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耽美小说 - 美人窃国[末世]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7

分卷阅读217

    她每次稍有心情不顺的时候,就心中不安牵挂,目光时时刻刻盯着她不敢移开一瞬——因为女孩会因为一丁点微不足道的理由就出手杀人……萨西以为那是会无法把视线移开,是怕她伤及无辜,是为了不再有更多的受害者。他只是像个护林员一样看管着林子里的野兽不跑出来作恶。

所以,在两人分开时记挂女孩不是思念……萨西以为是担忧又在不知道的地方有人受害。

所以,在两人相聚时心底一松不是喜悦……萨西以为是放心终于可以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管,不会再有多余的受害者增加。

所以,在女孩稍微皱眉时他就上去开解不是关心……萨西以为是提前解除警报,避免女孩发泄脾气随心害人。

但当萨西从床上醒来,看见满地浮尸鲜血后,他确实满心愤怒——可他生气他做了那么多,努力了这么久,这些人为什么要惹怒女孩逼她破杀戒……毁了他的成就,浪费了他的苦心。然后萨西捂住脸,忽然为了那一刻的想法惭愧……他才知道他没法再自欺欺人。

他在意,与众不同地在意这个奇特的女孩,用她奇特的方式霸道的不顾一切地爱着萨西,连逃避的机会都不给他。

当萨西心中一无所求,连自己都不在意时,他可以当个绝对正直的人……但当心中住了一个人时,心中高入云际的房子就会自动降下脊梁,降得一低再低,低到忘记过去的坚持和向往,只愿小小一座,只装一个她,为她遮风,为她挡雨。

爱……可以让人伟大,也可以让人变得胆怯、自私、卑劣。

所以萨西伟大地舍己为人,胆怯她受到伤害,自私地不提死者偿怨,卑劣地藏起他的正直不屈——他当了一次助纣为虐的帮凶。

蒋麒找到幕西山时,陆压几人正面色着急地围在树下,围在幕西山身边。看见蒋麒亲自到来愣了一下,就让开位置,说明情况。幕西山跟着几人来到造梦树王跟前就分散开来,等注意到时,幕西山已经靠在树下睡着,一个美梦却让他时时皱眉,常常抿嘴,而随着时间流逝,幕西山却有了长梦不醒的趋势。

陆压等人着急,想尽办法都叫不醒幕西山,正打算爬上高耸入云的树王云冠上摘果子,蒋麒就来了。

蒋麒走到幕西山面前,刚刚蹲下,就听见幕西山嘴中呢喃出一个模糊的名字:

“勒托。”

蒋麒捂住左胸闪过浮光的镜面,对陆压等人说,“我知道了,你们散开……原来干什么就继续去干。”

等护卫们走远,蒋麒松开手,西蒙才幽幽出声,那颂诗般的抑扬顿挫像是唱起闺中幽怨的小调。

“勒托,意指黑夜的孩子,多用于女子姓名……影灵在幻境试炼里,就叫这个名字。”

蒋麒和西蒙都明白——最不理想的情况发生了。在造梦树树王面前,那段埋藏在记忆深处,被遗忘的记忆被挖出来了。

就在这时,幕西山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最先看到蒋麒,似乎思考了一阵,又盯着蒋麒的眼睛,那双湛蓝的没有一点阴霾的眼睛——幕西山的眸光停顿了几秒,就移开,然后看到了他胸前的镜子,上面闪动着熟悉的浮光,先是一双漾着碧痕的蓝眸,幕西山凝视那里,却像看着远方,眼中并没有生出任何波动。

直到镜子里的西蒙微微叹息,缓缓闭上眼睛,再次睁开。

幕西山的眼中映出了那双阴霾的暗沉的黑蓝色眼睛,就像透过那双眼睛看到了一个黑发的女孩……十五岁的萨西想要把那个性格阴暗的女孩拉到阳光下,他们并肩走着,晨曦的光辉洒在女孩的发上,明明那么乌黑的一头长发,却被光映出了微微的深蓝,那时,光芒下沾着晨雾的黑发,如此接近这时镜子里那双眼睛的颜色。

那是黑蒙蒙的,泛出微微蓝色。

这双眼是幽蓝的,蒙着灰色阴霾。

——已经颠倒了,但还有机会改变不是吗?他无非是,再费尽心机一次……再努力一次,帮助那个用全部爱着他的可怜的,迷失了的家伙,重回正途罢了!

第116章啊……大结局

蒋墨很忧愁。

在讲述他的烦恼前,他需要先介绍一下自己。他今年五岁,一头跟爸爸一样漂亮的黑发,他的父亲们(为什么用这个负数请允许他等会儿再抱怨)——反正,就是因为长得像他亲爱的爸爸,他从小就比他愚蠢的哥哥更受疼爱(这个蠢哥哥有多么愚蠢也等会在着重讨论)——总之,他长得很好,父亲们都说全国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可爱的孩子了……当然,这里三个父亲中有两个父亲的夸耀不是那么真心。

那两个父亲心里最可爱的孩子是他爸爸……嗯,虽然有点难以启齿——蒋墨很多时候觉得这是家耻,那两个父亲据说看着爸爸长大,养育爸爸成才,所以爸爸在他们心中永远是孩子。

当然,在爸爸心中,那两个父亲中也有一个是永远不懂事的孩子。

现在来说一下他的家庭,他有一个贪财好色的二伯,一个对他百依百顺且暗恋他爸爸的三伯,和一个全世界最美丽最聪明最亲爱的爸爸,以及三个学不乖的父亲——对!他有三个父亲,虽然他们共用了同一个皮囊,让蒋墨从开始学会思考时,就在苦恼到底哪个才是他正派的父亲……最后愉快地决定三个都是。

再来说一下他的蠢哥哥,那个只长个子不长脑子的金发大傻货,他愚蠢的容量奇小的脑子里至今都觉得他的父亲就是给他提供jingzi的那位,并没有根据实际情况、家中地位来分清真相。

当蒋墨含着脚丫子打滚的时候就开始疑惑,为什么父亲有时候风度翩翩,有时候阴冷森郁,有时候又一脸严肃;有时候声音动听得像玉石敲击,有时候低沉的像泥石入水,有时候不解风情得像寡淡的草木,干巴巴,硬梆梆……而蒋墨怀疑人生时,他愚蠢的哥哥已经无视了所有异常,傻傻地让蓝碧眼睛的父亲给他念童话,让蓝黑眼睛的父亲帮他打坏人,让纯蓝眼睛的父亲——哦,纯蓝眼睛的父亲什么都帮不了他,不仅很忙,还总是教训他。

对于三个父亲的性格差异,迟钝愚蠢的傻哥哥一点都没有发觉,还总抱怨父亲像女人一样善变。

对于三个父亲的眸色差异,多少前缀也不足以形容的傻哥哥相信了父亲的随口编造的谎言,认为这是生病了的缘故,曾经躲在被窝里心疼得哭了一夜,发誓以后好好学习,要把父亲的病治好。

在蒋墨努力分清敌我,认清形势,组织傻哥哥犯傻时,他那愚不可及的哥哥总是斥责他的多疑,说,“那不就是父亲吗?”无论如何,拥有那个皮囊的人,不管对爸爸有多少区别,对傻哥哥都没有差异,仅仅、就只是他的父亲。

顺便一提,他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