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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相邀,怎么会不来?”周锦言虚虚行礼。韩斐打量几眼,随即笑道,“请,周公子。”二楼雅阁清雅安静,布置富贵清雅,奢侈而又不过于俗气。进了雅阁,两人入座。“刚刚无意到栏杆处,看到公子要一个管事去对账,公子是要接管椿楼?”韩斐倒了两杯酒,满是兴致。周锦言点头,“你说的不错,椿楼现在由我接管。”韩斐微微挑眉,倒是有些惊讶了,“做商人,你放弃考试了?”周锦言神色一凛,心中微动,“小侯爷…何出此言?”见他紧张不安,韩斐轻笑,“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我猜周大人希望你为官。”“商籍未脱,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周锦言不以为意,“我既然是商籍自然是要接手的。我的哥哥慎星也是二十岁接管了家中部分事务。我也应当如此。”这倒不一定,韩斐心中念道。这几年国库空虚,又频发水灾旱涝,皇帝派了人前去治水,又邀了天下几大商行前往京都赴宴。不过两日募得上亿两白银。其中属富甲天下的周家不仅献金银,还做了几万件成衣、棉被和几万车粮食、药草送往灾区。一时之间灾区几乎到处可见写满“周”的麻袋、马车,善举动人,陛下赐了皇商的身份,掌管宫中采买进贡和几路盐铁。这一举动不难猜出周家的心思,皇商虽然听着好听但是油水不足。周家富而不贵,这一出无非是求个贵字。周家只剩下这个小公子金尊玉贵的养着,周明辉寄希望于他,只盼着他这一支能脱了商籍入朝堂扶摇而上。这般想着,韩斐也这样说了出来,丝毫没有掩饰。周锦言见他看的这样清楚,直言道,“这确实是父亲的想法,但我并不愿的。”“富贵富贵,富且贵。你难道不心动?”韩斐问道。周锦言摇头,“我只想过自在的生活,为官束缚,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活着就已经很好了…韩斐眼底清明,多了些赞赏,上次宴会就见他对皇亲贵胄毫无恭维讨好的心思,旁人都拼了命的展示自己,只有他守在席末喝着酒,丝毫不感兴趣。聪明人左右富贵,愚蠢的人被富贵左右,这位确实是位聪明人。韩斐越看越觉得合眼缘,“今日遇见周公子倒也是缘分,你刚刚说接管椿楼,不如和我细细说?”周锦言看他有兴致倒是也有些高兴,这韩斐不说别的,京都什么吃喝玩乐的地方没去过。论娱乐他可是行家。“父亲确实不答应我从商,是我央求来的……”周锦言将这件事说出来,听得韩斐若有所思。“你现在有什么想法?”韩斐问道。周锦言昨日看完了那本书,心中感触良多,确实有一个念头,“既然追求奢侈,那就奢侈到底…”周锦言指了指窗外,“椿楼每日接待的客人众多,王公贵爵,文人雅士,有些钱就可以来椿楼奢侈一下。但若是分了级就不一样了…”韩斐没想到周锦言竟然能想到这儿?虽然没有具体的实施计划,但是目标已经很明确了。像是想到什么,冲他眨了眨一只眼,“说到等级,我倒是可以带你去个地方开开眼~一定对你有很大的帮助。”周锦言好奇,“什么地方?”“去了就知道了。”韩斐笑眯眯。站在一旁的明觉有些警觉,“公子,咱们还是快点回府吧?您之前还说要回去看书呢?”“不着急,看书什么时候都能看。”周锦言摆了摆手。出了椿楼,一路向东走去,韩斐随意道,“京都的青楼分为三等,比较有名气的便是汝瑟坊、浮云阁,其中美人如云。中下等便是如迎春苑之类,多是些贩夫走卒去的地方…这次带你去汝瑟坊。”见周锦言面带犹豫,韩斐调笑,“你该不会,从来不去汝瑟坊这些地方吧?”“哎呦,小侯爷!”明觉真的急了,“我们公子确实不喜欢那些地方,您可饶了我们公子吧!”韩斐笑,“你这奴才急什么?不过是看一眼,又不做什么。”“好了,明觉不用担心,我只是去看看。”周锦言定下心,拍了拍明觉的头。明觉总觉得惴惴不安,往日总听着一些奴才说喝花酒这种事,美人总是让男人沉迷不已,掏空了身子和志气,不是个好地方。可是公子已经决定要去了,明觉紧张极了,那自己只能在一旁守住了,不能让那里面的女人乱了公子的心。一踏进汝瑟坊,一股暖香扑面而来,四处是暖香轻纱,随处一望便能望进美人的眸中,温柔酥麻,狐媚生烟。媚而不俗,娇而不艳。确实像旁人说的那般,如美人窝、销魂窟,一日望得金销骨…周锦言只道眼前美色迷人,却不知道自己也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头戴玉冠,身着流仙锦衣,一张漂亮的脸精致耀眼,素身而立,恍若谪仙。引得不少美人目不转睛。“小侯爷今日怎的来了?”一女子款款迎上前,盈盈笑着,“不是说要去清闲一天?”韩斐微微笑着,“自然是因为思念轻烟,所以又忍不住过来。”轻烟娇嗔一声,又忍不住偷偷看向周锦言,娇羞笑着,“这位…是周公子吧?”“你认得我?”周锦言疑惑。“看来我是猜对了。”轻烟眼尾满是醉人红晕,“早听说过周公子美名,前些日子玉罗几人去了锦绣画舫跳舞,回来便像是丢了魂儿一般。”京中周锦言名声甚广,貌美如仙,冰雪般通透的人儿。身姿挺拔高挑,身边从未有过女人。禁欲而又想要人纵欲。坊中美人常常推窗而视,鲜衣怒马,打马而过,令人心生向往。“这次~可是想寻位喜欢的姑娘服侍?”轻烟娇羞不已。周锦言听了只是轻笑,还未说什么,明觉忽而上前挡在他面前怒目而视,不让这个狐狸精碰公子。“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公子也是你能想的?”面前的贵公子忽然变成了丑八怪,轻烟连连后退了两步,拍了拍胸口,“骇死人了。”“这次不需要,我只是带周公子随意看看。”韩斐婉拒。轻烟面露失望之色,随即又道,“若是下次来想要人侍候,一定要唤轻烟。”“当然。”韩斐微笑。***“公子,听说二公子出了门。”松竹说道。沈琢眼底泛起柔意,“是吗?他去了哪儿?”这几日一直想要见他,可是言言闭门不出,也不让旁人打扰,想想这么多天没见,实在是思念得很。“听说是去了椿楼对账。”松竹将书桌上的笔墨摆放整齐,“带着明觉一同去了。”沈琢眼底光彩更甚,立即换了衣服出了门。到了椿楼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