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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女人之间是不会有什么怜香惜玉之感的,至少乔妃和韦妃此刻都认定了希孟是个女扮男装混进宫勾引官家的贱人。此刻希孟因为冷颤抖得更加厉害,也挣扎得更加厉害。这层单薄的衣服不足以温暖身体,却是羞怯的身体唯一的庇护。“你们给我手脚麻利点!快撕!”韦妃紧紧盯着希孟裤|裆之间隔着一层薄布若隐若现的某处,期待着揭发这个贱人女扮男装再将她绳之以法的快感。几个宫女正奋力按住希孟的手脚,勉强将他按在地上,伸手去撕他那隐秘的某处唯一的遮羞布。乔妃和韦妃都激动地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他的双腿之间。“哐当——”一道刺眼的阳光射|入屋中,那还来不及为二位娘娘揭开谜底的宫女被进来的人一脚踹倒。“康儿!”韦妃娘娘惊叫出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站起来轻声问道,“你来这里作什么?”赵康不答话,将希孟从地上扶起来,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他身上,严肃地说道:“母亲,没想到你这般恶毒,也难怪父皇不喜欢你。”“你……赵康……你说什么……”“这些年您一直埋怨父皇从不来看您,也应该想想自身的原因。”赵康冷声道,“您自己也是有儿子的人,怎么忍心如此对待别人的孩子!”“赵康!你这小畜生!混蛋!混蛋!”韦妃破口大骂道,“我是你娘!你娘!你这样揭我的伤疤!你这畜生!畜生!”赵康没有再言,搂着希孟往自己房中走去。“等一下,外面很冷,我找我的衣服给你穿。”赵康在衣柜里找出一套新的淡黄中衣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又抽出一条白色的大毛巾来,将希孟头发上的水擦了一遍,伸手去解他的衣带。“嗯,我自己来。”希孟低下头解开自己的衣带,退下自己的中衣。赵康将大毛巾裹在希孟的身上擦拭,虽然隔着一层毛巾,希孟还是能感觉到他那双手触在肌肤那种令人又酥又痒的奇怪感觉,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啦?”赵康停下了手,问道。希孟笑着摇摇头。“快把裤子也脱了。”赵康在希孟面前蹲下,径自解开了他的裤带,“快点擦干穿衣服,不然一定会着凉的。”虽然说都是大男人,希孟还是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脱得如此一|丝|不|挂,害羞地微微红了脸,不好意思往自己的下半身去看,瑟瑟发抖地站在原地任由摆弄。赵康擦干了他的身子,帮他把中衣中裤都穿好,方才松了口气,去找了几件保暖的衣服给他裹上,一层又一层,生怕把他给冻着。还好希孟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被赵康裹成了粽子一般,看起来竟然一点都不胖,反而将他变成了正常身材。希孟明明比赵康大了两岁,穿他的衣服却还大了些,果然是个营养不良的孩子。赵康帮希孟穿好衣服,长舒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怎么了?”希孟在他面前蹲下,不解地问道。“没什么。”赵康道,“我在想,有些事情真的是很无奈啊。”“什么事情呢?”希孟问道,“你看起来好不开心,我能帮到你吗?”赵康摇摇头:“算了,说了也没用。与其孤芳自赏顾影自怜还不如拿点真本事出来争取属于自己想要的东西!”“嗯?”希孟没听懂他说的话,只是好奇地看看他,默默蹲在他面前。“好了,我送你回去吧。”赵康从地上站起来,顺便把希孟也拉了起来,恢复了他一贯的自信和从容,好像刚才那个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吁短叹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希孟和他手拉着手,往画院慢慢走去。“对了,你叫什么?”赵康问道,“我们都见了两次了,我都没问你叫什么。”希孟转头看着比自己高了一截的赵康:“我叫林希孟,你呢?”“我叫赵康。”赵康笑道,“那以后我就叫你小孟,你就叫我小康吧。”“好呀。”虽然被赵康裹了好多衣服,希孟回画院后还是感染了风寒,当天就高烧不退,被赵极接到了凝和殿去医治。希孟的病一连几天都没有好转,紧张得赵极天天在画院围着他团团转。朝中那些尽职尽责的大臣们天天都在求见赵极,赵极却一连五六天都不上朝,时间全耗在凝和殿陪他的宝贝徒儿了。虽然御医说风寒容易传染,赵极还是觉得晚上抱着希孟睡方才安心。希孟烧得迷迷糊糊,孩子的心性毕露,每天都要搂着赵极的脖子,听他讲故事才肯入睡。躺在床上,赵极让希孟的小脑袋靠在自己怀里,柔声问道:“希孟,还记得昨晚师父给你讲的洛神宓妃的故事吗?”“嗯。”希孟点点头。“我们今天晚上再说说曹子建创造出来的另一个故事。”赵极道,“董永和七仙女的故事。”“这个故事又是曹子建瞎编的吗?”希孟趴在师父怀里,勉强提起力气轻声说道,“曹子建好厉害啊。”“董永应该是真有其人,至于他与仙女的故事,应当是曹子建最先‘杜撰’出来的。”赵极叹道,“几代能出一位的大才子。我朝也曾出过一位旷世奇才,可以与之一比。”“苏子瞻先生吗。”希孟小声道,“我见过他哦。”“朕……师父难得一见的人,你怎么见到的?”“不告诉师父。”希孟撅起了小嘴,“希孟要听师父说故事。”“好好好,说故事。”赵极伸手拍了拍希孟的小屁股,说道,“东汉的时候,有一个孝子,叫董永。他家里原来挺富裕,一家人生活得很幸福。可是后来,他家道中落,他的父亲因病去世。董永没有钱安葬他的父亲,于是,他跪在街头,自愿卖身葬父……”“唔……”希孟伸出小手,嘟着小嘴掰起了师父的指头。赵极便由他掰着指头,继续说道:“于是,有一个姓傅的财主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安葬他的父亲,董永和他约定三年守丧期满之后,就去那个傅财主家为奴。”“师父……”“嗯?”赵极回过神来,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一只手上都是湿淋淋的,低头一看,希孟的眼角早已挂满泪痕。“希孟怎么了?”赵极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探他的额头,问道,“哪里不舒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