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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滚了半圈伸懒腰。吴肇珩被他蹭出来的半截小腰勾得够呛,又克制着自己,怕回家后再对他亲近会把人吓跑。今晚这一剂药下去,不知道能起到怎样的效果?正这么想着,季光晨的信息就来了。“今天效果不是很好,姚安准备把顾心介绍给荣飞宇了,小心你的猫离家出走。”吴肇珩刚刚和煦的面色瞬间电闪雷鸣,再看抓着抱枕蹭个没完的顾心,突然暴躁起来,你真以为自己是只猫吗!吴肇珩再也忍不住了,上去就把手伸进顾心的衬衣里,在他柔韧的小腰上揉了一把,顾心吓得一个机灵坐起来,吴肇珩见好就收,顾心倒是彻底给吓清醒了,抱紧枕头,防备地看着吴肇珩。看他这六神无主的傻样,吴肇珩懒得再逗他,施施然绕过沙发,进了主卧,好像自己刚刚真的只是撸了一只猫而已。顾心困惑地看着这个突然非礼了自己的家伙从容的背影,好半天才嘟囔一句:神经病!第17章很快,吴肇珩在拍卖会上为顾心一掷千金的传言喧嚣尘上。电影开机是,来探班的媒体都围着顾心各种提问,顾心身边没有助理,经纪人也不在,对着那些尴尬的问题只能打打太极,而真把吴肇珩名字提出来的记者,在毫不意外得到顾心“只是朋友”的回答之后,很快转移了火力点,问起了那幅名画,顾心只能半真半假道:“举牌的虽然是我,但是那副画并不是给我的,是他自己想要,又懒得叫价。”有了这句状似亲昵的回答,记者们这才心满意足地停止了拷问,顾心暗出了口气,面对其他人好奇的目光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习以为常了。多么可怕的感觉呀!回想自己被吴肇珩那群狐朋狗友打量时如芒刺在背的窘迫,如今竟然这般皮实。顾心的嘴角掠过一丝似苦非苦的笑意,他的人生目标一直是当一个真正的演员,而不是被人因为八卦追着问的明星。或许那句话说的的确是真理,人总是会默默地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不过这样的情绪很快就因为紧张的拍摄日程而过去,顾心这次扮演的是片中的小配角,一个完全没有台词的哑巴杀手。这个角色非常讨喜,在一群中年影帝们中间,他就像一抹艳色,所有的情绪几乎都用眼睛来表演,利落的身手源自于他小时候扎实的武术基础,这也是他会那么顺利通过试镜的原因之一,这个角色有大段大段的打戏,野心勃勃的导演希望能够用一镜到底的拍摄手法来呈现,这就意味着顾心在拍摄时,各方面能力必须足够支撑不停顿的至少连续三遍完成动作。这对非专业武打演员来说是十分严苛的考验,而顾心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做些什么,来让他重新认可自己。导演很快就发现,这个似乎背景强大的年轻人身上好像憋着一股劲,镜头外的他谦逊得让人几乎觉得他自卑,镜头下的他却似乎真的成了那个满心愚忠的年轻杀手,他握着剑的时候眼神都像淬了火,虎口第一天就出了个水泡,第二天水泡已经变成了擦伤,第三天擦伤持续出血……等导演再拍他的镜头,虎口已经有了个不大不小的茧子。丛原坐在比自己大了快两轮的摄像身边看监视器,刚刚那段打戏很精彩,两个人头凑着看得津津有味。丛原抽了口烟,问:“你上次见到拍戏这么落力的是谁?”来自港岛的摄像咬着雪茄,cao一口塑料普通话道:“很久没见过啦,我刚出道的时候还有吧……”不远处,顾心正让武指给他重新包扎伤口,他的手心因为刚刚一段打戏进了一根木刺,挑出来以后伤口很深,一直冒血,顾心却毫不在意,导演和摄像看完了刚刚拍摄的画面,冲他比出大拇指,周围的工作人员这才鼓起掌来:“杀青咯!恭喜恭喜!”拍摄纪录片的团队扛着摄像机过来,拍他接过副导演的花束,与剧组告别的画面。顾心很感动,他原先拿到的通告单上,戏份本来三天前就结束了,导演临时加了他几场戏,这才延迟了三天,这三天是对他最大的肯定。丛原狠狠拥抱了这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大方对着镜头说:“我恨不得能跟他再拍三部电影!”顾心被导演这么一说,哭得更厉害了,剧组里的大姐都成了他的迷妹,这会儿一个个上来给他擦眼泪,最后拍照的时候,顾心的妆都快檫没了,只剩下一双浓黑的剑眉,十分喜感。看到顾心在微博上放出的杀青照,吴肇珩将手机扔给金特助,上了私人飞机。他在顾心拍戏这一个月期间跑了一趟北美和欧洲,巡查手下的分公司,如今顾心杀青,他也该回去了。金特助看老板微微上扬的嘴角,迂回地问:“需要订个花篮送去吗?”吴肇珩看了他一眼,金特助心头不觉有些忐忑,却看Boss嘴角好像更翘了些,好半会儿才说:“不用。”过了一会儿,冷不丁冒出来一句:“他喜欢吃家乡菜,去品味居把秦淮阁定下来吧。”“好。”第一部电影杀青,本来是很值得庆祝的事,然而顾心刚回到家就被医院一个电话叫到了手术室门前。几乎是晴天霹雳,顾心整个人都是懵的,以至于接到金特助的电话时,他还穿着从片场换下的那套便服,坐在手术室门外的长椅上,一把一把地抓头发。“病情突然恶化,情势很不好,目前的手术也是冒险,你还想做吗?”顾心明白医生的言下之意,奶奶这么大岁数,既然已经到了晚期,再折腾也只是让人受罪,还不如保守治疗,让人生最后的时光走得不那么痛苦。这让顾心格外挣扎。奶奶是他活着的原因,是他到现在吃了这么多苦还能吊着这口气的动力,他不想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变成孤儿。冬天太冷了,春天却那么短。顾心告诉自己就自私这么一次,他签了字,将昏迷中的奶奶送进了手术室。手术很快就结束了,医生出来告诉顾心,他们无能为力。“我们无法切除感染的尾部,面积太大了,已经超过了允许切除的范围。”奶奶很快被推出来,肚子上一道缝合的创口。顾心握着老人病床边上的栏杆,泣不成声:“保守治疗吧,我放弃。”将老人转入奢华的单人病房,顾心这才赶回家,洗澡换衣服,迎接吴肇珩的到来,他没忘记那份合同上关于日程安排的条款,上面规定,只要甲方出差归来,乙方必须放下一切工作到机场接机。就是这么无赖。这才是生活。站在停机坪,顾心几乎全副武装,只有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落在外面,因为戏中的角色他几乎已经习惯了穿得一身黑,这会儿黑色牛仔裤配黑色皮夹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