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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天我一共也没过遇见几次,还都忙得无暇顾及。等我真正休息了准备欣赏一下雪景外面的雪都蒸发了。”“那现在有机会就好好感受一下吧。”陈斯祈脚下一滑连带着沈玖言一起坐在冰上。他想都没想就不厚道地笑了,“其实有时候寄希望于他人还不如相信自己,尤其是不知道自己托付的这个人是不是猪队友的时候。”“那你是猪吗?”把起到一半的人重新拉着坐回地上,沈玖言撑着他的肩膀站起来,顺带将一个被手融化重塑的冰团塞进对方的衣服里。陈斯祈靠了一声跳起来脱外衣,凉意刺激的他毫无睡意。他拽住逃跑的人,“袭击的人一般都是飞毛腿,嗖得一下就飞天了,你呢?”“我是腿毛飞。”沈玖言笑了一下,抓起一捧雪就像陈斯祈扔了过去。“…”陈斯祈只来得及闭了下眼,积雪在他脸上没停留多久就被他用袖子拂去。路灯下长长的影滑到另一个身边,两个影子重叠着倒下。没有人会在此时打扰他们,洁白的雪地上也只会留下他们两人的痕迹,被拖拉着向前延伸的脚印,深浅不一。小孩儿堆在路边的雪人被他们抢走了重要零件,雪球摔在地上碎得惨不忍睹。但至少证明走过这里的人是快乐的,所以一个人的脚印一定是孤独的。“你不冷吗?”两个人都没有带手套,沈玖言坐在扫去积雪的石阶上,用纸巾擦干的手伸进兜里。陈斯祈和他并排坐着,“你说人分明是恒温动物,为什么身上穿衣服却不能一块温暖手?”“因为上帝等着你早点把手剁掉。”对面就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房,也是一路店铺中唯一还亮着灯的地方。此时连出租车也很少经过,陈斯祈揉了个雪球砸向树枝,雪纷纷扬扬地飘了下来,落了他们一头。人的头发从栗色到白色再到银色就像人从小到中年再到老年,需要一个过程去变化,但又有多少人希望自己可以一夜银发,这样就预示着他已经在睡梦中度过一生的疾苦,剩下的是年迈后经岁月锤炼见证的永恒快乐。他们都不相信永远,就像永远一词必定是孩子的执着,但能有一个人在冷漠世间温暖内心,在寒冬里一路相陪,已经十分难能可贵了。沈玖言不知道喜欢究竟是什么,但他知道有些东西就算不被名词定义,也难以割舍。“九爷你看,卫星!”陈斯祈指着天空最亮的一颗星说。他们确实不知道这颗星叫什么,但却都被老一辈这么骗过。两个人一个笑了,另一个就跟着笑得停不下来。笑以前的天真,笑现在的无聊。只是因为平时太压抑,一旦找到了同类就停不下来的想要抱团取暖。沈玖言买了药出来,陈斯祈正靠在灯下玩手机,“你觉得这颗星是金星,木星还是天狼星?天狼星是最亮的恒星,金星木星则是行星。喏,你看这儿,十二月五六点可以看到金星,但它们的位置都没有天狼星稳定。”陈斯祈孩子气得调出天狼星的照片比对。沈玖言拉着他往回走,他坚信如果前面有个没有盖的井陈斯祈一定会掉下去。沈玖言道,“这颗星叫傻瓜星,和地瓜西瓜是亲家。”他用手比了一下那颗星星和他们的距离,“你看,人们总是想要拉近与星星的距离,却忘了人类和它们相隔的是光年。”rou眼所看到是距离,只是光年里最渺小的存在。第33章轨迹(十六)黑暗。“你是谁?”“窝草,这里还有人?”“你是谁?”“白洋。喂我说兄弟,你在哪?这里实在太黑了。”“你是人类。”“废话!你看我身上那个零件长得不像人?”“记住自己是谁…”“等等…孟子凡!”白洋猛地坐起来,他就睡在连接一二楼的楼梯上,一抬头就撞上了镀金扶手,疼得他眼泪直冒。环顾四周,没有孟子凡。楼上三个房间的门都被反锁了,他撞了几下没有撞开,只得重新返回一楼。转角处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正抱着个娃娃扑进男人的怀里。从轮廓上隐约猜测,这两个人应该是孟佳凡和孟渊,但失去实体的两人更想两个光点。他们被白洋的动静吸引纷纷停下来,不动了。白洋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之前和孟子凡逃进孟佳凡的房间,突然想问孟子凡手腕上的伤怎么不见了,随之就失去了意识。他很确定那个人不是孟子凡,却一定与老不死的有关。但他想不通老不死的这么煞费苦心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是说…那老东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他先把疑问放置一边,决定按照原本的计划去梦申凡的房间看看。同胞兄妹孟申凡的房间远没有孟佳凡的房间华丽,屋中简单摆了几个玩具也都覆上一层灰尘。四周垂挂的白纱和木桌上的遗像却预示着房间的主人永远不会再回来。白洋看着早已腐烂的贡品吹嘘不已,也不知这里多久没人来过。紧闭的窗前仰躺着一只死鸟,像是掉进水里淹死的,身上的羽毛湿淋淋的有些结冰。这种蓝白色羽毛的鹦鹉白洋好像在哪儿见过。他试着推了推窗户,纹丝不动。几根铁线把窗户的把手相互缠住,除非武力不然绝无打开的可能。手臂一不留神把鸟撞到地上,啪得一声孟申凡的遗像扣在桌上。白洋将遗像扶起来,照片中两排血泪顺着微笑的人的双眼流下来,滴在手上,是热的。他听到了哭声,很轻,让人心凉。身后早被他紧缩的门把轻轻转动,孟佳凡抱着娃娃走进来,苍白如纸的脸上同样流着两行血泪。她没有笑也没有真得悲伤,脸上渐渐浮现出烧伤的疤痕。“哥哥…”同样的声音在脑海中一遍遍回响。孟佳凡踮着脚尖握住他的手腕,冰冷的小手也满是疤痕。她抽走白洋手中的遗像,怀里的娃娃掉在地上。她背对着白洋将遗像小心护在怀里。“孟佳凡…啊!”白洋从未想过这么小的孩子会有这么快的速度,以一种完全压倒式的力量将他扑倒在地。孟佳凡抬起头,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越发秀气,竟像极了遗像中的人。“孟佳凡”幽怨地看着他,张嘴咬住他的手臂。白洋疼得冷汗直冒偏偏动弹不得,他奋力挣扎,不知为什么这次却没有像对孟渊那次成功挣脱。他挣扎中肩膀撞在了桌子腿上,贡果从桌上掉下来滚到“孟佳凡”脚边。“孟佳凡”将他放开。门外传来女子的尖叫声,“死得是申凡不是佳凡!”“太太,您这样也不是办法,小少爷终究是个男孩子,您总不能一直让他穿着裙子呆在房间里吧?”声音是白启云的,那另一个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