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耽美小说 - 与君联袂之蒹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书名:与君联袂之蒹葭

作者:slytherin流年

文案:一个本会成为辅佐他江山的臣子

因为一场宫廷之争变成了男妓

可他却认为无论是被索取还是辅佐,都是爱。

玄熠说: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和合,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意如是。我们今生所有缘分,都是前世修炼所得。

墨雨听完温婉一笑,依在他的胸前,清婉道:缘分,许是需要前世的修炼的。只有错过千年,才能换取一世欢颜。

爱不重生不婆娑,他们的相遇到底是上天的开玩笑,还是有心者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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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一片冷香惟有梦

兴光楼,顾名思义就是男风楚馆,在青楼楚馆最为昌盛的年代,依附于妓院而设,地位虽比官妓低了几分,却也位于国都最繁华的烟花巷,远远就可以听见丝竹管弦飘渺的靡靡之音和嫖客与男妓的yin/声浪语,靠近那里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脂粉味道。

而今夜兴光楼门上红绸花彰显着与往日的不同,这里每三年有四位竞争头牌的机会,且皆是刚刚调/教出关的极品小倌,无论相貌还是学识都是百里挑一的。墨染的空中,悬挂着一轮明月,皎洁的月光照在兴光楼门口的大红灯笼上,影影绰绰。

兴光楼里的恩惠阁前早已人声鼎沸,众人皆巴望地等着今夜献艺争头牌的小倌们,灯火摇曳下,四周很快响起浅浅的丝竹之声,恩客们都凝神摒气,盯着阁楼。

第一位,墨竹,他隔着珠帘,抚琴弹奏了一曲*水云,清清泠泠的乐曲,袅袅脱俗,众人叫好。

第二位,墨云,他隔着珠帘,婀娜多姿的跳了一支白纻舞,长长的洁白水袖,如同蓝天上轻轻飘动的白云,众人叫好的热情度高涨。

第三位,墨雨,他一袭白衣,立于珠帘后,良久都一言未发,楼下的人们等了片刻,刚要不耐烦的发声,只听四周渐渐响起丝竹之音,合着节奏珠帘后的人,轻启朱唇,唱道:

“君似明月我似雾,雾随月隐空留露。君善抚琴我善舞,曲终人离心若堵。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魂随君去终不悔,绵绵相思为君苦。相思苦,凭谁诉?遥遥不知君何处。扶门切思君之嘱,登高望断天涯路。”

一曲毕,珠帘后的人,盈盈一拜,再无声响。

许久,许久楼下的群众都屏住了呼吸,安静得仿佛偌大的兴光楼里没有一个人,随即爆发了一阵热烈的高呼声,一下子盖过了前两个小倌,不得不说,这本是一首凄凉的相思之曲,但经这名小倌之口唱出来,仿佛只是浪漫真情的相思,不带任何杂质,他的声音犹如天籁,不失温柔的糯糯音里回转着思念,清冷的余调令人久久回味。

楼下的高呼声,惹得余下的小倌眼里带着几分不平的忿恨之色,如果不出意外,今夜的头牌就是这个一袭白衣略显清瘦的小倌了。只见那小倌长着一双几欲滴出水来的澄澈丹凤水眸,他如云烟似的墨黑长发下,是一张完美俊逸的脸,细碎的长发覆盖住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好似从画中翩然走出的可人。

外面第四位小倌已经开始表演,墨雨对其他小倌的眼神并不理会,只是静静的望着苍穹,藏好嘴角一缕冷笑,清婉道:“今夜的月色很美。”

兴光楼门口的马车里,一个戴着面纱隐于黑暗中的男子,“啪”一声合上白脂玉柄折扇,对马车外的小厮低低道:“刚刚唱乐府古相思曲的小倌,无论花多少银子,都要包下他的初夜。”

小厮答应就迅速跑开,片刻后,气喘吁吁回来禀告说因哄抬价格的人太多,初夜已哄抬到一万两!男子邪魅的脸上露出一个冷毅的笑容,他递给小厮一张请帖,随后命马车启程,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捧着烫着金粉边的帖子,鸨头浓粉黛脂脸上差点笑开花,马上命人拥着墨雨,送到了兴光楼最繁华的红蔻院。

等人都退光了,墨雨才临窗而立,他一把推开木质轩窗,红蔻院前有一片荷花塘,晚风袭来带着一缕荷花香,衣袂飘摇中的他举手摘下了发簪,顿时青丝飞乱,在如水的月色下,使他整个人美得不带一点世俗之气,翩翩如仙子。

但,买下他初夜的人,却一夜都没来。

清晨,日光熹微,墨雨一袭素白寝衣,静静地坐在窗棱边,他已同样的姿势坐了一夜,阑梦临窗,模糊的记忆中有一个人的微笑,徐徐的微风吹散了他如墨青丝,很少有这样的时光,让他偷偷地独自品味,或许再等不到,五年前那个人了!

思绪如风,念闪即离。窗外,雨后初荷,落红散池,破败零美,一如浸湿的透着淋漓的心情,直达灵魂最深的幽寂。

突然,身后一声脆响,服侍他的小尤,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眼眸中带着闪烁,含糊道:“相公,鸨头找你。”

墨雨释然一笑,娉婷起身,也许这也是一种机会,虽然那人没来,但是他的未来一定发生了变化,不知是福是祸,但是这一天他早已期盼了许久,要么活着离开这里,要么被折磨到死。想到这里,他抑制住了内心泛起的苦涩,理了理腰间的流苏,迈着再平常不过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第2章繁华事散逐香尘

墨雨推开斑驳的青门,几个少年在等待,他站在门前蓦然回首,望着被重重屋檐割成的碧蓝苍穹,轩楼残影,弹指流年,浮歌尘散,似花落时一身孑然。逝水流年,曾以为永恒的日子转瞬定格在一呼一吸之间,常以为就会如此过下去,一直卖笑卖唱卖身到死。

过去还曾守着那份清高,说来可笑,身为一个男妓,又不是富贵公子,他不接客,只是怕死而已!然而卖身这一天,终于来临了,只是有些太快,本来他是卖艺的活,抚琴、唱曲、作画、下棋、跳舞,总以为不会卖身,可还是……

喜?悲?他自笑,亦喜亦悲,亦或是早已想到,或一颗心早如枯井一样,毫无情绪。不,是毫无感觉,经过三年无数次灌药、无数次被压制、无数次看着抬出去的小倌尸体,他已经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种事情。

后面的庭院深深,小桥流水,垂条烟柳曳痕,碧水飘萍,沉落观石,很美,只是这平静里隐隐藏着一股汹涌的恶意,墨雨敏感地觉察后心下不由得一惊,随即微微不安,不知鸨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般他们都不会到后院鸨头的住所,除非……他知道也不多,但是从鸨头别院里抬出去的,几乎没有能活下去的人。

推开朱门,华丽的屋子中间,放着一个木桶,里面早已放好了带着花瓣的洗澡水,几位侍童已经开始解开墨雨身上的衣服,从外衣到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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