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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和小提琴,现在的演奏十分出众但是他并不显摆也不考级,因此除了他的亲人外学校里的人都不知道。他喜欢在深夜弹着琴或者拉着旋律,这间房间是当初特他父母别为他准备的,做了特殊的隔音处理,让他不会打扰到别人。他捡起琴谱,细细看着,即使已经被弄得面目全非,他还是能记得上面写着的是什么音符,那些旋律已经深深得刻印在他的记忆中,宣泄着他最无助最剧烈的情感。他坐到钢琴边上,打开,将手放到琴键上,瞬间,流畅的旋律倾泻而下。他寻着记忆中的旋律弹出,指尖好像并不需要通过大脑思考直接就会按到下一个音,在狂烈的节奏中迅速得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交错。无数个深夜中的思念,无数个深夜中的悲伤,无数个深夜中的心痛,无数个深夜中的无助……这些浓烈的情绪都化作了一段段旋律,或缓慢,或剧烈,在这个只有声音的世界中,宣泄诉说着比黑夜还要浓稠的哀痛,化作无法融化的印记,永远烙印在了少年的心中。急剧的宣泄依然在继续,只是那温热的泪,已经随着乐曲的行进,缓缓落下。这样的旋律,太过悲痛,这样的情绪,太过激烈。他终究还是哭了。☆、第四章旋律(二)蔚然的手看着十分纤细无力,实际却充满了力量,这长达10分钟的宣泄中为了表达情感,不知道用这样显瘦的手指猛烈敲击了多少次琴键,七和弦的叠加更是加重了旋律的厚重感,而这样10分钟下来,他的双手没有任何酸痛的感觉。这足以看出这双仿佛精雕细刻的手,饱含着力量,不然也无法承载原本少年长达一个夜晚的弹奏了。蔚然深深得沉浸在音乐的世界中,直到乐曲结束,他才发现他竟然已经哭了。他呆呆得望着自己得双手,回忆起刚才的演奏,心中一阵抽痛。当他成为蔚然、继承了蔚然的记忆的时候,说实在的他并没有太大的伤感,有的只是淡淡的惋惜。只是……当他在这些狂乱的音符中感受到了痛彻心扉之后,他才真正明白了蔚然的感受。语言太过苍白,记忆太过平淡,而音乐,将这些情绪全都表现出来,激荡着灵魂。他的心至今还在痛,痛到无力,痛到除了悲伤的情绪再也装不下其他。他明白了原本的蔚然是用怎样的一种心情呆着这个曾经幸福的家中,啃食着记忆又不得不面对现实。那样的矛盾,那样的绝望,那样得不想面对一片死寂。曾经的蔚然是个十分感性又脆弱的少年,他用他平静的笑容骗了所有人,然而他的内心其实一点都不平静。而这样的感性正好是现在的蔚然所缺少的,他冷清理智,不为任何所动,所以在他得知在被乐和杀了之后,他有的只是不解和疑惑,没有一丝恨。当他因为曾经的蔚然写的旋律留下眼泪之后,他心中冰冷坚硬的地方似乎被填上了颜色,不再白茫茫得空洞一片仿佛虚无。他一手捂着剧烈起伏得胸,一手擦拭着眼泪。“我会好好的,为你,为我。”直到此时,他才有了‘他是蔚然’这样的感觉,他的心中满溢的情绪都告诉着他,他,就是那个不久前父母失事隐忍乖巧的‘蔚然’。将地上乱七八糟的乐谱整理好收拾进行李箱,然后将脸上的泪痕洗去,除了那双微微红肿的眼睛,他和之前刚进房门的样子没什么不同。关门,下楼,将行礼放进后备箱,再坐进车子中。原本蔚珩初还想嘲两句,不过感受到了少年的情绪似乎不怎么稳定,也就没多少什么。终究还是个孩子啊……蔚珩初的家在郊外,是一座3层楼高带车库的别墅。将车停到车库,蔚然刚要去后备箱拿行李箱,却被蔚珩初制止了。“这么一副风一吹就倒的样子,给我消停点。”说着,就自己拿着蔚然的行李,自顾自得走在了前面。蔚然看着蔚珩初的背影,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他这个叔叔,倒是很关心他。刚进大厅,就看见一个穿着长长的白衬衣和牛仔裤的人坐在沙发上,他衬衣的扣子只扣了最下面两颗,几乎露出了大半个胸膛以及精致的锁骨。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长长的黑发随意散落在身上。他挑了挑眉,说:“哦哟~把你的宝贝侄子接回来了?”蔚珩初不着痕迹得皱了皱眉:“把你的扣子扣扣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出来卖的。”“我就是想卖,你也不收呀,哎~”一边说着可惜的话却没有任何扣扣子的意思。他是少数敢和蔚珩初唱反调的人,蔚珩初严谨,他就没有纪律,蔚珩初保守,他就张扬,蔚珩初让他做什么,他就偏不做。而就是这样厚脸皮无视黑色低气压的人让蔚珩初完全没办法,只能由着他去。意外的,他是蔚珩初极少数好友之一。“这就是你侄子啊?怎么看上去那么不健康,你虐待他了?”边说,边把目光放到蔚然身上,那副弱不禁风苍白无力的样子,让他十分不爽。“我把他交给你了,你负责把他变得‘好好的’。”说着,就把蔚然推到他面前。“白绪,私人医生,以后你的健康由他负责。”如果蔚珩初不说,蔚然完全看不出眼前这个穿着大胆的人竟然是个医生,医生难道不应该都是穿着白大褂一丝不苟的样子的嘛?这个人看上去更像是搞艺术的。“你好,我是蔚然。”将那份惊讶放在心底,蔚然露出了个浅浅的笑容。“嗯嗯,让我看看你究竟是怎么搞成这幅样子的。”白绪从沙发上坐起,来到少年面前,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得打量着他,那双在黑框眼镜之后的眼眸里满是认真,是一种对某种热爱的事物的执着和钻研。他收起随性的样子,正色:“你有多久没好好睡觉了,没好好吃饭了?”没想到一眼就被看穿了,蔚然有些尴尬:“额……有一会儿了吧……。”“一会儿,我看是几个月吧!”白绪的语气有些不善,这种自己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最讨厌了。被戳穿的蔚然歪了歪头,笑笑,这种时候,装傻是最明智的。“小珩珩你放心,我会好好调教他的。”白绪眼冒精光。这话听上去怎么感觉阴嗖嗖的。蔚珩初推了推银边眼镜,无视了那个奇怪的称呼:“随你折腾。”“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嘛?你就放心吧~我们以后要好好相处哦~~”他笑着,脸眼睛都弯了起来,活脱脱得像只得了腥的狐狸。蔚然看着这样的笑容,觉得他可能以后的生活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