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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筹码够不够的问题。”“杨博士那里怎么回?”“他想和我合作,也要看有没有资格!”丁鸿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带着厌恶说,“那场鸟袭他明明可以提早告知我们,却故意拖到那个时候,不就是为了多消耗点别人的力量?这种人看待人命也真是冷漠,这些不管属于哪一支,可是真正为国家洒过热血的军人,他眼也不眨就把他们卖了。”秦昊快步跟上他,“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早点查出是谁要置您于死地吧?”“让惠生他们去查。”“嗯。”秦昊应了一声,又开口,“……那群人,到底值不值得信任?”丁鸿脚步一顿,“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是他们下的手,再救回您来获取您的信任?毕竟太巧合了,你那边受伤这边就被他们救了,就好比提前知道的一样。”丁鸿摇摇头,“用王骁的刀杀我,大概是真的想嫁祸给王骁,在现场找到了王骁的刀和我的肩章,如果我真的死于非命,只留下这两样东西,到底是不是王骁动的手已经不重要,几乎可以完美地嫁祸给王骁,唯一的破绽就是那个人根本不会用刀,然而那时候连我的尸骨都不会找到,谁会知道伤口是怎样的?如果是他们做的,完全可以将伤口伪造地和王骁动手一模一样——别忘了,他们中可以有用刀高手的。”秦昊想到那天拿着冷兵器就干掉一头鹿的时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根本不是人,是怪物吧?“哦对了,如果他们的人不出现,我也幸运地从鸟嘴下逃过一劫,很可能他们还会有后手,可惜都被那群人给破坏了。”丁鸿笑了笑,“最重要的是,以他们的本事,足以威胁到我们任何一股势力,如果他们真的也是冲着武陵而来,这么久还按兵不动,那定力真的太好了,你没看到杨博士这种自命清高的人都憋不住了吗?”“可是少校,他们出现的时机也太巧了,愿意和我们一个路线,也总有种刻意感。”丁鸿将手上的烟掐灭,“先不管他们,现在事情太多太乱,如果他们也搅合进来,对大家都不是一件好事。”秦昊点点头,“说的也是。”“不过是因为他们展现出来的实力太强大,才没人敢真正对他们下手而已,”丁鸿嘲讽地笑了笑,“只唯恐他们发现真相,而且严防死守不想让其他任何势力与他们接触,倒是将他们完全隔离在外了。”“少校……看着他们对您倒是挺尊敬,不如——”丁鸿摇摇头,“再看看吧,最先等不及的可不会是我,他们太强太锋利,用得好是把好刀,一个不好,可是要伤了自己的,这世上任谁没有私心呢?”“是。”“派人盯着尹梦,那本书——决不能落入其他人手中!”丁鸿和秦昊的身影渐渐远去,大概是回营地去了。时楚整个人还处于一种懵懵的状态。“公子,哦不,大哥,你听懂了吗?”疏楼莎眨巴着眼睛看他。时楚讪讪地笑了笑。真迦摸了摸脑袋,“早知道就该叫公孙大哥来啊,我们就算来偷听了,还是没搞明白,这里头到底谁是坏人谁是好人?”“我听着看着觉得都不是好人。”疏楼莎说。时楚叹了口气,这世上的人如果能用单纯的好人坏人来判断,那就真的容易了。等他们回去,将大概的情况和其他人一说,就连公孙玉都一时不能完全判断出情况。“信息太少,看来其他人都知道,只把我们蒙在鼓里呢。”张宗瑞也完全没想到是这种情况。夏琳哼了一声,“说起来还是我们表现得太强让他们心生顾忌吧。”公孙玉直接给出了建议,“我们可以找一个突破口,普通的士兵比较难,研究员那边也不熟,倒是有个现成的好人选。”“周丰瑞?”张宗瑞直接说。公孙玉点点头,“听闻他是第二次参加这个东进了,又素来是个沉稳低调之人,实力不算太强也不算太弱,性格既不孤僻也不算太合群,如此一来不管他属于何方势力,到底会知道一些消息。”“那就他吧!”时楚拍板,决定晚上就去找周丰瑞聊聊天。必要时候,他毫不介意用先击溃几个人的心防,将他们收为己用。这种控制人心的办法早被诟病为邪派之法,但这种情况,谁还管他正啊邪的?眨眼天黑,鹿已经被处理得差不多了,他们赶紧迁移了营地,留在原地到底还是有一些被袭击的危险,渗入地下的鹿血他们可是没办法再弄出来。丁鸿表现得仍然是那个可靠的指挥官,众人齐心协力,将营地往东迁移了将近二十公里,一天一夜,众人都没敢休息,一路行军,所有人都显得很疲惫,但没有人抱怨,包括已经走路走得双腿打颤的那些研究员,他们大多被士兵搀扶着,倒是没人好意思上担架。等到定下营地地点,驻扎休息,所有人才放松些许,轮值守营,绝大部分人都去休息了。夜色黑沉,时楚借着夜色去找周丰瑞“聊天”。他们照例还是住在营地外的,只不过丁鸿因为这个而排除他们入营杀人的可能也太天真了一些,时楚的身影掠过哨岗的时候,他们只以为是自己眼花看到了一道黑影而已,压根儿什么都没看清。周丰瑞的帐篷在西南角,原本他和王骁共用一个帐篷,这会儿王骁死了,那个帐篷里自然就只有他一个人,他倒是愿意去和那些研究员挤挤,但是研究员们可不愿意让他去,毕竟周丰瑞武力值不低,这营地里之前又发生了杀人事件。尹梦是女性,她倒是成功去和两个女研究员共住一个帐篷。别人早就累瘫睡下,周丰瑞却有些不安,一直在帐篷里走来走去,直到一阵风将帐篷的帘子掀得飞起来。“奇怪……我明明锁了帘子啊。”这年代风的威力可不是时楚他们那个世界可比的,这样的帐篷一般都有锁帘的拉链。“周丰瑞!”他猛然间回过头去,一下子撞进一双冷冰冰的深沉眼睛,整个人如坠冰窟,竟是想动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周丰瑞觉得自己的头脑明明很清醒,却偏偏好似碰上了什么最可怕的东西,连内心深处都战栗起来,半点生不出反抗之心,只觉得眼前这个人让他忍不住想要臣服,双腿都开始发软差点跪倒在地。“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时楚一字一句说。周丰瑞感到自己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是。”明明有些东西是不能说的不能说的,但是面对这个人,连半个字都无法隐瞒。他害怕他,怕的要死。周丰瑞早就觉得自己已经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