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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望见翟煦,刚想行礼,被翟煦阻止,“阿池呢。”“回皇上,主子在上头。”陈庆压低了声音,翟煦轻声踩着扶梯走了上去,远远的便望见江池懒散的躺在贵妃椅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块水果,抖的可利索了。阴影笼罩而下,江池疑惑的睁开眼,望见站在他前方的翟煦,江池立即收好腿,叼着的水果立即吃进嘴里,翟煦的速度更快,欺身而下,亲在江池的唇上,舌尖在他嘴中肆掠,夺回那抹甘甜。“阿池嘴里的更加甘甜。”翟煦面不改色的说着耍流氓的话,江池直接用后脑勺对着他,翟煦也不生气,霸占了江池的椅子,将江池抱在怀里。第36章:陪你出宫大掌贴在他的手上,“手这般冷,也不知多穿点。”翟煦说完双手紧扣住江池冰凉的手,轻轻摩擦着。“今天没那般冷了。”江池不甘示弱的反驳,翟煦狠狠揉了揉江池的脑袋,柔软的发丝缠绕在指尖,翟煦搂着他,把玩着他的头发,指尖绕着头发打着旋。对于翟煦的举动,江池早已习以为常,懒散的靠在翟煦怀里,将冰冷的脚藏得严实。翟煦不动声色的将江池抱得更紧,“不是想回江家,过几天便陪你出宫可好。”“真的。”江池激动的一个转身扑在翟煦怀里,整个人坐在翟煦腿上,脚丫子搭在下方,凉风飕的一吹,冷的江池一激灵,翟煦无奈的抱起江池,就像抱小孩般,江池盘着坐在翟煦腿上,为了保持平衡,江池紧紧搂住翟煦的脖子。江池眸底几乎溢出来的兴奋,翟煦食指扣在江池额头,“当然是真的,这次可算不用千方百计的逃出去了。”江池吃痛,一只眼睛债眯起,伸手抓住翟煦的手,“皇上你真是太好了,我在宫里待着都要长蘑菇了。”“就你贫。”翟煦亲在他的脸颊,顺手捏了捏江池的小脸蛋。“皇上,你刚刚摸了我的脚没洗手。”江池指了指自己的脸,翟煦脸一黑,咬牙切齿道:“朕还未嫌弃你,你倒是嫌弃起朕了。”江池摇头,“我只是提醒皇上,你该洗手了。”“那便等时机成熟再洗。”翟煦抱着江池下了楼,一路朝着寝殿走去。意识昏沉间,江池终于知晓翟煦所说的实际成熟是何种意思,这个晚上,翟煦让人换了起码三次热水,江池累的直接睡了过去。去你特么的时机成熟。自从翟煦说了要出宫的事情,江池心心念念的等待着,每日里望着出宫的方向,日盼夜盼,几乎到了痴狂的地步,终于到了出宫那天。夜幕降临,江池远远望见翟煦,他今日穿的是深棕色长袍,腰间挂着一块玉佩,衣衫材质柔软,一看便知非富即贵,江池特意穿了淡灰色长袍,一深一浅看起来格外相配。江池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光,翟煦捏住他的鼻子,“你就这般期待。”江池点头,“上次出宫我都没怎么逛。”自从穿越后,江池的圈子很小,一开始是那个偏僻的小寺庙,好不容易逃出来,遇到翟煦后,便被带入了宫,在宫里待了这么长时间,除了在偏殿待着,他就只去了龙珏殿、夏雨阁、慈宁宫、夏雨阁以及御花园。至于慈宁宫,江池是再也不想体验一次了,和翟煦确定关系后,江池惜命的紧,谁知道,他若死去,是否是真的尘归尘,土归土呢。江府江跃接到今晚皇上将会前来江府的消息,内心百感交集,江婷捎回来的信中所传递的消息颇多,江池正承盛宠,皇上恩宠有加,另朝堂之上,皇上公开表明态度,杀鸡儆猴,此事闹得极大,所有参与者以及蠢蠢欲动着皆是心有余悸。当初刚得知皇上独宠一个男人时,对那个男人,江跃心中厌恶,虽说西越对于断袖之癖并无特殊管制,但孝字当头,极少簪缨世家奉男子为主母,多半不过是养个玩物。可在所有一切捋顺后,在得知那人是江池之时,江跃的心思开始泛滥。冯枚不知江跃之心思,心里波涛翻滚,一个被家族抛弃的废物,本该是踩在烂泥里的人,有朝一天攀上了皇上,一跃冲天,冯枚不能忍,且这还是顾宁不知从哪里带回来的野种。“老爷,皇上今日当真会来?”冯枚敛去眸底的不甘,早知如此,在一开始她就应该让江池死在寺庙。“亲自通知,还有假不成?”江跃眉头微蹙,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很快便收了起来,“将江池的院子收拾出来,别耍什么幺蛾子,江池今时不同往日,有皇上护着,你的那些心思都给我收起来。”“当初你如何处理,我是给了你选择的,既然你已经做出选择,现在就别给我出岔子,不然,江家若因此出事,别怪我翻脸无情。”江跃脸色冷峻,正逢梧桐院来人,老太太有请,江跃快速出了主院。江跃刚离开,冯枚将桌上的茶盏掀翻在地,她的婷儿在宫里守着活寡,江池这个贱种竟无耻到如此境地,呵,今时不同往日,就让她看看,他江池有何种本事,让皇上对他死心塌地。“秋韵,派人将大少爷的院子收拾干净,务必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灰尘。”冯枚抚平内心的怒气,心平气和的捋顺衣衫上不存在的褶皱,“另外,下帖子让表少爷来一趟。”江府的暗涌江池尚不可知,此时的江池出了宫,与翟煦一同坐在马车里,马车内部铺满了柔软的毯子,坐在上面软软的,放在中间的小桌子用处颇大,瓜果糕点,棋盘茶水,放置的满满的,江池撩起帘子望着窗外,脸上满满的兴奋。翟煦一个人下棋,黑白二字泾渭分明,江池看的无聊了,便杵着下巴看他。“可想下棋。”江池摇头,“我只会下五子棋,就像这样。”说着,江池来了兴致,将五个黑子摆在一起,咧着嘴笑,“就像这样,五子连成一排一竖一横便算是赢了。”翟煦看着自己布好的棋盘被江池弄得烂七八糟,一股子无奈涌上心头,伸手落在江池的脑袋上,“也不知你脑子里装了些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还有你啊。”江池将黑子挑出来放入旗盒中,丝毫不知最后那句话对翟煦的影响力。汹涌的情绪在望见江池唇角的那抹淡笑化为无尽的宠溺,抚摸发丝的力道轻柔,翟煦一把抓住江池的手,将他拉入怀中,鼻尖相抵,温热的气息洒在脸上,有点痒,江池笑呵呵的脑袋一偏,砸在翟煦肩膀,“好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