧欲的吻。他只是不想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证明什么。椅子被用力踢翻在地,手机扔在床上他不想再管。外面传来学生放学后的打闹声,吵吵闹闹的听不清楚,笑声没来由的就能一波高过一波。沈玖言轻轻敲了两下门,陈斯祈不理他,走到窗前打开窗,目光往下扫了一眼,立刻头晕目眩。他低骂一声,把探出去的半个身子缩回来。不知道是他开窗的声音太大还是夜晚太过安静,沈玖言竟直接找了钥匙开门冲进来。“你…”陈斯祈让他吓了一跳,后背在暖气管上狠狠撞了一下,气都撞岔了。沈玖言愣了一下,皱着眉头不知在为什么生气。“对不起。”他向后退了一步,把门重新关上。前后不过五分钟的时间。南柯一梦,尽成闹剧。第23章轨迹(六)白洋不动了,他依旧很害怕。但因为自己而让孟子凡受伤会让他过意不去。他压低声音问,“你知道外面的声音是什么吗?”孟子凡放开白洋,从兜里掏出手机,没有信号,一切都变得匪夷所思。他走到窗边,原本结实的窗户此时早已面目全非。破碎的玻璃和老化酥脆的窗架扭曲支撑着。为此冷风失去阻隔,肆意妄为。他看到窗外一排排整齐排列的小平房,犬吠和鸡鸣都不是现在居民楼的格调。白洋站在他身后。不确定地拉了他一下,“外面怎么了?”孟子凡无法回答。这不是穿越,没有任何介质可以让他们突然转移,无论是身处的环境还是冻死人的天气都在无声证明他们从未离开过。但屋中又没有一样东西是白洋的。过时的电器笨重地伏在桌面上,更多的是被肆意丢弃的衣物。写满字迹的纸张揉成团沾着灰尘滚到角落。白洋蹲下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几颗小孩演得玻璃珠随着抽屉的拉动滚出来。“孟子凡,你过来看。”抽屉里没有灰尘,干净的有点过分,白洋捡起玻璃珠借着月光仔细观察。透明的珠子中间悬浮着一片绿叶,断裂的叶脉叶rou像是曾被千刀万剐。白洋心口一阵刺痛。他猛地跪倒在地,握紧珠子的拳支撑在地,全黑的视线让他迷失方向,轰鸣的双耳听不到孟子凡的声音。他的身子嘭得一声撞在柜子上,彻底失去意识。裂痕从墙底向上蔓延,冰冷的声音毫无抑扬顿挫。“孟子凡你妄图阻止他恢复记忆,我将惩罚你忍受失血之痛。”手腕一凉。孟子凡只来得及捂住渗血的手腕,空中残留的刀影像一道凄冷的弧,冷艳的月。声音不再响起,孟子凡在地上翻出块比较干净的布,撕成布条咬住一端给自己缠上。没有玻璃的窗让屋子里的温度降到最低。孟子凡拖着白洋把他扔在里屋的木板床上,手腕一用力染红了半块布。身后的门慢悠悠闭合,他失去了出去的机会。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把这件事尽快处理完很有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做。墙面裂开的程度小了。他先是打开屋中所有的柜子抽屉,除了那几颗玻璃珠外这间屋子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东西。他想要打开门出去,老化的铜把手几乎烫掉了他手上的皮。本不会导热这么快的门也像在燃烧无形的火焰。rou体熟透的香味从门缝飘进来。起始还难以察觉,之后却是类似感恩节烤鸡般的香气,夹杂着香料和美酒。好像门外正摆着一桌大餐。rou香在几分钟或者几十分钟后开始变质,小型的rou皮爆炸声散发出打量臭味,还有纤维燃烧刺鼻的气味。这不可能是动物烤焦散发出的气味,反而有点像…“cheers!”欢呼声如同高贵的波斯猫,声音清脆而优雅,有着旧时代女子刻意拿捏西方人的做作。孟子凡几乎要把整个身子贴在门上,又被热浪逼退。他听见男子的惨叫声,公鸭嗓证明他还足够年轻,像正被什么分割着,惨叫声也变得断断续续。房间里香味与焦味交织杂糅。他猛地后退干呕起来。“孟子凡…”白洋悠悠转醒,被这股味呛得直咳嗽,“什么味?”“烤rou。”孟子凡脸色不太好看,刚低着头没察觉,一抬头两眼直冒金星。白洋下床时踉跄了下扶住他,“你手腕怎么了?”血珠顺着手指往下滴,缠着的布干涸转变成深红色,又被新的血液刷新。孟子凡捏了捏他的手臂,“想办法…离开这里。”怎么离开?怎么走?紧缩的门不断传出焦烂的臭味,原本热闹无比的彼端重新陷入死寂。此时原本安静沉睡的收音机在发出长段杂音后传来某人的声音。“你回来干什么?我这里已经没有给你的东西了。”声音来自年迈的老人。高脚杯扫到地上发出的破碎声伴随着年轻男子的哭声。“父亲,求你把东西还给我吧。”“还给你,我孟家有什么东西是你的?你是什么东西。老白,赶人!”“爹!”收音机在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后停止运作。白洋打开机子才发现里面根本没有磁带。他没有发现孟子凡惨白的脸颊在听过录音后留下冷汗。孟子凡苦笑着看向缓缓打开的门,原来这次神连他都没有放过。第24章轨迹(七)“再演砸就被我滚蛋。”这是沈玖言因为拍戏发得第二次火,和之前不同的是他们这次没滚地上打一架,甚至没什么多余的废话。陈斯祈道了歉重新来过,之后又是失误。断断续续重复了尽十遍,一句话也没说利索,还因为压力越来越差。陈斯祈擦了擦汗,身子晃了一下在墙上靠稳。他要了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一个人蹲在小楼外的空地上。他翻着手机里的通讯薄,神使鬼差地拨通了安冼的电话。“可爱的小猫要回归怀抱了吗?”电话彼端还有呻囧吟声作伴,昏沉的大脑一下被击醒,还隐隐作痛着。他捏着手机套没有回答,安冼也会绅士的等待。“我不会再回去这一点你比我清楚吧,所以没必要每次都提,很烦…想起来那根手指再也不能戴上你准备的戒指,可惜吗?”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