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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从态度到语气,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合格的奴才。赵时煦不再多问,让他们兄弟俩出去伺候,再传了全淼进来。全淼进来后便在赵时煦耳畔低语了几句。赵时煦拧着眉头,“当真?”“千真万确,属下已经再三查证过了,那庆余庄的小倌所用的料子和宫中太监所用的料子是同一种。”赵时煦放下筷子,瞧着雎容院外洒扫的太监们,只觉的有意思。“血雨腥风都在路上了啊。”赵时煦自语着。“需要告诉皇上么?”全淼问道。“暂时不用,皇上那边还有更棘手的事需要他处理,这个,我来就行。”“属下明白。”赵时煦点了下头,放下筷子,他得去见楚轻。自打他住进雎容院,楚轻便很少来,这倒变成了让自己时不时的跑去长乐宫找他了,不知情的人说不定还真以为自己对他死缠烂打呢。想到这点,赵时煦就觉的自己莫名的双面吃亏。想着,赵时煦暗叹口气,不经意的抬了下头,却见远处院子里的温询正看着他,或者是一直都看着他。目光依然还是那样淡淡的,却让人无法忽视。见赵时煦发现自己在看他,温询才不慌不忙的收回了目光,一点也没有被发现的慌张。赵时煦略有些奇怪。去长乐宫的路上,赵时煦碰到了张然,张然一直在楚轻身边伺候,除了传旨以外很少离开他,现下见他带着王太医忙慌慌的走来,也是让人奇怪。“张公公。”赵时煦唤了一声。张然一见赵时煦,忙请了个安,“参见小王爷。”赵时煦略笑笑,看了看他身后的太监宫娥,道:“公公行色匆匆,可是有什么事?”“没什么事,只不过无尘房病殁了几个太监,奴才去清理。”赵时煦点了下头,“不过这些事可以让旁人代劳,张公公还要亲自去?”张然应道:“小王爷有所不知,太监若病殁,需要太医检查是因为什么病而殁,可否有传染,若有,接触过的太监都得隔离起来检查,以免有什么错漏。”“这倒是谨慎,既如此,公公且去,我不打扰了。”赵时煦说着,握着玉笛抬腿而去。张然看着他握着笛子离去的身影,慈和一笑。******赵时煦到的时候,十命正在跟楚轻汇报什么,见他进来,楚轻便挥手让十命下去了。“你来了,过来。”楚轻抬起手朝赵时煦招了招。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楚轻正经起来,不似之前那样对他动手动脚的,赵时煦倒还有些不习惯,果然人这个生物很奇怪。想到这儿,他无语的笑出了声。楚轻看着他,不知他为何发笑,“怎么了?”赵时煦看着他还抬着的手,摇了摇头,“没什么。”说着,赵时煦走了过去,瞧着他书桌上摆放的东西,一看,竟是手抄的一本佛经。“皇上在抄佛经?”赵时煦略感惊讶。楚轻并未搪塞,只道:“今日是他的生辰,抄这个拿去琼华殿烧了,算是尽孝。”赵时煦拍了拍自己的嘴,“抱歉,我不知是您生母的生辰。”楚轻听他说‘生母’,也并没有解释什么,只道:“无妨。”赵时煦是孤儿,在没有来这儿遇到赵王前是不知父母之爱是怎样的,所谓的亲情是赵王给他的,所以他也明白楚轻的心情。“还未有抄完。”楚轻摇摇头,“还差一些,磨没了。”赵时煦一听,鬼使神差的道:“无妨,我帮你研磨,你抄。”说着,赵时煦将玉笛插回腰间,撸起袖子就动起手来。楚轻看着,微微一笑,再次提起笔就着赵时煦研的磨,继续抄写起来。室内的气氛变的很静谧,赵时煦发现,自己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楚轻,侧颜的弧度精致绝美,神色安静又认真,目光中还带着虔诚和牵挂。赵时煦磨了有一会儿,楚轻才将佛经抄写完。“皇上也是尽心了,您母亲一定会收到的。”楚轻极轻的笑了笑,“多谢。”每一次楚轻向他道谢,赵时煦都觉的怪怪的,但到底怎么个怪他自己却又说不上来,“臣不敢当。”楚轻看着他,道:“说起来,小王爷和朕以前想象中的样子很是不一样。”“喔?哪儿不一样?”“两年前朕召赵王进宫,赵王将你的画像给朕时,画像中的人笑的很是纯粹,纯粹的像个单纯天真不谙世事的贵公子,加上赵王的述说,便更是让朕这么觉的了。”“画像上的人不过是随便摆个表情,皇上竟还能联想这么多。”赵时煦应道。楚轻却不这么想,“身为南境小王爷,能自在随意的笑成那样,是很不容易的,至少在朕到现在,都从未见过那样纯粹的笑容。”赵时煦听后,打趣道:“所以皇上是被我那画像上的笑容给迷住了么?”楚轻思索了一会儿才道:“或许。”赵时煦顿了顿,舔了下嘴皮,垂眸笑道:“那皇上该好好打赏那画师才是,定是他画画时添油加醋了。”楚轻听他这样说,也不多说什么,只起身走到一旁的暗格中将那幅画拿了出来。赵时煦拿过来一看,瞬间张了张嘴,画中的自己确实笑的自在随意,高兴的不行。但之所以笑成这样,是因为当时我以为避开了你,再也见不到你啊。妈了个巴子的,是谁把老子在渭河边高兴的遛马时的形容表情画的这么详细的!想起来了,那日好像也是七夕,鹊桥周围人山人海,不知是哪个画师闲得慌。“朕说的如何?”楚轻看着画中牵着一匹马,甩着一根马鞭,惬意自得的赵时煦,问道。“皇上说的极对。”要是能摄像,你还能听见我当时还在欢快的哼歌。楚轻笑笑,仔细的将画轴收了起来。虽然早前楚轻解释过,但赵时煦对他一开始明明就知道自己是谁,却还在潭山寺装作不认识他而有些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