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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听到了关门的声音,他把头贴到了镜子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苦涩地笑了一下,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欲望,已经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了。他脱了身上所有的衣服,打开了花洒,水声遮住了轻微的喘息声,渐渐升起的雾气遮住了那双充满欲望的眼睛。四十分钟之后,陈正则拎着早饭回来了,他有些不熟悉梁砚家周围,找了半天才找到卖早饭的地方。陈正则走到梁砚家门口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梁砚家的钥匙,而且还没带手机。他像个傻子似的,拎着一袋子包子油条和两大杯豆浆站在梁砚家的门口,做出了和雪姨一样的姿势。“梁砚,开门啊!”如此喊了快五分钟,门终于开了。门里梁砚一脸震惊地看着陈正则,第一次说话有些结巴:“你,你不是走了吗?”陈正则扬了扬手上的早餐袋子,说:“我去买早餐了,再说了,我还穿着睡衣呢,就这么回去了还不得成了滨市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了。”他说完,严肃了一早上的梁砚终于露出了笑容,他打开门,接了过陈正则手里的早餐袋子。陈正则看着梁砚还在滴水的头发和有些湿的睡衣,随口问了一句:“你才洗完澡啊?”谁知他话音刚落,梁砚脸上的笑瞬间就凝固了,他提着早餐袋子,匆匆忙忙地走向了厨房,说去收拾早饭。陈正则不解地看着梁砚的背影,他不过是问了一句才洗完澡,梁砚的耳朵为什么红了?更让陈正则想不透的是,这一顿早饭下来,梁砚耳朵上的颜色就没消失过,而且他几乎是一次都没看过他,就是低头吃东西,连话都很少说。吃过饭,陈正则再也没有理由留下来了。他昨天晚上换下湿衣服之后就一直心潮澎湃,也忘了把衣服洗一下,结果现在只能穿梁砚的衣服回去,而且不仅仅是衣服,还有内裤。换上了梁砚的衣服,陈正则在心里窃喜,但表面上还是做出了点不好意思的神情,管梁砚要了一个袋子装自己的脏衣服,准备拎着袋子回家。这个时候梁砚也已经换好了衣服,依旧是一套西装,头发全都梳到了后面,戴着金丝框的眼镜,那种精英的范儿又出来了。陈正则趁梁砚不注意就偷着看他几眼,视线热切得几乎要把梁砚身上那套衣服给扒下来。两个人都收拾好之后就一起走到了门口,准备出门。因为梁砚临走前给可乐打开了一个罐头,大猫现在一心都扑在罐头上。陈正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个猫真是喜欢得紧,于是在梁砚开门的时候不禁说了一句:“可乐,我们走了,你在家里好好听话。”陈正则说完就准备和梁砚出去,结果刚刚还满心都是罐头的可乐突然几步跑到了门口,在陈正则的脚边蹭来蹭去,一副不想让他走的样子。陈正则觉得自己的心又一次要化了,他忍不住蹲下把可乐抱到了怀里,在他的鼻子上亲了一口,说:“好啦,回去吧,等我过几天再来看你。”他说完瞟了瞟梁砚,想看他听到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反应。梁砚看陈正则抱着猫看自己,下意识地露出了一个笑容。陈正则一看梁砚对自己笑了,心里就更有底了,他不禁低头又亲了一口可乐,觉得他真是自己的福星,这样以后他就有理由再来梁砚家了。但是陈正则的嘴唇刚离开大猫的鼻子,怀里的福星不知怎么了,身上的毛全都炸开了,像是看到了什么危险的事物。陈正则下意识地又回头看了眼梁砚,想问他这是怎么回事,结果梁砚露出了一个比刚才还温柔的笑,说:“什么事都没有,他在逗你玩呢。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听梁砚这么说,陈正则放下怀里的可乐,站了起来,对他挥挥手,说:“拜拜。”结果他话音刚落,梁砚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把大猫关到了屋子里,然后拉着陈正则的手,说:“我们走吧。”被梁砚拉住手的那一瞬间,陈正则立马就不再想猫了,满心都变成了梁砚。第11章第11章走出小区之后,陈正则很有分寸地和梁砚告了别,在人家睡了一宿,早上还亲了人家一口,已经差不多了,要是再提出送梁砚去上班的话,他害怕梁砚会觉得烦,所以只好违心地和梁砚告了别。全身上下都穿着梁砚的衣服,虽然有些不合身,但是在回家的路上,陈正则觉得要不是自己还骑了一辆有点分量的车,这地心引力都快抓不住他了。简单地来说,就是陈正则这一颗都快老得掉渣的少男心飞扬了。骑车路过滨市大桥,又路过江北广场,陈正则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滨市还是原来那个滨市,可是他今天怎么看什么都觉得好看呢?马上就要骑过江北广场的时候,陈正则在余光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个人原本是和一群咣咣撞大树的老头站在一起的,现在不知怎么正飞快地往他这边跑,虽然一双腿有点短,但是跑得还挺快,一会儿就跑了过来。等那个人跑近了之后,陈正则才看出来他居然是肖钰。两个人在广场见面之后彼此都很惊讶,陈正则是看着肖钰穿着一身练功服和老头们咣咣撞大树惊讶,而肖钰则是对陈正则身上的衣服惊讶。“你什么时候买新衣服了?”“不对啊,你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在学校跑步吗?”“不对不对,你身上的衣服是谁的?!”肖钰喘着粗气,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而且一个比一个尖锐。陈正则想了半天,决定和肖钰说实话,只是一想到要说自己在梁砚家睡了一宿,这老脸居然还有些发热。“昨晚不是下雨嘛,把我给隔江南那边了,梁砚看我回不了家就让我在他家住了一晚。”陈正则话音刚落,肖钰就一脸□□地笑了起来:“可以啊小伙纸,速度很快嘛,不过这一晚上睡下来你早上居然还能骑车回来,梁砚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你说什么呢!”一向脸皮很厚的陈正则红了脸,语无伦次地说:“我们,我们俩很纯洁好吗!昨天晚上只是单纯地睡觉!你说你长得挺好看的,怎么满脑袋的黄料。”下意识地反驳完肖钰之后,陈正则又反应过来一件事:“怎么我就得是下面那个啊?就我这长相,这身材,阳光忠犬攻好吗!”“哎呦喂,”肖钰撇了撇嘴,说:“你是阳光忠犬攻,那梁砚呢,他是什么?”“清冷禁欲受啊。”陈正则理所当然地说:“你看他那身材,那长相。”他说着砸了咂嘴,继续说:“你是不知道他的腰有多细。”“我是不知道梁砚的腰有多细,”肖钰说:“但是我知道一句特别有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