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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运到东交民巷附近的,在灯光的照耀下,站在英国大使馆顶楼的贵妇人玛丽莲发现了不远处骑着马的几个人,她也拿着步枪狙击“敌人”,脖子上挂着个望远镜,她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不禁惊呼:“堃贝勒爷!”好的丈夫也过来观瞧,连忙点头:“确实是,堃贝勒爷,看来这件事不是什么走私军火!”而是议和派故意安排的“好戏”。“联军到了北京之后,我们要好好感谢他!”玛丽莲说道,只是不知道凯尔索神父是否脱险,但听说对方已经失踪很久了,她祈求主保佑神父,希望他平安无事。“军火交货”后,他们才连夜赶回府邸,并给了两个办事的每人100两银子,靠这一批弹药,大使馆估计可以撑到联军进城的那一天,只要大使们安然无恙,谈判的机会还是有的,这才是政治家的手腕儿吧,这一招他可真是学会了。坐在客厅里吃西瓜的他,并没有把这件事讲出来,而只是说了去军营走了一趟,无事就回府了。神父看出他必有隐秘,也没多问,有些事肯定是不能和家人讲的,更何况他也不是这家的人。“您不吃饭吗?”他问,现在都六点多了,修士们已经在后院吃完了,也做了晚祷,再过一会儿就该睡觉了。贝勒爷摇头:“太热了,歇会儿再吃。”他的话音刚落,三泉就跑进来禀报。“贝勒爷,王爷千岁来了。”他也不能拦着,老人家已经要进门了。凯尔索慌忙说道:“我还是回避吧。”“不用,你呆着就成。”载堃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把沾满西瓜汁的手洗干净,连忙站在客厅门口迎接阿玛。奕漮匆忙从影壁后走进来,抬眼就看到了站在儿子旁边的神父,果然不出他所料,现在他们家可是担着“窝藏洋人”的罪责。“阿玛!”载堃简单的行礼。神父则单膝跪下:“王爷千岁吉祥!”王爷谁也没搭理,就进了客厅坐下喝茶,他想听听儿子怎么解释,对于这次的混乱,他其实是中立的态度。贝勒爷事了个眼色,让凯尔索和他进来。两人站在王爷面前傻呆呆的愣了半天,载堃才想起来说什么:“阿玛,我觉得事态可能会变。”“嗯?”奕漮抬眼看他,想听听他怎么说。“我们中军若用大炮攻擊使館,則數鐘之內,必成灰燼,可是炮开了,听见响动了,但一枚都没打中。”这是他今天实地看到的结果,附近的居民也在胆战心惊中度过了一整天,他知道这一定是荣禄的权宜之计,既能对上面交差,也不至于伤到使馆内的人。奕漮微微点头,不禁叮嘱:“你凡事要小心,对谁都要留心。”他今天是不放心才过来看看,虽然儿子窝藏了洋人,但分析事情的能力却有了提高,这到是让他很安慰!“阿玛请放心,我府里上下的人都不允许离开,采买都是杜真和三泉负责,不会向外走漏消息的。”载堃知道父亲的担心之处,这方面他都较为周全的考虑了。“这些事我不想管,你已经出府多年,自己拿捏吧。”他实在是不好掺合这件烂事儿,如果是洋妇还好,日后收了做妾不要册封也不是没可能,这位明显不能被当成女子,还是个洋和尚,他就算想骂都不知道如何开口,毕竟这位神父也是有身份地位的贵族,肯做儿子之妇也算是不顾一切,抛掉了颜面,他又怎么能责备人家呢。但让他接受肯定是没可能的,就算眼前的洋人能为他家生个大胖小子,他这个爷爷也未必稀罕!“是,阿玛。”听这口气,他是不会再被责罚了,载堃暗自庆幸,关键时刻父亲的头脑要比自己冷静的多,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奕漮起身道:“我回去了,如果需要什么让三泉到我那里拿,你姐的信我今天刚收到,他们都挺好的,让你别挂念。”“我送您出去!”载堃搀扶着父亲出了门,身后的神父也说道。“王爷千岁慢走!”凯尔索鞠躬行礼,尽管从始至终他都被无视,但起码的礼节还得遵守。送走了父亲之后,贝勒爷才算是踏实下来,也顾不得吃饭不能讲话的礼仪了,边吃边说:“你别看他没和你说话,可他也没因为你在我这里就发脾气,这证明他已经默许了咱们的事儿。”凯尔索虽然用不惯筷子,但还是尽力练习,他低声道:“他其实只是不好意思再向责罚你了,因为我的身份太尴尬,他不好在我面前和你发怒。”“可能吧,总之只要他不来干涉就成,他要是见天儿的闹,我还真挺麻烦的。”贝勒爷放下筷子,连忙拿起扇子扇风,明天不吃炒菜了,他要吃凉面,这么热让他们晚上怎么恩爱啊?神父吃完了,就喊了仆人收拾桌子,然后才又说:“王爷是个明白人,虽然固执,却不是顽固不化,您能有这样的父亲应该感到庆幸。”比起自己的父亲来说,奕漮算是开明正直的人,至少不会对妻子女儿动粗,打女人的家伙应受到世人唾弃,不配组建家庭!“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我只是现在不想挨他的鞭子罢了,被他打了又得好几天不能和你颠鸾倒凤。”载堃笑呵呵的说着,摸了摸神父的手,马上就被拍开。“您能不能回书房再说。”神父低声说,保镖就在院子里溜达,客厅的大门也开着,怎么贝勒爷就从来不注意呢?“哈,没事儿,走,回屋吧。”他伸了个懒腰,这几天因为晚上忙着播种,他早上都没有起来练功,这样下去将军肚就该出来了。神父跟着贝勒爷回了书房,不禁埋怨:“您让我休息一晚,行吗?”“不行。”他站在屏风后开始脱衣服了。站在屏风前面的凯尔索索性坐了下来,不悦的说:“我今天差点没起来,耽误了祷告修士们会对我有意见的。”“我快点儿,不会弄那么晚了。”他也该节制一些了,虽说他腰很有劲儿,这么着连着几个月,也得虚了。捂着额头叹气的神父,无可奈何,还是走到了屏风后,他就算再累也无法拒绝载堃每晚求欢,或许不在教堂中,他就可以逃避圣职和先前立过的誓言了?夜深人静,两人亲亲我我相拥而眠,刚刚睡熟,贝勒府邸的围墙之外就来了一伙不速之客。☆、卖国贼堃贝勒“啪啪啪”敲门声忽然把睡梦中的人们惊醒了,侍卫们堵在门口,几个仆人也急匆匆的赶过来查看。一群义和团的人来了,其中还夹杂着几个清军,这些人看起来灰头土脸,一身污垢,像是刚从战场上撤退的败兵。“吵什么,没看到这是堃贝勒府吗?”杜真不耐烦的质问。领头的义和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