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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是欣赏一边是宠溺。张佳乐在心里叹了口气，真是被吃的死死的，没办法。“你家还有没有多余的围裙，”他看着孙哲平身上小花格的围裙问道。“我把鸡rou弄了。”“那边柜子里。”孙哲平指指右上方向的小橱柜。等到全部的菜都做完，已经是下午四点。这期间张佳乐剥了个橙子，一半喂了孙哲平，一半自己吃，好歹也算胃里垫了点东西，不至于在菜还没上桌的时候就先给偷吃没了。张小黑趴在孙哲平mama的腿上，一脸享受的模样，看着张佳乐的眼神里似乎都带了不少威风。开饭的时候老两口又夸了一遍张佳乐的手艺，张佳乐再怎么也是活了三十多年，见过商业里勾心斗角的人，哪敢接这个话，赶紧夸起孙哲平的好，夸得孙哲平一筷子夹了节汤里的玉米塞到他嘴里。张佳乐嘴上塞了吃的，当着长辈的面又不好拌嘴，只能在底下掐了孙哲平的大腿一把。桌上颜色发红的就两道菜，小龙虾和椒麻红油鸡。张佳乐做红油鸡的时候考虑到老人的口味，特意没放太多花椒和辣椒，没想到孙哲平居然是家里吃辣最差的一个人，那道菜还成了最先被吃个精光的。除此之外孙哲品做的炒青菜也挺受欢迎的，大概是一桌子rou菜看着太腻，素炒三丁也蛮受欢迎，张佳乐拿着个勺子一勺一勺吃得津津有味，偶尔剥个小龙虾，再啃两口孙哲平递过来的鸡翅，觉得人生在这一瞬间真是太幸福了。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桌子上一圈四个人带一猫一狗才意识到没开酒水，张佳乐开了瓶鸡尾酒，孙哲平开车的只好喝果汁。鱼的做法是最普通的那一种，但是孙哲平的手艺好，汤汁味道浓又不咸，鱼rou也够入味，吃起来甜嫩多汁，口感极好。吃饭之前先喝点汤暖胃，做的分量也就按照四个人的来，所以牛rou玉米汤上桌的时候早就被分的差不多。张佳乐吃着rou突然想喝汤，才发现自己碗里的早就只剩下点底，汤勺碰在小瓷碗上，也盛不出一勺来。孙哲平听见声响转头，正看见张佳乐对着空了的小汤碗发愣，于是在自己碗里舀了一勺汤贴到他嘴边上。张佳乐飞快地张嘴喝了汤，看起来似乎挺自然，实际上耳朵边都有点发红了。一顿酒足饭饱之后，老两口继续抱着张小黑去看电视上的节目，张佳乐则简单收拾了一下碗筷，跟着孙哲平又去准备饺子馅。孙哲平是备了两种菜来做饺子馅，三鲜馅放大虾仁的给张佳乐和他自己，普通的猪rou白菜给爹妈。这么准备倒也没什么特别的用意，主要是觉着韭菜壮阳，他爸妈又不爱吃。包钱的时候本来是想包个五毛的，结果张佳乐非要包一块的，还自告奋勇地从兜里掏出来五个一块的。孙哲平用一种看着地主家的傻儿子的眼神，在那五个钢镚里头指了个看起来干净的，让张佳去拿保鲜膜包个严实给他拿回来。其实以前家里吃饺子有钱的那个多半都会夹到他的碗里，孙哲平也知道老人们已经不纠结钱不钱的问题，已经是拿退休金的年纪，吃着了也没什么好讲的。这次便索性给包到了他和张佳乐的饺子里。张佳乐抱着孙哲平的腰看他怎么把硬币藏进饺子馅里，还顺便咬了咬孙哲平的耳朵。“你是不是想在厨房做？”孙哲平捏完饺子上的小花边，回头跟张佳乐接了个吻。张佳乐自然摇头拒绝：“别啊，爸妈都在呢，你不嫌丢人啊？”“那就别乱亲。”孙哲平说完伸手往张佳乐脸上抹了一把，家里立刻又多了个小花猫。张佳乐心心念念包了钱的饺子直到晚上春晚演了三分之一才下了锅，外边还隐隐约约的有放鞭炮的声音，过年的气氛倒还真挺足。“奇怪了，”张佳乐看着窗户外边说道。“我记得这边不是限制放烟花吗？”“到了晚上谁还管那个，”孙哲平掀起眼看要被顶起来的锅盖，往锅里倒了一小碗凉水。“你想放吗？”“你买了吗？”张佳乐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出他们俩买了多少吃的，没有印象还买过烟花爆竹这些玩意。孙哲平回答的倒也干脆：“没买，不过你可以去看看别人家放。”“大孙，”张佳乐立刻扬起眉毛来抗议。“你这就很不厚道了，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孙哲平没回答，捞出一个饺子放进碗里递给张佳乐。“怎么，”张佳乐接过碗的时候一脸怀疑。“找我试毒啊？”孙哲平一只手放在煤气开关上：“看看熟没熟。”张佳乐小心翼翼用牙齿咬着饺子边，一边吹一边咬着给整个囫囵地吞进了嘴里，一边嚼一边点了点头：“熟了。”孙哲平手一转，“咔”一声便关了火，转身要去找盘子的时候却被张佳乐拽住了。“怎么了，中毒了？”“送你个东西。”张佳乐揪着孙哲平的衣袖亲上去，用舌尖把嘴里的硬币顶到对方的嘴里，之后还摇了摇头，一脸嫌弃地说了一句：“一股锈味。”孙哲平叼着硬币笑了笑，转身找了个白盘子。春晚结束的时候孙哲平已经有点困意，坐在沙发上跟张佳乐挤在一起，身边还靠着一个劲打瞌睡的孙小黄。至于张小黑嘛，早就跟着老两口进了卧室睡觉去了。张佳乐拿起遥控器看了一圈，尝试着按了一下他认为的电源键，没成功，又把遥控器递给孙哲平。孙哲平接过遥控器，上下左右换了好几个角度，才成功地把电视给关上。“乐乐，要不晚上在我家睡一晚吧，要不明天也是要来吃饭的？”孙哲平打了个哈欠，语气有点倦怠地跟张佳乐说道。“睡呗。”张佳乐倒是无所谓，只要跟孙哲平一起，在哪睡又有什么区别？四合院的另一间屋里有点冷清，张佳乐跟着孙哲平进去，开了灯才看清床上早就给铺好了，两个枕头一床被，待遇还真的不差。床边的桌子上还摆着个电脑，看起来是没怎么用了，屏幕上沾了不少灰，桌面倒是干净。“你以前住在这？”张佳乐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虽然早就知道孙哲平家不穷，但是四合院里这种小屋，跟普通的居民楼还是不大一样的。“嗯，住过，”孙哲平锁了门便开始脱毛衣。“小时候住学区房的，后来我去了百花，我爸妈才搬回这边老宅子住，说是在这养养宠物养养花什么的，比养我有意思多了。”张佳乐吞了口口水：“那你退役之后？”“也住在这来着，修身养性，不过没成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