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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矽屿文案:同居的十八线演员突然蹿红……短篇,甜,欢脱。01廖冬离一夜之间红了。好吧,我说的可能夸张了些,但才播出短短几天,他微博的粉丝数就暴涨了十万却是不争的事实。我是个没什么追求的人,这种热度对我来说已经算“红”了。我给他发微信:“你啥时候买了这么多水军?”廖冬离言简意赅:“屁。”我还在打:“呵呵你就认了吧”,他的消息又来了:“嫉妒了吧?”我不得不删掉还没发送的文字,重新打“我嫉妒个屁”,可一步慢步步慢,他的消息又一次先到了:“没事,以后哥哥罩你。”我很烦,这次倒是很快把消息发了过去:“滚。”然后他就没回了,估计马上要录节目了,没时间跟我这个闲人扯淡。我只好找出他演男三号的,看今天的最新剧集。廖冬离在里演一个心理医生,总是一脸深沉,压抑地爱着女主角。别说,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至少跟在我认识的那个人生大事就是吃饭睡觉和打游戏的廖冬离很不一样。廖冬离说我嫉妒,也没错。可我嫉妒的是跟他演对手戏的女一号,毕竟他从来没用那么深情款款的眼神看过我。我对廖冬离,更多的是一丝被抛弃和背叛的感觉。毕竟,作为一个被雪藏的十八线演员,和一个得不到资源的十八线歌手,我们可是说好一起冷到底的。我有点惆怅。我们同居,哦不合租已经快两年了。他比我进公司早两年,是我的前辈。第一次见廖冬离的时候,我以为他是公司准备力捧的新人,因为他那张脸很好看,我想不到公司会让这么帅的男人坐冷板凳。当然,那时我还很天真。等后来进一步了解娱乐圈的险恶,以及见识过更多的帅哥(好吧,这个才是重点)之后,我对于廖冬离没人捧就不再疑惑了。据说他刚入公司就被一个高层看上,但他当着不少人的面拒绝了,说话也不客气,让高层很难堪。从此公司的资源就很少落到他头上。我俩熟悉之后,我就这个传言采访过廖冬离,他云淡风轻地一摆手:“往事不要再提。”我很是感慨了一番:“你居然还在公司待着,刘总真是心胸宽广啊。”廖冬离说:“你懂个屁。”他对我说得最多的话就是这句。第二多的是“你屁都不懂。”第三多的是:“楚辞,我想吃蛋炒饭。”吃吃吃,就知道吃。哦,不要笑话我的名字了,廖冬离以前还叫“廖东篱”呢。我一度认为他是因为不满“采菊东篱下”中某些词语的含义在现代社会发生了某些不可言说的变化才改名的,结果有一天廖冬离告诉我,他母亲在一个冬天离开了家,所以他父亲才给他改了名。唉,好吧,这叫我如何再吐槽呢。说说我吧。二十五岁,长得还可以,不然也不会被纪哥——也就是我和廖冬离的经纪人——在酒吧一眼相中。可别想歪了,当时我正在唱歌,,还弹着吉他,姿势应该是比较潇洒的。那时我已经在地下摇滚圈混了两年,别看每天嘶吼着“rodrolleverdie”很带劲,其实兜里穷的叮当响。遇见纪哥之后,他跟我说,我外形不错,嘉星公司可以把我包装一番,走商业化路线。不过我不能再唱硬摇滚了,得唱点温柔的,偏英伦摇滚风吧。我有点犹豫,回头跟乐队的人一商量,他们都不赞成。尽管纪哥吹得天花乱坠,国内摇滚音乐市场的行情我们比谁都清楚。想红太难,除非包装成流行歌手,再加上铺天盖地的炒作。我自知水平有限,圈里好多人的歌都写得比我好,还不是多年没有出头之日。我只是长得稍微好看那么一点罢了。一旦签了约,就得听公司的安排,很多时候往往身不由己。本打算拒绝纪哥的,我爸突然病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我跟嘉星签了约。签字费还没捂热就交了手术费,好歹保住了我爸。凭良心说纪哥对我不赖。我固执地坚信他年轻时也是个摇滚青年,那天晚上他一定是喝多了,看见我之后回忆起了自己的峥嵘岁月。不然他一个大公司的经纪人,何必签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当然纪哥并不承认,他总是教育我要多写情歌,还把我好几首歌推荐给公司的几个一线歌手,当然大咖们是看不上的。后来纪哥渐渐地不管我了,但我一点也不怨他。不仅因为当初的知遇之恩,更重要的是我和同坐冷板凳的廖冬离成了朋友。我们公司玩得好的十八线艺人有个微信群,名字本来叫作“苟富贵勿相忘”,在长久的绝望等待之后被我改成了“我们说好冷到底”,可以说是非常低落了。但廖冬离从不沮丧,明明被雪藏最久,他却总有种谜之自信,认为自己有一天必将大红大紫。我欣赏他的乐观。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可能真是傻人有傻福吧。我们租的是两室一厅的房子,八十平米,不大不小。不过自从廖冬离接了,家里就经常只剩我一个人索然无味地吃外卖。没了他看球赛时激动的嚷嚷声,还挺不习惯的。我晚上很早就睡了,大概是今天念叨廖冬离太久,做了个梦。我梦见电视剧里那一幕,女主即将离开,廖冬离情绪激动地拉住了她的手。女主挣脱了他,他低着头,很悲伤的样子。于是我走到他身后抱住了他。廖冬离似乎想说什么,然后我就醒了。在黑暗中躺了一会,我突然特别想给他打个电话。凌晨三点四十,鬼知道他在干嘛。反正我很想他。本来打算爬起来上个厕所就睡,结果听到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我走到客厅,廖冬离刚好开门进来。他显然吓了一跳,问我:“楚辞?这么晚还没睡?”声音都哑了。“起来撒尿。”我说:“你怎么才回来?”“嗯,录完节目他们非要去聚餐,”廖冬离走近了,我闻到一身酒气。“你醉了?”“没有,”廖冬离说:“哥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