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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苏城寒动动唇,用他特有的温润嗓音,奇特的咬字方法,一字一顿地说:“你还欠我一个名字。”危亦桐微微一怔。抬起左手半抚着额头,轻轻笑了一声,半是打趣半是自嘲道:“我要再说你傻,我就是白痴。”你说你选择一个这么恰到好处的气氛,在我心情愉悦得恰到好处的时候,用这么一个恰到好处的神色语气,说出这么一句恰到好处的话。居然叫我都不知道怎么应付,才能对得起这些恰到好处了。谁还敢说你没情商啊,还是说这其实只是像小动物一般趋利避害的直觉吗?苏城寒大概是没听懂危亦桐的意思到底是什么。顿了顿后,又小心翼翼地强调道:“我只要一个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的是哪个字啊!危亦桐忍不住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苏城寒。那一刻,他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年前,他还是那个抱着一只白色小狗四处流浪的少年。“心之所想,在梦里说出来,皆能成真。”排除那奇怪的咬字方式,苏城寒复述时的语气和危亦桐之前对他说的一般无二。危亦桐挑了挑眉,神情戏谑,却透着一股不易发觉的凌厉。“你若敢从此之后都这么自称,我难道还会不敢送你这个字吗?”你有无知无畏的勇气,难道我便只能畏缩不前?予你一道更深的羁绊,又如何?如愿以偿的苏城寒愉快地去分析阵法布局了。————————————少年出剑之时,长剑卷着气浪,剑锋影刃,剑气如霜。白色的小狗安静地蜷缩在一旁,默默旁观着。“谁?”青衣少年剑势忽然一凝,眼中冷冽的清澈里带着三分锐利。没有回答。青衣少年眼前一花,一个蓝色身影已然持剑站在他的前面,手腕一转,剑花一挽,一派丰神俊秀。初晨的微光顺着疏影溶入这个蓝衣人眼中,乍一看,这人似清雅无暇的玉璧,再看,又觉得他疏离而冷淡。“剑意入眸,不错。”蓝衣人手中的长剑泛着寒冷的锐气,映着他眼里的亮色,刹那之间,溯萧便知道了这是谁。反手扣剑,溯萧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溯萧见过灵桓师伯。”世上便有这么一种人,你听过无数有关的传说,并努力在脑海里构造着他的形象。可等你真的看见他了,就会发现,即使他和你构造出的形象并不相同,你也能在一刻之间明悟过来:原来,他就是他。“清玄之剑”苏灵桓,便是这种人。“苏灵桓”之名,溯萧早有耳闻。毕竟是自家老师的师兄,清玄殿的北元长老。这位师伯长年坐镇北域,几乎不回中域,因此入清玄殿三年,溯萧这也是第一次看到苏灵桓。“是个好苗子,你在剑上面的天赋比我那徒弟高。”苏灵桓举手投足之间有着一种无法敛灭的气质,他淡淡打量着溯萧,颇有些遗憾道,“可惜,你心里没剑。”“敢问师伯,怎么样才算心里有剑?”溯萧直白地询问道,“我觉得我很享受练剑的感觉。”苏灵桓摇摇头没有回答这问题,反倒是回身看向旁边的小狗。在溯萧眼里,这位师伯目光深幽,袍袖翻飞,不知在思考什么。溯萧轻蹙了蹙眉,快速上前走了几步,拦在了小狗面前,挡住了苏灵桓的视线。“我听老师说,师伯你镇守北域,若无要事不会回来。师侄我有几分好奇,不知师伯可否告知,可是出了什么事吗?”溯萧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像是随意问道。这一次,苏灵桓的眸子里却是染上几抹苦涩的意味。“北域极海暴动。”说完,他也没有再多停留,拂袖而去。“奇怪。到底为什么老是有血妖或者怨灵暴动?”溯萧也曾看过清玄殿的各种典籍,也曾听老一辈的人提起过。好像从前五域虽然不算多太平,但也都是小打小闹,能被成为“暴动”的事件根本没有几起。自从师祖去世,自家老师继承了大祭司之位后,五域中的暴动就非常频繁了。自家老师收他为徒时,才刚刚成为大祭司不到一年。现如今也不过是四年。五域之中就有了七八遭暴动。让人费解。一回神,溯萧发现自家养的小狗一直盯着师伯的背影在看。小狗眼里流露出的似乎是好奇的感情,细细碎碎的躺在眼底,染着一层水亮水亮的光。溯萧微勾了勾唇角,眼睛里就流露几丝笑意来。“小家伙,想去北域玩吗?”————————“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危亦桐骤然回神,仔细看起苏城寒所指的地方。记住了这几个地点以后,危亦桐将画轴随手塞到苏城寒手里,自己拿了剑。“喏,拿好了,我们去干一票大的。”他笑得肆意张扬,清雅的道门灵气退去,墨色眼眸暗沉若深渊,魔门的魔气肆无忌惮地散开。这魔气却没有往常疯狂的邪意,沉静而又不乏锐气。此时,道魔在他身上再无分明界限。道即是魔,魔也是道。随心所欲而不逾矩。“恩。”有一人应道。作者有话要说: 随心所欲而不逾矩。原文: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随心所欲不逾矩。现在社会这句话多是指一件事情顺其自然,有自己的尺度就好,凡事不过于刻意安排。在这里想表达一种境界,不是任性妄为,也非克制自持,随心却完全符合自然规矩。☆、北域极海一朝离30.飞雪飘零,冷风如刀,无情地撕裂了天地。那雪如捋棉扯絮般,一片纷纷扬扬。广褒大地如乱琼堆砌,白玉遍铺,再无杂色,银装素裹的天地间,充斥着凄凉而肃杀、萧凉之意。这是溯萧第一次来北域。一路御剑而来,行路匆匆,他并未有意留心周遭风景。等真到了目的地,眼中所见又是如此苦寒之景。北域在少年溯萧心中的印象一下子便大打折扣了。何况他在这里还如此倒霉……天知道这北域的气候是出了什么问题!溯萧挣扎着一步一步地向前方走去,雪地上留下两行深深的歪斜的脚印,鲜红的血滴也一直伴着脚印点缀下去。左大腿上的伤口疼痛让他几乎无法迈动脚步。对于剑修来说无比重要的剑,也被他随手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