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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一个人突然去了北京,也不知他惯唔惯。的士在机场停下,郁飞直接去安检。然后坐在候机室看报纸,不一会手机就响了起来,是黎烬。“阿仔,你在哪里?”阿仔,这个称呼黎烬在偶尔玩笑的时候会讲起。[粤语里长辈对晚辈的爱称,有宠爱的意味,也可表示两者关系亲昵。]“机场。”“这么巧!我都是!”黎烬笑了起来,继续问道,“你去哪里?”“北京。”“这么巧!我都是!”听到这里,郁飞也笑了起来,说道:“唔演啦,你在哪里?”“你转过头就望到我咯!”郁飞挂了电话回过头。黎烬果然就在身后,穿着风衣悠哉地插着口袋笑看着自己。“你就这么两手空空?”郁飞上下打量了黎烬一眼,说道。“现在北京都好冻,去了再买咯。你穿这么少,小心伤风。”说着,黎烬在郁飞旁边坐下,凑过去说道:“到时我们情侣扮,好不好?”“痴线!谁同你是情侣!”郁飞嫌弃地往旁边挪了一个位子。黎烬也没有追过去,而是拿出手机自己在那里玩。但没多久,郁飞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还是黎烬的简讯。‘我们不是情侣,是爱人来的,是不是?’‘是猫鼠,天敌!’‘你承认自己是猫?’‘黎生,我看你回头等舱休息室好点!’港城到北京大约三钟的飞行,一落机,冰冷的空气就从鼻尖开始传来。三月的天,港城已经平均廿几度,短袖加件外衫就够。而北京今天只有零度左右,干冷的感觉。虽然下飞机前加了衫,但似乎也一点没用。郁飞收紧了大衣,果然在港城可以御寒的衣服,到了这里,和一件短t差唔多……就算在机场都觉得几冻,也不知道他穿那么少冻不冻。两个人没有买邻座的机票,黎烬坐的是头等舱,早郁飞下飞机。等郁飞在出租车候车处再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穿着黑色大衣,带着皮手套。同他一比,自己的衫真是单薄。黎烬把手里一袋衣服递给郁飞,说道:“穿上啦,冻坏了我心疼。”郁飞白了他一眼,还是接过衣服穿了起来。黎烬倒是没有买情侣装,但两个人站在一齐的感觉就是情侣扮。坐上出租车,黎烬用他非常不标准的普通话说了个地名。司机毕竟习惯了听各地口音,游客要去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他们估也估得出。“好咧!”说着,司机一踩油门发动了车。“您这是来旅游还是工作呀?”司机说着一口京片子问道。郁飞还没开口,黎烬就答了话:“旅游。北京有什么好玩的?你同我们讲下啦!”这种带着浓重广东腔的国语司机倒是见怪不怪,和他聊了起来,说了一大堆有意思的地方。黎烬订的酒店是在水立方旁边的盘古七星。等到下车的时候,黎烬的国语都开始带了儿话音,让郁飞听了发笑。酒店的感觉非常大气,中国人喜欢的那种富丽堂皇。服务人员也都是靓女,穿着旗袍。为了凸显文化品位,古风古画,盆栽奇石几乎是处处可见的。黎烬订的是奢华套房,但现在内地有钱的人真的不少。由于是临时决定的来北京,这房间也险些订不到了。办理了入住手续,升降梯里的服务生帮忙刷卡按升降梯。临关门的时候,升降梯里又走进来一对男女。男人拦着女人的腰,一口一个“宝贝儿”地说着话,非常亲热的样。情侣先黎烬他们下升降梯,郁飞看了看黎烬眼角的笑意,也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升降梯在楼层停下,走出升降梯黎烬就揽过郁飞的腰,在他耳边叫了一句:“宝贝儿”。他这句,学得还真是好似!翘舌音标标准准,就是比前面那个男人更加做作和rou麻。听得郁飞瞬间背后发冷。“痴线啊你!”郁飞想要推开黎烬,却被他早有准备,愣是没有推开,反而被他抱得更紧些。“你是我的宝贝儿啊!”又是一句rou麻的普通话,然后黎烬笑了起来,用粤语问道:“是唔是?”人到了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会变得轻松好多。这或许也是现在越来越多的人钟意旅行的原因。黎烬的脾气郁飞都算是知得清清楚楚,他玩性大,越是要挣脱,他越是起劲。于是郁飞干脆由他揽着自己走,唔费事同他巴闭(闹腾)。见郁飞不挣扎,黎烬当然开心,哼着小调带着他走向房间。“onenightin北京,我留下许多情。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百花深处。”歌词他就记得两句,其他真只是哼哼而已。郁飞侧头看黎烬,眼角的笑纹刻着三十出头的男人该有的岁月痕迹。但唔得唔承认,这个男人很有魅力。或许二十多岁的时候,他有的只是一副靓仔的皮囊。但现在的黎烬,眉宇间的那种经历过风雨的平和,雕刻出了属于成熟男人的味道。他的经历慢慢沉淀出一种属于他的独特魅力,虽不再锋芒毕露,但却深不见底的沉稳。让人有一种想要去依靠的感觉。察觉到郁飞的眼色,黎烬停下歌声朝郁飞抛了个媚眼,说道:“我是不是好有型?”“是啊!超级型仔!这边啦!”说着,郁飞停下了脚步,拿着房卡打开了房门。黎烬笑着跟他进了房间。这酒店最大的卖点就是可以看到水立方,落地窗很大视野非常好。夜晚水立方的景观灯就在眼前,变化着灯光非常地震撼。房间里是中式的设计。有绣着金龙的落地台灯,床后仿古的画作。奢华套房非常的大,层高也很高。暖黄的灯光弥补了房间太大的空间所带来的不够温馨。房间里让郁飞比较满意的还是壁炉的特效。在北京令人冻得不适应的冬天,壁炉上的火光让人觉得暖暖的,就像身后此刻黎烬的怀抱。“以后,我们成日出来走走好不好?”黎烬的话在郁飞耳边响起,带着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郁飞刚有种依赖的感觉,就发现他不安分的手又开始在身上游走。扣着郁飞的下巴,黎烬让他转过脸来吻了下去。热烈的吻却在一股微咸的味道中骤然停下。郁飞皱着眉头寻找着哪来的血味,却忽然笑了起来。黎烬,他流鼻血了!“你有没有搞错!要不要饥渴到流鼻血啊!”郁飞没一点同情心,边笑边讲。黎烬摸了摸鼻尖,还真是流鼻血。自己是有一点想法,但都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