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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璟满意的笑了。有超能力就是牛掰啊,训企鹅就跟训小狗似的。殊不知在外人眼里,这个小伙子站在村口对着自己的背包神神叨叨,还傻兮兮的笑,简直一副神经病模样。几个在村口扎堆织毛衣的大妈可惜地摇了摇头。多俊的小伙,怎么就是个傻子呢?“嘿,朋友!”就在白璟准备动身时,背上拍上一个大手。“第一次来白庄吗?住店不,是一个人还是先来等朋友?要去山里农家乐看看,还是先探访一下古迹?甭管您想要干什么,这里应有尽有,包您满意!来,这是我的名片,您接好。”看着眼前这个头发剃得几乎到头皮的板寸小伙,白璟张口结舌了好一会。“农家乐?”“对,就在后山那边,我跟你说朋友你来的正是时候,这时节满山的枫叶红得可美了。”“……古迹?”“嘿嘿,你也知道啊,就是始皇古迹。不瞒您说,我们白庄可都是始皇后人啊。古迹还是有那么点的。说不定您运气好,还能碰上一两个年纪大的,投缘了,人家指不定就将家传宝贝卖给您了。您说是不?”农家乐,古迹!他记得后山只有一个破烂防空洞,什么时候来的满山枫树了?还始皇后人,屎黄后人吧!白璟在这里长了十几年,就没听过白家还有这来历,他连家谱都没见过。没想到一晃数年过去,老家不仅改革开放,连造假作假都上了一把手,紧跟时代潮流啊。眼前的小伙还在搓着手,等着大主顾临幸。白璟压下心中吐槽,“咳……你是癞子?”光头小伙一愣,“您认识我?”他不认识我了。白璟暗道,随即,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我之前有朋友来这里玩过,听他提起过你。”癞子立马露出一脸得意的表情,“那是,白庄百八十号吃这个饭的,谁能有我能耐呢!”“是吗?我可愁没人能帮上我。”白璟微笑道:“不知大哥大名是?”“白海笠,叫我小笠就行了,癞子是他们喊的混号,上不得台面。大兄弟你想帮什么忙,尽管说。”白海笠拍了拍胸脯。我当然知道上不得台面,这还是我给你起的呢,不难听我会把它安在你头上?呵呵。白璟不动声色道:“我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不住客栈,也不想去家庭旅馆。笠哥有什么指点吗?”“这个……”白海笠露出为难的表情,倒是没有一开始打包票时的气势了。白璟是故意的。他知道哪怕村子再开放,这些习惯了闭塞守旧的村民们,也不会让陌生人真正与自己寝食同居。想要找到一个能够接受外人住进自己家的白村人,根本不可能。何况村里有旅馆有农家乐,寻常游客也不会有人提出这个要求。就是抓住了这一点,白璟才特意刁难。见白海笠为难,他又道:“实在不行就算了吧。我换个地方就是,只是客人实在要求我画一幅山水图,我又觉得这里景色不错。可惜……”“不不不,稍等一步!”白海笠连忙拦住他,“也不是,不是不行。”“哦?”白璟回头,“还有转圜?”“我们村比较封建,一般是不能住外人进去的,但凡事都有例外。”白海笠道:“我有一个堂兄弟,人在外头混,好几年没回来。他家里也没有一个人。如果是他家,我跟族长说说,应该是可以让你住的。”就等着你这句话。白璟继续一脸春风化雨般的笑容,“可是主人不在,随意打扰的话……”“没关系。”白海笠不在意地挥手,“那是我嫡亲的堂兄弟,我俩关系好着呢。”谁瞎了眼才和你关系好,小时候把我推河里的混球是谁?白璟心里冷哼,面上却露出喜色。“那麻烦笠哥了。”“不麻烦,不麻烦。对了,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兄弟你姓名?”白海笠问。姓名?白璟想了想。“我叫慕岂。不介意的话,喊我阿岂就可以。”☆、蜕变吱呀一声,铁门被轻轻推开,泛红的铁锈簌簌地往下掉。白海笠掸了掸,对身后的人道:“进来吧,很久没人住了,就是灰尘有点大。”跟在一个外人身后踏进自己阔别多年的家,白璟心里滋味难言。“你先在这里坐着。”白海笠道:“我去族长家知会一声,稍等一会啊。”“没事,我先歇一会。“白璟笑着冲他点头,直到看见白海笠大踏步地跑了出去,他才站起身,向二楼走去。二楼他的房间依旧是原来的模样,连床头的摆设都没有移动分毫。看来白璟母亲去世的这么些年,这间屋子也从没有人来过。白璟打开衣柜里面的暗柜,翻出自己的户口本。想了想,又去中堂给母亲上了柱香。白璟母亲去世的时候,他并没有能回来,连后事都是草草了事。时隔多年,白璟仍旧清楚记得当年离家时母亲的那句话。“胖胖,出去了就别再回来。”“别回来!”白璟至今仍不知道,母亲为何如此抗拒自己返乡,甚至临走都不让他见最后一面。不过,今天既然有了机会,他总还要为母亲上柱香,祭奠一回。将三根香插进香炉里,烟灰寥寥,飘到院外的桂花树下。白璟静静坐着,一时间思绪万千。“谁?”他突然睁开眼,看向墙外的一个角落。紧拽着背包的手不由握紧,“谁在那里?”桂花树下,灌木轻轻摇晃,有个身影在黑暗中蠢蠢欲动,伴随着不祥的阴影。同一时间,去向族长请示出借房屋的白海笠,却遭到了一声痛骂。“谁让你借出去的?!”头发半白的老族长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也不动脑子想想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个时候是能让外人进村的时候吗?”白海笠还想狡辩几句,“可是外面那些游客,不也是住在村子里嘛。”“那能一样吗?游客们住的地方都有人盯着,但是他一个散户住进来,一不留神跑到不该去的地方怎么办?何况——”白老族长说:“你又是让他住的白璟家。”“住白璟家怎么了?”白海笠嘀咕,“反正那小子半年多都没消息,指不定死在哪个街头了。”“混账!”白族长一拍桌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大、大伯?”白海笠吃了一惊,不知道为何一向疼爱自己的大伯会这么生气。他不就说了白璟一句闲话吗,这几十年,村里的人说他们孤儿寡母还少了?却见那老族长并不理会自己侄子,而是转身道:“实在抱歉,让客人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