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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很快要接管,在此之前棉纱交易大有可为。”周佛海有些感兴趣。明楼苦笑:“周先生,七十六号的人得用的不多,都是笨蛋。我立泰银行一直想成立个调查部,正式调查各种经济信息。您看,您帮帮忙?”周佛海忽然大笑:“你真是个人物,明楼。”明诚在明楼办公室打转,忽然办公室门锁一卷,吓他一跳。明楼推开门,慢悠悠走进:“你在这里做啥。”明诚上前检查明楼,全须全尾。明楼端起咖啡,不满:“凉了。”四月十二日,新政府搬迁接近尾声。上海的空气几乎被恐惧凝固。伪政府的特务更加疯狂,很多无辜人莫名其妙被枪杀。走在路上,随时有枪声响起。租界的巡捕房开始还抗议,后来无能为力。明台藏在静安寺路慕尔鸣路的北极冰箱公司地下室,这里是军统一个秘密联络点。愚园路在西面方向,所以他每天抱着破甲枪靠着西边的墙。他耐心等待。四月十四日,明秘书长忽然接到一个电话,一个尖嗓子女人怒骂:“死鬼!我就知道你外面有人了!那人有二心,夺你家产要你命!”明秘书长神色不变:“您打错电话了,女士。”计划有变,七十六号内线叛变。夜莺。若非迫不得已,夜莺绝对不会用这种方式报信。炸药已经进入七十六号,一部分在七十四号,爆破装置全部在七十四号。汪兆铭的车队突然出动,沿着静安寺路向东,默默行驶。有诈!明诚头皮一紧,闯进明楼办公室,神色张皇,悄声道:“大哥,夜莺报告,七十六号军统内线叛变。七十四号炸药已经暴露,北极冰箱公司估计也暴露了!”明楼原地转两圈,明诚攥着手:“我去救明台!”明楼低声怒道:“站住!你哪里也不能去!”明楼大脑急速运转,日本人早知道有人要杀汪兆铭,车队突然出动就是去试这些杀手。不,不光是杀手,还有杀手的上司。比如,自己。“日本人就等着你去救。”明诚眼中有泪光:“怎么办?”“你绝对不能出政府办公大楼,也不要想往外界送信息。整个政府大楼都在看着我们。”明诚绝望:“大哥……想想办法,想想办法……”明楼闭着眼,吐口气:“保持正常,明诚。你是个经过残酷训练的,完全合格的特工。现在调整呼吸和全身肌rou,走出我的办公室,正常办公。平时什么样,你现在就要什么样。”明诚机械地转身,调整呼吸,放松肌rou。他往大门外走,腿都是软的。明台,十五不去找你,你自己能不能回家?特工总部联合日本宪兵特高课大规模搜查战绩斐然,抓捕上百个有级别的军统特务,抄出七十六号埋藏炸弹,在慕尔鸣路北极冰箱公司抄出枪支弹药,甚至一些破甲弹。既然有破甲弹,那起码存在一支破甲枪。汪兆铭震怒,下令捉拿北极冰箱公司总经理陈三才,严惩不贷。当夜整条静安寺路戒严,七十六号特务进行地毯式搜查,连愚园路都被踹门强查。搜到明家,还算客气。只在客厅转一圈,便走了。明诚站在明楼身后,背着手,手里拎着枪。阿香害怕,搀着明镜,自己还哆嗦。明镜裹着披肩,站在二楼往下看,讥讽一笑:“那瘪三是你同事?”明楼勉强笑:“大姐。”四月十七日,汪兆铭终于离开上海,进驻南京。七十六号内部,开始大清洗。91.汪兆铭离开上海当天,上海大街小巷飘着天女散花的传单。传单上就一个内容:。一月份陶希圣高宗武逃跑,跑到香港马上披露汪兆铭和日本人签的卖国密约,一字一句不差。密约上“日满华”三国并列,汪兆铭把“华”能卖的全卖掉。香港一登,举国哗然,重庆报纸跟着刊登,口诛笔伐几个月,却进不了上海。自主编朱惺公被枪杀,上海新闻界激昂的情绪就冷却不少,怕死的人还是多。四月十七日,这份汪兆铭亲手签订的卖国密约,从天而降,被风卷着,追着他的车队屁股咬,咬得他像是仓皇逃跑。上海识字的总算能看到这个新闻的标题,起码前两个字:日支。汪伪特工系统内部大清洗,恶狗们窝里斗,最终李士群胜出。李士群把丁默邨的羽翼剪了个干净,几乎把丁默邨赶出七十六号。丁默邨的“贵客”罗梦芗吓得天天缩在华邨不肯出来。七十六号名义上三个管事儿的,丁默邨废了,明楼主管经济金融基本不怎么来,李士群独揽大权。陈公博和周佛海斗,也没斗过,非常失意。周佛海不仅是中央政治委员会秘书长,兼着财政部长,将来还是组建中的中储银行总裁,一手抓着情报系统。陈公博落了下风,虽然依旧是汪兆铭的“心腹”,但汪兆铭都要让周佛海几分,陈公博更得韬光养晦。傅宗耀被刺,陈公博接替他成为上海市长,当初追随汪兆铭成就事业的心气儿全无,只在家里醉生梦死。明楼把明镜和阿香送回苏州老家。最近上海不安全,临走之前明镜握着明楼的手:“你……我不当你累赘,你可千万小心……”明楼嗓子发紧:“姐你说的哪儿的话。您为了这个家忙了这么多年,这两天回苏州休养,散散心。等上海街面上平静一些,再请您回来。”明诚叮嘱阿香要好好照顾大姐。两个人目送明家的车离开,直到看不见。晚上,明诚躺在明楼怀里。两个人都睁着眼,看天花板。明诚翻个身,把脸贴近明楼的脖子。这是明诚最难过时的动作,从小到大都这样。找不到明台。诚先生的心腹秘密寻找,就是找不到。“这臭小子,也是有本事的。你找不到他,说明他藏得好,七十六号也找不到他。”明楼放轻嗓音,略微带着沙哑,是麻醉用的,剧毒的哥罗芳,“你要相信他。”“他小时候……你不在家,不知道。就喜欢捉迷藏,哪里都藏,让我去找他。有一次我实在找不到,想回家,听到他的哭声才发现他在哪。他说他害怕。”明楼觉得自己脖子的皮肤潮湿一片。他伸手揉揉明诚的头发。“后来他上学,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老喜欢逃课。到处玩儿,小小个胖子整个上海哪儿都敢闯。大姐逮不着他就让我去,我一逮一个准。奇怪吧,我就是知道他在哪儿。怎么长大就不灵了?他现在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