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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眼睁睁的看着车站内混乱的场面,等待着朝廷的部队过来收拾残局。救护人员把伤亡的人员抬离现场后,载渝才从火车上慢慢的走了下来,显然他也受伤了,但伤得不重。芙蓉立马奔过去拉住他,查看他流血的额头,载渝用手帕捂着伤口,脸上却还挂着笑容。“您还笑得出来,我都要吓死了,疼不疼,头晕吗?”芙蓉心疼的问,他的男人这次可算是又受苦了。载渝柔声道:“我没事,不过是受了点儿小伤,其他几位比我伤得都重,咱们先回去吧?”载堃也走过来说:“你们先回家等消息,我得跟着忙去了。”他得赶回外交部,一定有个烂摊子等着他去收拾呢。“你忙你的吧,我没事儿。”载渝悠悠的叹了口气,他觉得这次出洋的事恐怕是要泡汤了,虽然遇到了刺客,但他却不想因此而退缩,这次机遇对自己而言很重要,他不能白白的丢了。芙蓉让仆人把行李收拿好,就和载渝回了府,家里人见他没事才算放了心,但外面却已经谣言满天飞了,说啥的都有,甚至还有说,革命党要刺杀当今皇上和太后,不过眼下却是行刺的人身份未明,对方也因为爆炸而丧命了,炸弹就在行凶者身上。帮载渝上药之后,芙蓉又安排下人准备晚饭,这才回到卧房。坐在床头学英文的载渝不禁问他:“你后天不是要开嗓唱戏了吗,就别陪着我了,赶紧准备去吧,我没事儿。”重返梨园对芙蓉来说可是头等大事,他们已经为此等待了一年。伶人坐到床头答道:“我明早再回去,等戏唱完了过来府里,您最近还是少出门的好,万一被那些乱党盯上可就麻烦了,他们都是亡命徒。”载渝放下书,握住他的手笑了笑:“没事儿的,别说风就是雨,他们的本事没大过天去呢,我听你的不出门,安心吧。”“嗯,今晚就不回去了,到现在我还在后怕呢,听说有人被炸死了,您真是福大命大!”芙蓉长叹一声,他宁可相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载渝这人有时还真是这样,虽然无法大富大贵,但却总能化险为夷。搂着芙蓉的渝公爷说道:“我这鳏夫又让你费心了。”“您别乱讲了,等吃了饭就早些休息吧。”芙蓉起身走出了卧房,到后院安排晚饭去了,在这个家里他俨然成了半个主子。载渝又重新拿起了英文课本,认真的念了起来,虽然不知道这趟出洋是否会取消,但凡是总要往好的地方想,不过他却放心不下芙蓉,怕爱人又会被人欺负,但此前他已经拜托过载堃照应,应该不会有胆大的色魔再去sao扰了!傍晚,哥哥载雁托着病体来探望自己了,说是病体,其实就是大烟抽多了。现在的载雁脸色发黄,眼圈发黑,根本不像个健康的男人,看容貌还以为快五十了,实际上还不到四十呢。“哥,我没事,你回去歇着吧。”他望着虚弱的大哥,发自内心的希望对方可以戒掉鸦片烟,但却知道这是徒劳的,全家游说过无数次,甚至阿玛也责罚过但大哥还是不能断了烟瘾。载雁靠在椅子背上,有气无力的说:“要不这次你就别跟着去了,万一再有人行刺怎么办,阿玛现在身体不好,我们都没敢告诉他呢,别因为你这事急出个好歹来。”他已经是半个废人了,载渝却还年轻力壮,将来家里的事就指望着弟弟了,万一他们这些满族人被赶回关外,他这个鬼样子是顶不了事儿的。载渝摇头:“不行,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去的。”载雁从怀里掏出手帕,擦了擦虚汗又道:“那就随身放把手枪,再装点儿子弹,以备不时之需。”他点头赞同:“你说的是,我之前完全没想过,家里到是有两把手枪。”但武器估计带不到别人的国家,就连国际客轮都上不了,但至少也可以在大清国这段旅程中保证自己的安全。“那就带上吧……我过来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的,姨妈给你选了个姑娘,喏,这就是照片,苏穆察氏的,不是北京人,住在天津城里,姨妈见过她本人,端庄漂亮,又念过书,今年十七。”他把照片塞到了弟弟手里,强迫对方看。载渝紧皱眉头,随便扫了一眼才道:“我马上要出洋了,现在先别谈这个,况且我也没心情,现在我一个人也挺好的,芙蓉总过来陪我,有没有女人都无所谓了。”“芙蓉再好,他也是个男的啊,你以为谁能有载堃那份艳福找到凯尔索那种身子的人,咱得实际点儿。”他苦口婆心的劝说,但弟弟明显没听进去,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载渝把照片放到条案上,无奈的说道:“这才一年不到,你们一个二个的都来说媒了,能不能等我回来再说?”载雁温和的答道:“那是当然,肯定要等你回来再定亲了。”二人说话的时候,芙蓉已经在门口偷听了一会儿,虽说载渝早晚得再娶,但他还是有点儿不开心,自从他们毫无保留的相爱后,他对载渝就产生了一种独占欲,这是非常不好的,而且还很危险,过度的执着于同性之爱,会让彼此的家人产生不满,他们应该像以前那样相处才好。芙蓉重回梨园开唱的当天,堃贝勒,凯尔索,金凯,还有载渝都来捧场了,唱的可是载渝亲自为芙蓉改编的聊斋故事,这个故事虽然没有“聂小倩”脍炙人口,却也感人至深。芙蓉把这位有情有义的女鬼演得入木三分,台下的看客如痴如醉,到了最后小谢附身于年轻女子身上与陶望三共结连理,恩爱百年之时,大家纷纷喝彩鼓掌,谣言似乎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烟消云散了。散了戏,几人就都前往南味楼吃夜宵,朱氏亲自下厨给大家做菜,二楼就不接散客了,只是他们几人的包桌,搞得像家宴一般。“芙蓉,你今天唱得太好了!”子爵也被这出戏打动了,连忙向伶人敬酒。孙芙蓉笑着迎合:“您真是太夸奖我了,我干了!”他高兴的喝了整杯的酒,又分别和贝勒爷,载渝,金凯互相敬酒,大家边吃边聊,有说有笑的,不知不觉就喝高了。载渝跟着芙蓉回了酒楼的后面的院子,那是芙蓉新买的宅子。伺候了辅国公上床之后,芙蓉忽然问躺着的男人。“雁公爷是不是要给您说媒了?”载渝闭着眼答道:“嗯,我现在不考虑这个,等出洋回来再说,又不好直接拒绝,我阿玛身体不硬朗了,不想惹他生气。”“早做准备也好,您可以先定下来,回来就能cao办婚事了。”芙蓉言不由衷的说,心里却酸溜溜的。载渝睁开眼,望着坐在床头的人:“我到是不想再娶妻了,只是没有一儿半女实在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