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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跳,江池连忙喊住,“姑娘,请问,这里可有郎中。”“我,我哥哥受了重伤,现今昏迷不醒。”少女狐疑的打量着江池,在看见翟煦身上的伤与脊背上冒出来的血时,立即跑了进去,过了大约两分钟,少女和一位老爷爷走了出来。老爷子看见翟煦的瞬间,立即扶着翟煦进了屋。少女不在屋内,江池看着翟煦脊背上错乱的伤痕以及不断冒出来的血液,那股子酸意与痛意涌了上来,视线变得有些模糊,江池连忙擦了擦眼睛。“老爷爷,阿……我哥哥怎么样了。”老爷子没说话,从屋里掏出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的瓶瓶罐罐,江池默默的不出声,看着老爷子为翟煦上药,隐隐抽搐的肌肤,江池深吸了口气,无声的擦了擦脸。上好了药,老爷子瞟了一眼江池,“他身上的伤是重了点,但大部分是皮rou伤,脊背的重要只需静养半月即可,等伤口结痂就差不多了。”“那他怎么还不醒?”江池紧紧盯着翟煦的侧脸,心里焦急的厉害。“现今只能等了。”老爷子出了门,江池站在原地,脚微微有点僵硬,无力的坐在翟煦躺着的床下,江池伸手攥住翟煦的手,“阿煦,你要快点醒来。”从早上到傍晚,珊瑚为江池端来了食物,都被江池拒绝了,翟煦没醒来之前,他什么也吃不下。珊瑚是老爷子的孙女,江池与翟煦从断崖坠落,阴差阳错落到了珊瑚所在的渔村,在这里,村里的居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天公作美,每日出海打渔,若是不可,则闲赋在家。第59章:哥哥老爷子是村里的老郎中,年纪大了,基本上不出海捕鱼,每日的食物来源则是家里储备的咸鱼,或者是因老爷子看病得来的报酬。翟煦醒来的时候,脊背疼的厉害,几乎每动一下都会牵扯到伤口。手掌触及的温热,翟煦一侧头,就看见倒在床边的脑袋,江池整个人坐在地上,脑袋却搁在床边,头发有点燥,凌乱的搁在耳际,睫毛很长,像是把小刷子,皮肤很白,很细腻,让人想要摸上去,翟煦这般想着,手指便戳了上去。江池有点困顿的睁开眼睛,在看见翟煦的瞬间,眸子里盛满了欣喜。“阿煦,你醒了。”江池连忙站起来,想要扶起翟煦,却因为脚麻木的缘故直接跪坐在地上。翟煦下意识的想要接住他,却因牵扯到伤口,痛苦的皱起了眉。“你是谁?为什么这般担心我。”“你不记得我了。”江池捂着几乎麻木的腿,那股子酥麻的钻心痛意在小腿涌了上来,江池垂着脑袋,脑子闪过所有关于他和翟煦的记忆,最终定格在翟煦与苏岩躺在同一张床上的画面。江池缓缓抬起头,盯着翟煦探究的眼神,扬起的笑意布满整张脸。“阿煦是阿池的哥哥。”江池的眼睛变成了月牙儿,无端的让翟煦的心软成一片,翟煦伸出手,宽厚的大掌落在江池的脑袋上。江池隐忍的情绪因为翟煦一个细小的举动在瞬间爆发,江池无声的抹掉脸上的泪,眼睛里满是水光,隔了一会儿,江池才抬起头,扶着翟煦躺下。“你受了重伤,现在不能乱动,需要静养,睡了这般长的时间,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不给翟煦反应的时间,江池走了出去,晚上的海风吹在脸上有点冷,尤其是残留在脸上的泪痕,干了后有点痒,江池擦了擦,望着天际的那轮辉月沉沉的吸了口气。这里还是有点疼,江池捂着胸口,明明,是他做出的选择,这里却还是仿若被撕裂般的痛彻心扉,他果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大方。不过,翟煦忘了他也好,最起码,在他抽身离开后,翟煦是不记得他的。在珊瑚的帮助下,江池为翟煦下了面条,这渔村里除了新鲜的海鲜以及晾晒的咸鱼外,其余新鲜食材几乎没有,况且,海鲜若是处理不当那股子腥味难以阻挡,况且翟煦受了重伤,只能吃清淡点的食物。江池想了许多,最终还是选择了面条。端着面条进了房间,翟煦因为重伤的缘故,只能趴着,江池耐心的喂着,没有注意到翟煦眸底的缱绻。翟煦虽然失去了一段记忆,但是身体关于江池的记忆还残留着,与江池的接触会让翟煦不由自主的心情大好,对于江池所说的哥哥弟弟,翟煦持有怀疑态度。转眼间半月过去,翟煦的伤口已经结痂,江池为了不过于麻烦珊瑚祖孙俩,在珊瑚的指导下,江池前去挖了许多东西,生蚝,花甲,紫菜,海带,都被江池以各种理由带了回来,而且江池还找到辣椒,为珊瑚祖孙俩做了一番美味。本来,江池是打算学着渔村里的人出海打渔的,但是,因为技术不熟练的缘故,以及近几日海上风浪过大,江池暂且打消了这个想法,毕竟,比起报恩,他的性命更重要。翟煦的伤好了很多,除了暂时不能干重活之外,其余一切都好。靠海的区域,日落时分的时候格外的吸引人,江池近几日的曝晒,晒黑了很多,白皙的皮肤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翟煦站在门口,远远的便望见迎面走来的江池与珊瑚。江池提着桶,珊瑚跟在江池身边,两人说说笑笑,翟煦觉得分外刺眼。老爷子坐在地上补渔网,看着迎面而来的珊瑚与江池,笑得满脸皱子,像是一朵迎面盛放的向日葵。“也不知阿池是否有了婚配,若是没有,珊瑚和阿池倒是可配成一对,看两人聊的多尽兴。”老爷子的一句玩笑话,在翟煦心底激起了千层浪。心底的滞涩感,那股子又酸又辣的味道,在看见站在一起的江池与珊瑚,翟煦想要将两人彻底分开的心绪加重。“阿池已经成婚。”翟煦冷硬的甩出一句,快速走到江池面前,接过江池手里的桶,凉凉的瞥了珊瑚一眼,拉着江池朝着远处的沙滩走去。两人赤脚走在沙滩上,江池试图挣脱翟煦紧攥住他的手,每每挣脱一分,翟煦更近两分,手与手之间,即使出了汗,翟煦亦是紧紧相贴。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落下来,将翟煦与江池的影子拉得老长。“你可知男女授受不亲。”翟煦灼灼的望着江池,江池微微一愣,唯一能想到的便是他和珊瑚,在江池看来,珊瑚就是个小meimei,差不多到他胸前的位置,十二三岁的年纪,正是最好的年纪。在现代,这般大的小meimei,差不多在上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