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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被焱潲扯住袖子。焱潲来到摊子前面,盒子里放了几块玲珑七彩的玉石,对于见过真正桃花玉的焱潲来说,没有当年揭穿那是他仁慈。他挑了块以青色打底色的玉石,放在手心里也算是好看,“这么一块值多少钱?”小摊摊主见到有生意眼前一亮,“这位看官好眼力!这是这里最好的,想必这位公子挑了是送给心爱的人吧?这样,我这人呢不做亏本,今日遇到公子也算有缘人,就便宜些买给公子,三百两!”焱潲惊叹这小摊主真能胡驺的,也没讨价,取了银票付钱。小摊主见钱到手笑的那叫一个灿烂,根本顾不上别的。焱潲转身,正好对上茛觿默默注视他的眸子,道:“青玉,与你的名字清歌凑到一块了。”他将青玉放在手心,递到茛觿面前。茛觿在与焱潲久久注视后,低头瞟了青石一眼,用一脸“你闲着没事干呢”的表情无言地看着焱潲笑意不减的瞳孔,道:“你觉得这块青玉能抵得上桃花玉?”焱潲摇头,“谁说我要用这块当做桃花玉来还你的?只是觉得它好看,买了送你。”茛觿无言以对,他不要什么青玉。什么种类的玉石都一样,不能当做武器也不能食用,佩玉对于茛觿来说只是为了彰显奢华。他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接过青玉收着。焱潲原本没打算茛觿手下,他买了茛觿不收就扔掉,没想到他就这么收下了,出乎了他的意料。第五卷情迷意乱(十六)小摊主八成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知道自己买假桃花玉的事实被揭穿,死死低着头不肯抬头看焱潲,连数钱也忘记了。“我们走吧。”焱潲道,向前走去。茛觿跟在后面,哪还有什么心思继续留在街上?一心想着要快点回客栈,好去想想对策。这次出来急,身上又没带佩剑,不可久留。四人在街上又停滞了许久,等到天空完全暗下来,才慢悠悠回到下榻的客栈。一回到客栈,茛觿便回了自己房间,无论龙帘怎么叫他都不搭理,晚膳也没有用。龙帘将饭菜送到焱潲房内,回到屋子在阿千边上坐下。阿千取了双筷子递给他,见他略有愁容,道:“怎么了?殿下又不肯吃饭?”龙帘叹了口气:“嗯。殿下本来就不够精壮,三天两头就不吃饭,哪受的住啊。再说了,来这云滇岛不吃饱饭怎么办事?”阿千低头扒了口饭,道:“殿下要是知道你在背后抱怨他,会不会斩了你呢?”龙帘伸手替阿千加菜的手顿住,满脸不高兴:“你很希望我被殿下斩掉?”阿千见龙帘夹来的rou迟迟到不了他的碗里,自己动手把龙帘筷子间的rou夹到了自己碗里:“当然不是。反倒是怕,你被殿下斩了,我自然要去陪你的,我还这么年轻可不想死。”龙帘伸手刮了刮阿千的鼻子,道:“这么不情愿就别来找我啊?”这边这两人吃的高兴,这边焱潲面对满桌的饭菜没了食欲。他收起平日里对待茛觿的温柔,坐在椅子上静静的,面部十分严肃。茛觿到底在怀疑他什么?这和蛊虫有什么关系,和他的父亲又有什么关连?他相信茛觿绝对不会因为心里突然间萌发的想法去怀疑他的。脑子很乱,静不下来,越想就越乱。他望向窗外,月色正好。这家客栈似乎有一个小院子,他突然想去赏月。院子里养了几棵不知名的树,月光透过枝间映在地上斑斑驳驳,秋日的风吹来格外的清爽。月与影的结合,黑夜与秋风的缠绵,倒是给了人一种别样的稳重感。月下一人,红衣长发,在夜里那样苍白无力地负手而立。他看不到他的愁容,看不到他在刚强掩饰下淡淡的悲伤,他还是不懂,还是不懂他的冷傲到底是为什么。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能让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同样在月下,同样的人,他还能对他说出他的第一个名字么?“我的第一个名字叫做清歌。”这话那么遥远有那么近,那么陌生却又那么熟悉。焱潲不能忘记无名客栈的初见,那个时候,他只是清歌。三年了,他们两个都变了。一个服用幻灵想要抹去曾经软弱的过去,另一个喜欢上了一个不能够喜欢的人,终究还是抛去了当初无论无何都要毁了茛觿的念想。这可以算作是物是人非么?这三年来经历了多少事,思想又发生了多少转折般的变化,可为什么焱潲觉得,他与他之间还是一样的空白呢。“闲来无事那便趁机切磋一下吧。”茛觿发现了焱潲的存在,折了两支树枝,道:“以枝为剑,别让我觉得你在手下留情。”不等焱潲回答什么,茛觿手持树枝直向焱潲刺去。焱潲后退三步,接着力向上跃起,稳稳落在茛觿身后。他心里想着怎么破焱潲的招,那想焱潲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携了树枝直冲茛觿面门。茛觿看中的不是焱潲手里的树枝,而是焱潲没有握着树枝的手。他侧身躲过,向焱潲另一只手打去,焱潲早一步明白茛觿用意,开掌接了茛觿打过来的拳头。茛觿手势一拐,搭在焱潲肩上,脚下用力腾空而起,借着焱潲的肩膀空翻,从他面前翻到了身后。不过茛觿并没有因为可以从焱潲背后使招感到高兴,因为凭焱潲的灵敏程度,就算身手再快也占不到上风。当他手下一用力,却被焱潲抢先一步点住命门。他目光一狠,脚下向焱潲那边横扫过去,顺手在焱潲胸口打了一掌。第五卷情迷意乱(十七)焱潲向后退后几步稳住身体,很明显茛觿没有下狠手,那一掌打在胸口,只是有麻麻的感觉。而茛觿掌法的高深之处在于,不让对手有痛觉便能拉开距离。这样的过招,让焱潲不敢轻易近身。他们之间没有过过招,彼此不了解彼此的身手剑法,对于取胜毫无头绪。他看向几步外的茛觿,眼眸凌厉深邃犹如子夜。茛觿旋身而起,双脚点上一边的树梢跃上屋顶,居高临下看着焱潲,目光甚冷,道:“为何不出招?”焱潲察觉到茛觿眼里的杀气好似烈火般噌噌蹿起,淡淡道:“技不如人,失败只是时间问题。”茛觿嗤笑一声:“技不如人?那我倒是想要问问新帝,南国曾经的将军大人就这么点能耐?”焱潲看着茛觿嘴角的漠然,纵身跃起,轻轻落在屋檐瓦片上。茛觿嘴角缓缓蔓延开来的冷笑,刺伤了他的心,那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