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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矜霄静静地看着沐君侯,“我的目的和司徒铮一样,都是鬼剑。”沐君侯的脸上露出明显的惊讶,随即是迟来的了悟:“江湖传言白帝城主想要那把剑,看来是真的。没想到,连相知姑娘都下场了。”传言怎么传出去的,顾矜霄都不知道。他只是说:“不过,你可以放心。在拿到鬼剑前,我会照看他。”沐君侯拱手一礼,认真道:“多谢。这孩子性情有变,许是吃了些苦头,对我也多有芥蒂防备。反倒对你……”顾矜霄轻轻地说:“因为君侯太热情了。”“啊?”“他不记得你,你贸然走太近,他自然要警惕排斥。保持一些距离,他判断无害后,自己就会尝试靠近。他不是不想找回记忆,只是怕被骗。”沐君侯眼底的黯然失落慢慢消失,如释重负笑了笑:“原来是这样,是我太粗心了。”跟今春初遇相比,沐君侯的眼尾多了一抹成熟沧桑,眉宇也添了沉稳冷静。粗略算起来,这大半年他已经失去了很多朋友。烈焰庄被灭门,微生浩然伏法。天机楼的那位微生楼主,衣着华贵,戴着银质面具,又是个神秘高手。纵使是天机楼里那些旧日的书堂之人,也不知道他们的楼主就是昔日故人。三五不时,还要对着正主请假,去荒野凭吊。于沐君侯而言,就更不会想到了。这次历经大半年,辗转多地,好不容易找到司徒铮,他自然关心则乱。顾矜霄颌首点头:“沙漠寒重,君侯保重。”沐君侯看着向鹤酒卿走去的顾相知,拢了拢自己肩上厚重的黑色披风,欲言又止。连司徒铮在他的强制要求下,也穿上御寒的狐裘了,商队里的人更是各个狼皮鞣制的保暖衣料。毕竟十一月了。然而,只有两个人不同。鹤酒卿比起以前,只披着件仙鹤纹的氅裘,自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中人。顾相知却一如往常,白衣青带,端庄淡雅,如远山初雪,清冷无尘。沐君侯看着,顾相知走到鹤酒卿身边,对他辞行。鹤酒卿点头,伸出手,手中便多了件淡青色镶着白绒毛的斗篷,自然地披在顾相知的身上,却并没有更近一步替顾相知系上脖颈的带子。反而克制地微微退了半步。啧。沐君侯摇头,这种人真是何年何月能娶到媳妇?顾矜霄怔了怔,鹤酒卿站在一步之外,笑容淡淡的薄暖。他微微抿了抿唇,清冽从容的声音,自然地说:“大漠霜寒,小友穿得太少了。”“嗯。”顾矜霄系好斗篷,回过神来,看着他却没有说话。鹤酒卿微笑的脸上,露出一点疑惑:“小友,怎么了?”这个人,明明这样温暖美好,却总是忽然叫他觉得遥不可及。“可以抱你一下吗?”鹤酒卿脸上的笑容一顿,露出一点惊讶错愕,很快又恢复温柔平和。“是想你哥哥了吗?”“嗯。”鹤酒卿点头,微笑:“我也很想他。”顾矜霄走到他面前,伸手,慢慢抱住他,缓缓收紧。鹤酒卿没有动,像一尊温柔的雕塑,许久,抬起一只手,替顾相知理了理斗篷。他笑着,温暖地说:“阿天一定也很想你。”顾矜霄垂下眼睛:“我知道。”拥抱鹤酒卿的感觉,和想象中一样美好。比在春天的草甸上,午后阳光暖融,和风轻缓,陷入松软干净的棉被里,还要美好的感觉。就像,拥有世上,这一生所有想要企及的一切奢望。顾矜霄松开手,鹤酒卿的笑容依旧清雅美好,温暖却说不出的遥远。“鹤师兄,他说,他很喜欢你。”鹤酒卿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了,迟疑道:“小友?”“顾莫问和顾相知的感觉,是相通的。莫问喜欢的,相知也会喜欢。我拥抱了你,等同于他在拥抱你。”顾矜霄静静地,深深地看着他,眸光清冷安宁:“所以,刚才拥抱你的……是顾矜霄。”鹤酒卿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无声无息,谁也不知道那一刻他在想什么。直到最后,他轻轻颌首,清冷从容的声音,像从水底漫上,湿漉漉的风:“多谢你。一路顺风。”鹤酒卿顿了顿,紧接着说:“小友,不论阿天对我是何种感情,你都是他最重要的人。你不需要替他或者我,做任何牺牲。”顾矜霄背对着他,向绿洲外走去,听到他的话,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顿了顿,回头望去,眼底眸光复杂:“鹤师兄第一次遇见的人是顾相知,明明我们生得一模一样,为什么你只喜欢顾莫问?”鹤酒卿的脸上没有任何动摇,唯有薄如春风的温柔,但他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站在那里,直到司徒铮和顾相知的背影,远去无痕。这一幕,在绿洲所有人眼里都有些莫名不解,包括沐君侯。因为鹤酒卿和顾相知之间,关于顾莫问的对话,连最近的司徒铮也没有听到。他们只看到,两个人拥抱。然后就是顾相知走开后,那两句对话。听上去,就像是,顾相知告白,被鹤酒卿拒绝,于是决裂?沐君侯目瞪口呆,震惊茫然。所以,鹤酒卿的心上人,根本就不是顾相知,是,是顾莫问?!等等等等,那,当初在澜江码头的对话,鹤酒卿说的那个人一直都是白帝城主顾莫问!鹤酒卿怎么会,怎么能喜欢上顾莫问?!如果说,沐君侯只是震惊,感觉整个世界都不好了。那不远处一个民房楼上的林照月,就只有果然如此。他扶着墙垣,湮灭的砖墙石末夹渣鲜血掉落。林照月并不意外,早在麒麟山庄的时候,钟磬见过顾相知后,和鹤酒卿如出一辙的样貌就已经揭示了,那个人隐藏心底的人是谁。他只是,未曾真的看见,就理所当然掩耳盗铃。所以,并不怪她。但,总要有人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