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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凉快点的时候过来,到了下午边反而没什么人。”“行。我差不多也要走了,晚上还要去河岸画舫上去唱。”“真够辛苦的。”童老板叹一句,“你们凤轩斋现在生意怎么样?四姨身子还好吧?前几日我看你师弟扶着她从诊所出来。真是流年不利啊,希望她老人家身体安康。”“承您吉言了。童老板,那我先走了,明日再会。”改改这边正要走,童老板却又把他叫住了。“等等,改改!”“怎么?”他正回过头,却看童老板从口袋里又拿出一个钱袋来:“差点把这个忘了。这是上午的时候一个客人要给你的。”“……这么多?”“我瞧着不像是本地人。你应该有点印象吧,就是每次来都坐包厢的那个,长衫高帽,模样挺端正,话不多,身边带着一个随从。”隐隐约约改改是有点印象。这个人倒是经常来听他唱曲,但却从没有过什么表示,连过来到后台见一面都没有过。“这位主顾不是第一次给我打赏了。上一回在钟老板店里也是封了个大红包过来。不过奇怪的是他却从来不现真身见个面。”“不见面不更好吗?给了钱,还省的打交道。”童老板把那钱给了也算是了了一桩事,“好了,你去吧。要是安排有什么变更,我会差人到你那去知会的。”“好,先走了童老板。”到画舫那儿的时候,如笙早就带着芸湘等着了。小丫头现在跟着两个师兄出来,拿着个铃在旁打。她这年岁,精致点的乐器又用不来,可好歹出来了还能多要一份的钱,也就把她带出来了。画舫上的生意结束,改改让如笙带芸湘先回去,自己叫了小船慢慢悠悠往仇天酬那边的诊所去。三尺红巷子靠河,诊所临河岸也有后门,改改就是在那里下的,叫撑船的师傅等一会儿,改改踩着台阶往岸上去。河岸上挂着个灯笼,勉强可以看清台阶。到后门,改改敲敲门,有个伙计过来给他开门。“改改来了,你等会儿,我去通知仇大夫。”那人已经跟改改熟了,青年朝他笑笑,与他摆摆手:“不必,你接着忙吧,我自己找他就是。”“那成,仇大夫在楼上,您自个上去吧。”这楼下靠着后门的地方是他们用来煮药的,十几个的坩埚摆着,一股药味在屋中弥漫。改改绕过他往房间外去,出了门就瞧见了楼梯,正扶着木把手往上呢,却看见有个人从上头急急匆匆走下来,这一时没注意,还跟改改迎面撞上了。“嘶——”“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借着微弱一点光,改改勉强看清了这人模样。有些眼熟,是个年轻后生,身形健壮皮肤黝黑,总归不是个读书的样子。那人也认清了改改,有些窘迫挠挠头:“原来是改改小老板。你好你好。”“啊……你好。”“我是之前给你拉过车的,我叫六子。”这下改改总算是隐约想起来了,去年方老板那件事,好像也是他拉的车。“怎么,生病了?”对方倒是一口否认:“不是,送朋友来的。小老板要没事,一会儿坐我车回去怎么样?”“哦,那倒不必,我是叫小船过来的。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那行。再回。”“嗯,再回。”看六子转身下了楼,改改也没怎么多想,继续往楼上去。进屋的时候,仇天酬还在给一个病患腿上上夹板,改改看了,也没打扰,就安安静静站在旁边守着。“这两天别剧烈活动,差不多得静养三个月,下个月过来我在看看。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下去拿一下药,交下费用,没事了。”“谢谢仇大夫,辛苦你了。”“没事。”送走那位病患,仇天酬伸了伸懒腰,坤坤经脉,还没坐下来呢,就看有人走进来又坐下来了。男人没来得及看人,先问:“你好,有什么不舒服吗?”“大夫,我觉得腰背疼,嗓子还有点不舒服。”听着这声音仇天酬就知道是谁了,低头一看,就见改改托这一腮帮子靠在他桌子前。他笑了笑,在位子上坐下来:“那,你那里不舒服呢?可以转过来只给我看看嘛?”“哦,那就是这里吗,还有这里不大舒服了。”改改一遍转过身,一边伸手往后腰上指了指。感觉仇天酬也把手伸过来了,他玩心一起,握住了男人手腕按在了腰上。“喏,还不是这几个地方!白天里面坐着弹琴,到了晚上家里有个精力好的,还抱着我折腾。”“那……是房事频繁?这个位子算是后腰,会不会是肾亏呢?”改改嗔怒扭头瞪他一眼:“说谁肾亏!”仇天酬借机在他嘴上啄了一口:“看你精力也挺好吗,那应该就是没事啦。”把他抱着转过来,手便有些轻浮的往他胸前去走。改改一把打开:“好了,别得寸进尺啊。叫你回去休息的,整日整日泡在诊所里头,看你快把这儿当家了。”“我这么辛苦工作为了谁?不还是为了你吗?”仇天酬笑眯眯地松开手,改改转过身,给他理了理领口:“行了,楼下有船等着呢,咱们赶紧回去吧。”“行,我去和廖医生说一下。对了,下楼的时候四姨的药带上。”“哦,说起这个。”改改把口袋里的钱拿出来,“你把钱给廖医生吧。今天有个客人大方,一口气赏了那么多。”仇天酬顺手就把钱拿过来了,到了眼前才注意到钱袋略微有些不同。“这个……”“哦,直接就是老板给的。怎么了?”看仇天酬脸色不对,改改好奇的望着他。这个钱袋用的布料花纹不是桐城有的,上面的卷云纹和布料质感仇天酬熟悉,旧时留学日本有很多同学用的就是这种。缝制的手法也是日式的,拉口很小,适合放日元硬币。“你知道那个给你钱的人是谁吗?”改改听他语气不对:“我又不可能每个客人都见过。当然了,一般来说给那么大的都会去当面谢谢的,但这个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特地避开,把钱给了童老板,托他转交的。”又仔细打量,改改摸着那钱袋:“怎么,有哪里不对吗?”仇天酬欲言又止,想想还是把钱袋自行收进:“没什么。我先去找下廖医生,你下楼到船上等我吧。”“那行,我在后门等你。快点下来啊,别让人家师傅等急了。”“知道。”看改改下了楼,仇天酬再次将钱袋拿了出来,到廖大夫那间屋门前时,还能听见里面隐隐约约的呻吟。推开门,就看见手术床上皱眉躺着个中年人,上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