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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位小兄弟……”“没关系,不用避讳。”“那我便直说了——官府那边不容乐观,不仅戒备加强,据说还请了六扇门。”胖胖的手掌抹了抹汗,“为首的分别是鹰眼、虎爪和狼牙。而鹰眼张默生此时正在齐州!”秦渊闻之摸了摸下巴,“那还真是麻烦。”“不过庆幸的是,虎爪、狼牙是朝不同方向行动,离这儿有一定距离。”“多谢告知,我心里有数了。”“还有……”搓了搓手欲言又止。“但说无妨。”“……我们毕竟是做隐秘生意的,万一张默生他……”“这个请放心,即便被认出带走秦某也绝不泄露你们的秘密。”转头问佴和,“何弟,我功力恢复到五成大约需多久?”之前可能至少要六七天天,但如果配合李颠徒弟的药……“三天。”最好的估计。“那么三天之后,即便六扇门的人没来,我们也立即上路!”秦渊斩钉截铁地道。话说得那么开,胡堂主倒有些讪讪,只见他点头哈腰道,“我们也有不得已的地方,还请见谅,这些天会好好招待二位的,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不要轻易外出的好。”“这是自然。对了,你们可曾留意地字二号间的客人?”将西楼子二人的事道了出来。“五音阁?他们刚入住我还没听手下上报,如此说来确实蹊跷,我会让人留意的,多谢提点。”又互相客气了几句,秦渊将对方送出了门外。折回来后,他向佴和摊开手,“需要煎的药有哪些?拿出来给我,我交代给这里的伙计。”刚才二人的谈话,佴和也都听了进去,心知他们耽搁不得,便利落地将药分好给他,“三碗水煎成一副,早晚一次。”又递过去一个注着有解毒功效的白瓷瓶,“这个也带着吃吧。”秦渊点头,将小瓶收了,遂拿着药下了楼。作者有话要说:~~~(>皿<)~~~呜呜呜,俺亲手毁了一个俺喜欢的名字~~~~~~其实历史上有不少男的弹琵琶不错的,但俺总觉得人数上还是女的更多一点╮(╯▽╰)╭诗词歌赋提到的都是琵琶女,没听说过琵琶男的……☆、第十七章听着秦渊下楼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佴和心里很踏实——当初同行的决定无疑还是正确的,虽然其间也有些波折,不过有个依靠总比自己一人东躲西藏抱头鼠窜来得强。回过神来,他挑出了外敷的伤药,打算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在船上也养了十来天,胳膊腿上擦碰的小伤已经看不出来了,唯有后背肩胛骨下还有很大一块淤血,左肩也结了薄薄一层痂。总体不算严重,但早好早方便,何况现在药也充足。坐在床沿脱去亵衣,左肩伤处在正面,佴和率先上了药,低头将膏体轻轻揉开,他心里暗自嘀咕,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牙印,第一次瞧见被血蝠咬了没死反而去咬人的……前面上完,正当他右手背过去时,门“吱呀”一声,秦渊回来了。胳膊环着半裸的上身,佴和这才后知后觉——这三天他俩便要这般面对面地处在一起。之前在血灵教,虽不讲究什么男女之防,但即便是出门在外,他也一直睡单间,这厢突然要和一个人解衣相对、同床共枕,甚至共用夜壶这等私物,想想倒还真让人不自然。见佴和动作停了下来,秦渊以为是他够不到,便走过去道,“我来帮你吧。”反应过来时,对方已将药瓶从他手中拿走。后背乃习武之人空门,冰凉的药膏猝不及防地涂上肌肤,激得他轻微一颤,整个人就不免绷直了身子。然而,随着被药膏力道均匀地抹开,指尖那粗糙酥麻却温暖令人贪恋的触感也越来越清晰,仿佛有冬阳穿过稀疏的枝叶照射在皮肤上,让他的神经渐渐松缓了下来。“身子如此单薄,哪里像是快要及冠的。”秦渊话语中暗含笑意,末了还故意在他腰间掐了一下,“这腰也细的,简直像个姑娘家。下次可要看着你多吃点,否则日后没力气逃跑我还要扛着你。”佴和闻言,不禁神思恍惚。“宝宝要多吃点,这样才有力气把病赶跑啊。”姜夫人哄她儿子时也曾说过同样亲昵关怀的话语。那时,刚刚脱离了流浪生活被姜家收养的他,还妄想也能受到如此温柔的对待,可现实留给他的只有残忍——原本的温柔慈爱的母亲在见到他时仿佛成了讨债的恶鬼,“多放点,再多放点!!!那怕死一千个阴时阴刻出生的人也要救回我儿子!!!”那番狰狞癫狂,许多回连巫婆都险些拉她不住,自己也差点儿失血过多而亡。然而,时过境迁,幼时的过往,此时回忆起仿佛竟像梦了层纱,倒像那梦魇一般,当夜惊魂甫定,翌日心有余悸,三天四天之后,却只余嗟叹唏嘘。此番往事被秦渊勾起,除了嗟叹唏嘘,倒漾起一股异样的情绪,仿佛多年求而不得已经放弃之物乍然被捧到了眼前。佴和一声不吭地套回了衣服,一个翻身侧卧到了里面,“我睡了。”对方只当他不好意思,哑然失笑道,“好好,你休息吧。”佴和本是想借此理由静一静,不料却真的睡着了,这一休息就休息到了灯火阑珊之时。最后还是秦渊哭笑不得地将他推醒,“你怎么还没起?”“什么时辰了?”迷迷糊糊地问。“什么时辰?”指了指桌上的那只“蜂蜜鸡”,“都可以当夜宵了。”继而道,“厨房门关了,不过我温了壶酒,你将就着吃吧,反正这个天也不算太凉。”佴和点了点头,起身刚到桌边坐下,被一把拉住手腕,“在房里睡了一天你不闷?走,拿着出去透透气。”结果这一透就透到了屋顶上。看着对方一副对酒当歌,悠然自得的模样,显然有前科。佴和这才想起,当初在凤娑楼顶和他打招呼的,很可能就是眼前这个人。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没认出自己,也好,佴和胡乱啃了啃鸡身子,省的不小心暴露身份。将残骸远远地一丢,接过秦渊递过来的酒灌了几口。不多时,身上便渐渐热乎了起来。缺月疏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