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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不开窍的蓝鲸抱有期待,他就不是鲨!【不过你现在把它给我也没有作用。蓝宝石里面的能量,在促进你进化的时候就被消耗得差不多。】【那怎么办?】三胖着急问。慕白转过身,幽幽游开。【如果你能找到给蓝宝石补充能量的方式,还有希望。至于去哪找,你不是已经有了线索了?】【线索?……可是我不去找你,你一个鲨待在南极,不会寂寞吗?】三胖思考半晌,转眼又看见慕白游到了自己的左眼前。那只血盆大口如此近距离地凑过来,让三胖一时心跳都有些失常。【我不在乎。】慕白看着他,【只要你不去陆地,我可以让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他突然又用力在三胖的左鳍肢上咬了一口,告诫道:【别忘了。】梦境又在渐渐淡去,提醒着三胖清醒的时刻到了。可他还是很迷糊,别忘了什么呀?大白你这什么少女情怀,话总是说一半。你不说清楚,我哪知道你什么意思?你就不怕我早就忘了吗!再说,为什么每次都要咬我,不知道这很——“痛啊!”白璟是被砸醒的。他醒来的时候,正漂浮在海面上。一只不知哪里飞来的短尾信天翁踩在他鼻子上,嘴里叼着一只乌贼的残肢,用一只脚掌踩住残骸,正在白璟头顶进行残忍的分尸工作。在白璟发出痛呼后,信天翁惊醒飞走。飞到另一边的浮木上,它还奇怪为什么这只漂浮的木头突然会说话,就不能乖乖做个餐桌吗?短尾信天翁眼神中很有不满的意思,嘎,还让不让鸟吃饭了。白璟摸了摸自己的头,浑然不知刚才就在这上面发生了一起命案。他还有点混混沌沌,梦境中的记忆正一点一点从意识深处浮现上来。慕白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线索,难道是指这两份亚特兰蒂斯地图?白璟看着挂在脖子上的防水袋,心想,难道自己真得先去一趟传说中的亚特兰蒂斯,才能帮助慕白解开冰封?不过亚特兰蒂斯的具体位置究竟在哪?他又翻开那张大地图。数秒后——“不会吧!”哀嚎声贯天彻底。传闻中的失落大陆亚特兰蒂斯,与白璟目前的所在地隔得很远,几乎是在遥远的地球另一端,位处北非附近的大西洋海域。当然,如果此刻能从地心穿个洞的话,前往大西洋是最近的,不过这显然不可能。信天翁被他惊得飞起,巨大的翅膀迎风展开,吃力地攀风而上。白璟抬头,烈日被海鸟的翅膀遮住,只留些许阳光照射在他脸上。一半阴影,一半光明,似乎也在预示着他今后的运气。白璟自娱自乐地想,也许以后可以写一部自传,取个名比如、、之类的,也好祭奠一下他这即将开始的万里长征。正在他苦中作乐之时,不远处一个黑影慢慢浮出水面,看着苦恼中的白璟,目光炯然。白璟突然被砸了一下,疑惑地回头,惊喜道:“丫丫!?你回来啦!”久别重逢,他絮絮叨叨地对企鹅说了一堆话。企鹅躲在浮木后看了他好久,须臾,才勉勉强强地露出本尊,看向白璟,近乎深沉地发出了一声。“嘎啊。”☆、第44章鲸海日本海。毗邻北太平洋的最大边缘海,最早由18世纪航海家命名。然而,如今却没有人知道,在很久以前这片海域也曾被命名为“鲸海”——属于鲸的海洋。一桶冷水迎头浇下。钻入肌骨的刺痛激得人头皮发麻,冰水打湿的额发下,碧绿色的眼睛缓缓睁开,看向站在自己面前表情得意的人。“怎么样,路德维希先生,还记得我这张脸吗?”中岛微笑着走近,伸手抓起铂金色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看向自己。“你当时可没想到最后会落到我手里吧?”路德维希睁着眼,打量着这个面色苍白,明显是过度纵情声色的中年人。他闻到人类身上惯常发出来的臭味,微微蹙起眉,撇向一边。“他妈的!”中岛恼火道:“别给你脸不要脸!以为现在还是你做主吗?”他强制地把路德维希的脑袋扭过来,“告诉你!现在没一个人会保你,不论是美军,还是你的那些怪物同伴!落到我手里,你的命运已经注定了,懂吗?”他说完这些威胁的话,却没有从这男人眼里看到想象中的畏惧,倒显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中岛骂骂咧咧:“来人,给我把他绑到船头!”“老大,可是组长说要从他嘴里套话……”“你也知道我是老大?”中岛狠狠一眼瞪过去,就没人敢说话了。在手下们忙着绑人的时候,中岛双手环胸站在一边冷眼旁观。他看着那个明明已经沦落为阶下囚,却还一脸冷傲的男人,心里是说不出的怒火。就在一个月前,他带着自己的船队出去捕鲸,却被这个男人横插一杠。不仅鲸没猎到半只,命也差点去了半条。中岛至今还记得,当时对方给予自己的侮辱。回到日本后,他放下捕鲸事业转而进入山口组,因为熟悉海洋被分配到了出海的差事。中岛从那里一步步往上爬,进而得知了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今天,他终于有机会给自己报仇。海裔,怪物,天生的残缺。中岛想着从美军交易时得到的情报,不由冷笑,他倒要看看这个家伙还能坚持多久。“老大,人已经绑好了。”“什么‘人’!”中岛啐了一口,“这明明是个不人不鱼的怪物,懂吗?”他说着,走到船头。路德维希被几根绳子捆着双脚,堪堪绑定住,身体几乎是歪斜着要摔入海中。“听说你不会水?”中岛走到他身边,“身为一个海裔却不能接触海水?让我想想这该怎么说,对!”他大声笑道;“用人类的话来说,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残疾,分文不值的废物!怪不得你那些怪物朋友逃跑的时候把你丢弃在原地。想想,一条不能入水的鱼,又不能在陆地讨生活。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地。”路德维希紧闭着眼。咸涩的海风吹散他的发,带着黏腻咸湿的沉重感仿佛要将呼吸都给窒住。低垂的眼角,藏住那本该锋芒的双眼,他就如同被挂在悬崖上反复啄食心脏的普罗米修斯,痛苦早已经麻木,习惯了蚀心刻骨,微末的恶毒话语便也算不得什么。他是条不能入海的鲸。这只是事实而已。“解开一根绳子!”中岛转身命令道:“如果他还是不肯交待,就把他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