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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jian者,定不会有好下场。☆、入瓮那晚除去被苏岚扣下的一人,其他的都被老宋以赖账的理由踢出门外。之后这些人醒了酒各自离开,第二日便发现少了带头的刘胜。以为刘胜在家躲懒不来,这些人也没有在意,只如常去密阳楼盯梢。可是过了几日仍不见人,只得去刘胜家问了,却得知他并没回来。因为平时也有住在楚府的日子,所以家人也没在意,只等人寻来,才觉不妙。出了这样的事情,想瞒楚渊肯定是不能了。还没等这些人商量出个办法,密阳楼一张请柬就送到楚府,楚渊看过之后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穿戴好匆匆忙忙出了门。楚渊乘着轿子到了密阳楼,才一踏出轿门便见宋掌柜候在门外。他正欲上去问个究竟,宋掌柜却连句客套话都不说,径直将他请到三楼一处雅室。屋内燃了沉水香,朴素悠远的气味让人心思沉静。楚渊刚一进去,宋掌柜便从外面把门关上。低哑的声音吓了他一跳,慌忙转了身想要把门打开,却发现门从外面关得死紧,纵是他有千斤力气都束手无策。冷汗爬上楚渊额头,他开始觉得呼吸困难,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咽喉。楚渊颓然的放下手,慢慢的回转身子,一双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眸撞进眼帘。如同千年寒泉,将他整个人冰在原地。“楚大人?”木樨本是凑得极近,见他脸孔变得雪白,才满意地离开一些,撩起袍角坐到黑檀椅上。“大人知道我是谁吧?”木樨的声音不同于端木玦,楚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并非看到鬼魂。但仍是惊得不能自已,半晌才颤声说道。“你想怎样。”面前男子发出极畅快的笑声,“楚大人这话该由我来问才是。”木樨斟了一杯香片端在手中,低首看着杯中花瓣上下起伏。“木樨本与楚大人素不相识,也想不明白有什么得罪大人的地方。不过刚才看到大人的反应,我便多少猜出一些了。”将茶盏轻轻阖上,木樨抬眸看向楚渊。“大人一定是有什么对不住我爹的地方,否则怎么一副白日见鬼的模样。”从没人敢对楚渊这样说话,就算是身为帝王的孟峣待他也是温和有礼。但他看到木樨那双眼睛,便觉得像被端木玦盯着,一丝气焰也无。“既然你已经知道,就不必说那些多余的话。”楚渊闭了眼,面如死灰说道。“我不会对大人怎样。”木樨低低说道,“只是想问大人,为了女子那点心思,做到这步到底值不值当。”见楚渊骤然睁了眼,木樨叹口气继续说道。“就算那时是因为心疼亲妹,如今楚潓贵为太后,大人何苦再为她做那些有损阴德的事。”楚渊心中微微动摇,面上却是不带分毫。“你说这些不过是想唬住我。”“木樨只求性命无忧。何况大人也知道,端木家已倒,现在的我,做不了什么。”木樨抚了抚额,自嘲说道。楚渊这才细细看过木樨,不过长了一双与端木玦一样的眼睛,举止气质完全不似他。他心中终于松快一些,径自坐到木樨对面,也斟了杯茶喝过。“你敢单独见我,也算有些胆量。”听到这话木樨面上极为讶异,“大人竟不明白我的用意?”楚渊一愣,“何解?”他只当木樨不敢出这里,倒没觉得还有别的。“上次杀我不成,太后是知道的吧?”楚渊果然上钩,“那次没有得手,她还能放心交由你一人做?大人真是爱极亲妹,竟忘了她是天下至尊的女人。”木樨仰头一笑惋惜道。“皇家素来没有血缘亲情,即便是唯一的手足,也会在数十年的深宫生活中变了模样。”木樨不再开口,只坐在一旁将杯中香片慢慢饮尽。楚渊是极易被说动的人,这一步棋又是苏岚叶青泽二人筹划,此刻经由他口说出更是增了几分力度。楚渊听过这些皱眉静坐好久,等杯中香片转凉,才开口说道。“这事不了她不会善罢甘休,我也是没有办法。”“大人可知圣上生母肃柔太后如何薨逝的?”木樨走到楚渊身旁,低□子在他耳边说道。“我听这里掌柜说,圣上还是王爷时有一夜醉酒哭泣,口中低低喊着太后名讳。”声音刻意压低,“这是大忌讳,如果不是心中有什么难以告人的事情,圣上怎会这般失态?”楚渊惊得从椅上站起,“你是说肃柔太后薨逝与潓儿有关联?”脑中百转千回,皇帝定然知道真相,估计还以此事作为筹码登上高位。楚渊不由地打了个寒颤,若真是如此,他还能容忍楚潓主旨后宫,也不知存了怎样的心思。“有无关联,这便是我不能猜测的了。”木樨伸出食指向上,“大人需想一想,那位能忍耐到几时呢?”身子晃了一晃,楚渊扶了桌沿强自站住,眼珠不错地盯着木樨说道。“你怎会知道这样多事情?”知道他会有这一问,木樨轻笑一阵拍拍手掌。自百鸟朝凤屏风后走出一人,鸦青衣衫雪色长靴,除却苏岚还能是谁。楚渊以为自己看错,便见苏岚走到木樨身边站定,谦和说道。“若不是危及木樨性命,晚辈定不会出此下策。大人受惊了。”“贤侄你..你们..”楚渊抬手颤颤指了指两人,“端木玦并没有断袖之癖。”木樨眉眼一抬,声音冷了下来。“大人此话何意?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苏岚握住木樨手掌,带了疏离的笑对楚渊。“大人本就有愧端木门主,还请尊重故人。”楚渊年老,又因楚潓的缘故,对这种事情更加不耻。但此刻把柄被人抓在手里,他便不敢将心中所想露在面上。“是我唐突,敢问贤侄,圣上心中如何打算?”苏岚微微笑道,“近来太后凤体抱恙,皇帝仁孝,正在寻访天下名医。”这话说得无根无据,自己亲妹身体如何楚渊如何不清楚。“皇后日日抄写经文,为太后安康祈福。”不料苏岚提到楚雪婧,楚渊神情微滞,咬牙开口已是决绝。“我这便派人去寻。”把扣在地室的人交还楚渊,再让宋掌柜好生送他出去。苏岚才回到那间雅室,只见木樨愣愣坐着,全然没了刚才与楚渊对峙时那样的冷静敏锐。“木樨?”他走过去,木樨便一把拥住他,将头靠在他胸前。“我多想杀了他。”咬牙切齿的恨意,“如果不是他和楚潓,我娘和端木众人就不会死。”髻上发簪轻晃,底端璎珞如血欲坠不坠。“女人的妒意,怎会这样可怕。”“她那样骄傲,怎能容忍夫君迷恋一个男子。”修长手指抚上木樨背脊,轻慢舒缓有如母亲爱抚。“本是可怜人,却做出那样狠毒的事情。如今还危及到你,无论如何,再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