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耽美小说 - 如人饮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定地解释。

“当时他对小朗不客气,我就跟他分手了,他大概是误会了。”

“我呸!”李貅气得想打人:“你他妈这种话也拿来骗我,你要不是后面再去招惹了他,他会来找许朗麻烦!”

“那是王朗多事,他和宁越的jiejie订了婚,就开始撮合我,宁越自己自作多情。”

“滚你妈逼!你不浪人家会自作多情,要不要脸!”

郑敖是受不了委屈的人,就算李貅占了理,这样三番四次骂他他也动了气,斜睨着李貅来了句:“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性无能?”

李貅一拳就揍了过去。

“你他妈少拿下流当有趣!”他学的是自由搏击,下手快准狠,一拳擦过郑敖的脸颊,顿时红了一片。

郑敖直接一脚踹了过去,踢得李貅撞在兰花架上。

“我让着你,你还越来越起劲了!”

“小爷要你让过?!”李貅一个下勾拳,结结实实打在他肚子上,应该是动了真气,气得面红耳赤:“我今天就替许朗教训你!你他妈睡了几个婊子兔儿爷就觉得自己是情圣了!我打心底里看不起你!”

“我还真在乎你看不看得起我。”郑敖有功夫底子,身形灵活得很,挨了两下,也动了气,拳拳都带着风,直往李貅痛处打。

两个人打了一会,从原先招式清楚打到后来的毫无章法的缠斗,直接把兰花盆都打得粉碎,李貅脸上被玫瑰刮了几道血口子,腹部中了一拳,大概是岔了气,疼得皱紧眉毛。郑敖颧骨被打得青紫,抹了抹嘴角,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两个人都打累了,进行中场休息。

李貅把花盆碎片踢开,直接坐在地上,郑敖讲究一点,靠在架子上。两个人都气喘吁吁,鼻青脸肿。

李貅狠狠啐了一口。

“小人妖,我是真看不起你。”他嫌弃地看着郑敖说:“你睡了那么多人,真是不嫌脏。你这样配种一样睡来睡去,到底是你嫖了别人呢,还是别人嫖了你?”

郑敖笑了。

他再狼狈,只要一笑,都是蓬荜生辉。

“你不懂……”他说:“年轻不就是玩么,何必在乎谁玩了谁,爽了就行了。这世界这么大,总有你没玩过的。”

李貅仍然是冷笑。

“你玩你的,何必招惹许朗。”李貅鄙夷地看着他:“他这样没名没分地跟你住着,你在外面花着,是算妾呢?算偷呢?”

我又觉得胃里一阵阵地犯恶心。

郑敖很久没有说话。

他靠在摆着兰花的架子上,仰着头,不知道在看着什么,他的脸边,有半支被打折了的兰花,是蓝紫色的,很艳,衬着他苍白的的脸,竟然意外地合拍。

然后他笑了。

他从裤袋里摸出烟盒来,扔了一支给李貅,自己点了一支。

在那氤氲的烟雾里,他的神色影影绰绰,我看不清楚,却清晰听见他的声音。

他说:“小朗是不一样的。”

是啊,小朗是不一样的。

过去的十五年里,很多次,我的询问,或试探,或期望,都停在了这一句里,我没有再问下去,就守着这一句,过了这么多年。

但是李貅帮我问了下去。

他说:“那你他妈为什么不跟许朗在一起?”

郑敖轻笑。

他的笑也笼罩在烟雾里,只有声音依然清晰。

他说:“不是不一样就要在一起的,我现在还没玩够,收不了心,小朗是个认真的人,不适合的。”

李貅把烟扔到了一边。

“我他妈真想揍你。”

“你不是已经揍过了么?”郑敖笑着指了指脸颊上那一片青:“要按你这个逻辑,把我劈成几十份都不够分的。”

他说:“不是他喜欢我,我就要跟他在一起的。”

-

我想,我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一直觉得恶心了。

我恶心的不是那些泼在我身上的血,而是恶心我自己。

不过是情感,不过是争夺,不过是别人过来找麻烦,在感情中,这样的事并不少见。愤怒的配角,因为和主角爱上同一个人,来找主角的麻烦,放到电视剧里都嫌俗套的情节。

但是,他不喜欢我,所以我不是主角。

我成不了主角,我成了笑柄。

-

我坐在阳台上,开心地大笑起来,笑得醍醐灌顶,笑得泪流满面,笑得下面刚打完架的两个人都抬起头来看我。

他们很惊讶,表情很精彩,不过这都与我无关了。我得回去睡觉了,明天还得上班,我得努力赚钱,当一个律师。

于是我站了起来,笑着跟郑敖挥了挥手。

我说:“再见啊,小敖。”

28公平

之后的事,都变得非常简单了。

我搬回了自己家,把所有郑敖搬进来的东西,全部清出去,寄到他家的地址,我把厨房里那些他喜欢的菜谱全部撕得粉碎,我换了手机号码,通知了同事和我爸还有李貅,我换了家里的锁,把种的花都送了出去。

我开始加班,每天工作到十二点,就像我以前一样,苏律师说,照这样下去,我很快就可以拿律师证了。

我换了所有的家具,郑敖睡过的被子我烧了,是的,我觉得脏。

我从来没觉得这么脏。

人心太脏了。

-

最开始的几周,他会打电话过来,打到我公司的座机上,我接起来,他说:“小朗,你跟我说句话吧。”

我说:“滚!”

他是郑敖,受不了这么大的委屈,我知道。

不过是我一直惯着他罢了。

现在我不想惯了。

后来新闻里出现里他的名字,俨然是年少得志,北京这一代的同龄人里,他大概是第一个碰到实权的,李貅也是扔出去磨砺过的,吃的苦头不少,却落在他后面。

他向来运气好。

他从未跟我解释过那天的事,李家人说道歉无用,他的原则大概是解释无用,他玩弄人心太厉害,稍微用点手段就颠倒黑白,何必放下姿态来解释呢。

一个月之后,宁越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