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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心情恍惚之下,对这句话除了心痛没有别的想法。然而现在回想起来,这个名字怎么隐隐约约有些熟悉究竟是哪里熟悉呢?虽然说现在追究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了,但是耿越就是忍不住,潜意识里他感觉到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耿越费尽心力搜刮着自己的记忆,一开始他怎么也想不到,但是当又一次回想起那个人和黎仁青并肩而立的场景后,耿越的脑袋里“嗡”的一声跳出了让他感觉难以置信的答案。黎仁青在遇到他之前,曾经的恋人似乎就是叫做仰君鸣。不怪他一时没有想起,他虽然知道黎仁青的那段往事,后来甚至利用那段经历来对付黎仁青,但是却没有太注意过那个故事里的另一个主人公的名字。谁都不会喜欢自家恋人的前男友的,哪怕那个时候他不爱黎仁青——他以为自己不爱。可是……那个仰君鸣不是早就已经落入丧尸的包围死无葬身之地了吗?现在他又怎么会好端端的出现在黎仁青的身边?耿越相信黎仁青是不会闲的没事去找一个替身的,他不是会亵渎感情的人。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就是仰君鸣本人。那他……那他……联系到自己所知道的有关他的全部情况,还有自己这诡异的状态,一个令他战栗的猜测渐渐在他的脑海里成型。仰君鸣在那种情况下明明是插翅难逃……所以他可不可以假设,那个仰君鸣其实也已经被转化成为了丧尸?这样一来原来他有关仰君鸣明明实力极其强大,生命气息却接近于无的疑问就完全可以解释的通了。只不过他远比自己要幸运的多,在保留神智的同时居然还可以控制身体,可以压制住丧尸的本能,就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至于黎仁青为什么和他相处却没有被感染……耿越并没有忘记当初在黎仁青逃离安全区的时候,他和崔连恒是怎么样亲眼目睹黎仁青被丧尸所伤的,要不然当时他们也不会那么放心。可是后来黎仁青好好的。而且上次相处的时候,他也完全能够感应出黎仁青身上那强盛的生命气息,那必定是活人,尤其是实力强大的异能者才能够拥有的。所以黎仁青的身上必然携带有某种针对丧尸病毒的抗体……这让他在和仰君鸣的相处中可以安然无恙。耿越越想越觉得心中苦涩,如果他这一切猜想都是真的话,那他和仰君鸣的遭遇就相差太大了。同样都是身不由己变成丧尸,一个却可以行动自如,可以和昔日恋人重逢,活的光明正大,一个却完全变成了怪物,独自一个人日日夜夜都要面对那些可怖的丧尸,时刻都要活在自己可能会被丧尸本能控制,做出泯灭人性的举动的恐惧中。他很羡慕,他也很嫉妒。然而这又都有什么办法呢?是命吗?……一晃眼这就又过了好多年。这些年,在成千上万次的尝试里,耿越终于能够稍微在特定的时候短暂的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了,尽管每次控制过后他都会疼痛万分。他控制自己在每次丧尸队伍分流能够转移方向的时候,都要往更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一点点的积累下来,直到最后,他终于成为单独的一个丧尸,独自晃悠在荒凉的土地上,再也不用担心哪天会遇见活人的问题。远离尘世。他唯一遗憾的就是,尽管如此努力,他还是做不到自杀。他能够拼尽全力做到一点关于改变前进方向这样的“小事”,却在伤害自己的这种“大事”上半点都违抗不了丧尸的本能。就在这样漫无目的的游荡中,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早已经死去,他的灵魂却仍然这样煎熬的活着。比当初他在监狱里的时候要更寂寞。这样远离尘世的多年后,窝在山洞里的耿越听到外面传来了久违的人声。“是这里吗?”“应该是。”耿越的心里一瞬间就绷紧了,丧尸的本能让他的身体在时隔多年后终于又闻到活人的味道的时候,立刻就不由自主的兴奋起来,他顾不上许多,再次拼尽全力动用自己的神智去压制这份冲动,同时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外面的那些人能够趁这些时间走开。但是没有用,他只听到外面的人声越来越近,同时他对于自己身体的压制力道也随着时间的流逝不由自主的慢慢减轻,直到最后,他的身体完全挣脱了这份束缚,直接向着外面冲了出去。“来了!”他听到对面有人这样说。耿越心头一愣,这是冲着他来的?刺眼的阳光让他的目光一时间有点看不清东西,但是当稍后眼睛习惯了亮度他看清了对面的情形以后,耿越心中的大石忽然就放了下来。只有三个人,但是这三个人都是异能者。对付他是绰绰有余了。这些年他一直坚持着没有吃人,自然进化的幅度也是非常小的,时至今日,等级依旧不高。这一次,他可以不用担心自己吃人,而可以期待自己能够得到解脱了吗?“就是它吗?”瘦高的年轻人啧啧惊叹,“世界上的最后一只丧尸啊!能够参与猎杀它的这个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行动,真是太棒了。”面对扑上来的耿越,他完全不在意,利用土系异能造出一面土墙将它拦住之后,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耿越。“对啊,要不然这怎么能说是对于我们考到全学院前三名的超级奖励呢?杀掉它,就意味着末世时代的彻底结束。从此以后,就是新的纪元了。”长相甜美的女孩在耿越绕过土墙的时候利用自己的木系异能做了一个牢笼,将耿越困在了其中。“以后史书上会有我们的名字的。”“说起来,这只丧尸究竟是有什么不同?其他的丧尸都能够被仰先生利用异能控制着自相残杀或者违背本能选择自尽,怎么就这一只连仰先生都只能够感应到却无法控制呢?”胖胖的男孩推了推眼镜。“不知道,明明看起来很普通。”瘦高的年轻人仔细打量了一下耿越,却什么特别都没有看出来。“算了,我们开始拍照吧。”他招呼了一下另外两个人。他们并不急着杀掉耿越,反而翻出了耿越已经太久没见过的相机,边拍耿越边聊起来。“仔细点,这将来可都是史料!”“嗯,我知道啦……不过说起来真是有点可惜,这以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