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挠的精神很是恼火,要是旁人,早就求饶认输。“楚轻,你知道下棋有句话叫‘一步错步步错’吗?”楚轻全身功力都靠一口气提着,此刻开口说话无疑是让他分心,所以他尽量无视杨毅的问话。杨毅却丝毫不介意,语气甚至有些欢愉,“你之前制定的一系列战术都是对的,如果不出意外,你的确能拿下梁国,可惜你在关键时刻着急了,走错了一步。说起来,还是因为时煦,本王真是要好好谢他。”提到赵时煦,楚轻的神情才一动,只一动,就险些被杨毅从侧面偷袭,幸好他反应极快,闪身落于地面。不过,他确实好奇,赵时煦为何没有来?他以为,他也会出战。杨毅瞧着他,看出了他的疑惑,“时煦这孩子身子不好,这种事情怎能让他来,他只需在汴安等本王的好消息便是了。说起来,你能走到今日,时煦是功不可没的,但你落到这个地步,也是因为时煦,这是不是应了那句,成也时煦,败也时煦?”杨毅的挑衅与嘲讽原不会影响他什么,但偏偏他用了‘赵时煦’。“你住嘴!”楚轻终于出声大喝,翻身提起长剑如龙卷风一般强势的朝杨毅刺来。杨毅侧身避过,却抬起铁鞭反手给他一击,正中腹部!楚轻捂住痛的好似内脏都被打散的腹部倒退数步,额上布满热汗,眼神狠戾异常。“楚轻,你还不认输!”杨毅大喝。楚轻抬首环顾,大军已经逐渐处于劣势,连着三场大战,几乎未有停歇,但不能认输,认输只会死得更快!楚轻看着他,“荒谬!”杨毅佩服楚轻的不服输,但再怎么佩服,他也是得死的!*赵时煦一路飞驰赶到时,只见泸县早已成了一座炼狱,浴血奋杀的将士们早已红了眼,分不清谁是谁了,但他仍从地面血泊中的尸体上看到了许多熟悉的服饰。都是大靖的将士。他坐在马背上,在茫茫战海之中寻找楚轻的身影,幸而一眼就瞧见了,只因那头白发染成了一片鲜红,十分的扎眼。赵时煦心口揪了一把,只见楚轻和杨毅对战,已呈劣势。说好的主角光环呢!赵时煦不知为何想要这么吐槽一句,而后便在杨毅即将一鞭劈向楚轻的头颅之际,接过全淼递过来的号角,朝天吹响。这号角不同于一般的号角,乃是象牙所制,吹出的声调也大为不同,乃双生军中大首领才能运用之物。此号角声响,便是止战,撤回之意。杨毅听此号角声,大惊失色。他根本没想到赵时煦会出现在这儿,没想到这个他觉的单纯的孩子,竟能看穿他的用途,明明他在汴安送自己的时候,神色如此真挚。号角声不停的吹响,梁国将士们都愣住,看着杨毅又听着那号角声,再次懵逼踟蹰起来,就如在汴安城外听见那鼓声一般。只是这次是象牙号角,此物才是他们真正应该听从的。所有人不顾杨毅的命令开始后退,杨毅吼破了嗓子却无济于事。楚轻满身是血,看着战海之外为他疾驰赶来,为他拼命吹号角的赵时煦,胸腔澎湃,眼睛早已模糊。“皇上!”十命急促的呼唤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这一回过神,楚轻也发现了这批大军的弱点,虽然他说不出是因为什么,但此刻是绝地反击的好时机!“立刻包抄,杀!”楚轻沉声大喝,四面旌旗再次猎猎作响!杨毅瞧着被攻击还在后退的大军,气怒不已,身后的号角声听的他耳膜穿孔般的剧痛。他不再和楚轻周旋,任由楚轻在那儿‘势如破竹’,只掉转马头一路朝赵时煦攻去!他的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就落于赵时煦面前,向他攻来。赵臻的反应也极其迅速,当即挡在赵时煦前面,和杨毅动起手来。“你竟敢和本王动手?”杨毅大喝。赵臻神色未变,“我是小王爷的人。”杨毅被气笑了,却没有多言,此刻的他一身怒气,谁也招架不住,连赵臻都在十招之内被他一脚踹飞的老远。他不屑的瞥了眼赵臻,而后朝赵时煦踹去。全淼不顾一切的要去挡,却被赵时煦伸手一挥,顺势倒地。赵时煦用短剑接住杨毅铁鞭的攻击,号角被迫落地,然而这东西只有他才会吹!号角声停,双方激战更甚,但楚轻已经利用方才那短暂的空隙,重新排兵,没有再让敌军占到优势!如此一来,击退敌军,守住泸县是大有可能的!杨毅对楚轻的情势逆转似乎并不关心,只看着赵时煦笑了起来,心情看似好了些,但早已杀红眼的他,眼中依然尽是杀气,“时煦,本王出尔反尔倒没什么,但你出尔反尔,就很让人生气了。”话落,杨毅扬起手中铁鞭便朝赵时煦的天灵盖劈打而去。“小王爷!”赵臻惊恐的从地面上爬起来,然而还是晚了一步,他眼睁睁的看着那铁鞭逼近赵时煦,却鞭长莫及!赵时煦用短剑相接,但他和杨毅的实力悬殊太大,被杨毅迫的向后急退,紧接着整个头顶都笼罩着一片淬碎的寒意!但就在他以为在劫难逃之时,杨毅持着铁鞭的胳膊却猛地向侧旁偏去。定睛一看,竟是一身浴血的楚轻不知何时飞身而来。杨毅似料到楚轻会来救赵时煦,早已做好了准备,就在楚轻以为救下赵时煦,松一口气时,他手腕一动,三枚飞镖从腕带中射出,正正刺中楚轻的身体。“皇上!”十命和林墨惊天之声在极远处响起,大靖众将士看着,皆惊惶不安起来。楚轻看着身上的飞镖,神色一紧,而后控制不住的半跪在地!杨毅抬鞭就要给他最后一击,却被疾驰而来的赵臻提刀挡了过去。号角声停了,赵时煦也再没有力气去吹,也不关心周遭情况如何,他仿佛已经看不见周遭的人事,面前只有被血浸红了白发,一身是血的楚轻。此刻的楚轻是他从未见过的脆弱,神色混沌,狼狈不堪,摇摇欲坠的半跪在那里,没有一点支撑。赵时煦朝着距离他只有几步远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的楚轻奔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