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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有一种慵懒邪魅的感觉,莫名就让卿止移不开目光了。偏偏他还整个人趴自己身上,头枕在他的锁骨上,呼出的气息全喷在他脖子上,激得他耳垂都红了。他瞬间想到了之前玄天镜里那个神奇的梦,默了默咽了口口水,慢慢移开目光,看向重渊。重渊这时候也意识到这动作似乎有点不太对,不过他这时候心情不好,不太想解释,懒洋洋的趴在那里,动都不想动。他一缕银发蹭到卿止唇角,sao的他痒痒的,忍不住张开嘴吹气:“呼呼!”发丝被他成功吹到一边。重渊嫌他动来动去的麻烦,心里戾气一上来,一侧头,一口就咬身边的白煮蛋……哦,不对,脸蛋上了。那真的是咬,一圈牙印登时就印上去了,卿止本来就因为这个暧/昧的姿势整个人都僵硬敏感的不行,被这一咬霎时激发了血气,全身仙气一涨,挣脱开束缚手脚的腰带发带就要起身。岂知重渊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刺激的全身紧绷,体内魔气下意识调动,盖因这几日卿止做梦时实在不老实,不是发狂的动用仙气狂乱挥舞拳头,就是气得捶床,要么就是双脚砰砰砰的砸床,有时候还发狂的惨哭,重渊几乎一刻都不能放松,只好把他全身都绑了起来,就这么防备了十五日,实在是心力交瘁。眼下见他似乎又要暴动,他立刻下意识从储物手镯里取出一条能绑人的东西,就要往他手腕上绑。岂知他取出的东西好巧不巧,是一条血红色的鞭子,和卿止在玄天镜里看到的那条鞭子一模一样。这下瞬间就戳到了卿止心中的敏感点,他以为他要和玄天镜里那个重渊一样用鞭子对他做什么奇怪的事,下意识朝他脖颈一点。重渊没料到他会突然攻击自己,不过多年养成的条件反射让他侧身一避躲了开来,岂料他衣衫不整,半片衣服垂连在床上,起身之时没注意踩了一下,顿时身形一个不稳,卿止抓紧时机在他脖颈一点,重渊顿时全身一软,倒了下去,被卿止一伸手扶住了。重渊气道:“你做什么?”卿止探手夺过他手里的鞭子,“你又做什么?”重渊没好气道:“自然是绑你了。”卿止:“……”卿止红着脸哼了一声,起身穿好衣服,扛起他就往出走。重渊被气得不轻,可惜卿止刚刚那一下把他的魔息暂时锁住了,手软脚软压根无法反抗,只得道:“你这几日一直挣扎不休,我无奈才出手绑你,你这是恩将仇报!”卿止压根不信,“绑人用绳子便好,为何要用鞭子?”重渊:“……我刚刚取错了。”卿止吸了吸鼻子,道:“礼尚往来,你绑了我这么多天,我也得绑你。”重渊:“……”重渊还待再说,被卿止一指点在眉心,顿时眼前一黑,不甘的昏了过去。卿止摸了摸鼻子,又吸了吸,有点搞不懂自己这几天到底哭得有多惨烈,眼睛都有点涩涩的。他颠了颠肩上沉甸甸的人,觉得心里也沉甸甸一片,好似什么飘飞的东西总算落入了实处,全身上下都舒服极了。他满意的一展眉,包袱款款扛着人就回道宫了。然后一开门,顿时对上了门外几双闪烁着八卦之魂的眼睛。重鸾,尹墨,宿紫鸣,苏月檀,焰心兽,宫辞音,千岚千雪千烨,还有不远处稀稀拉拉一大堆魔道子弟,几乎所有人都来了。卿止眨巴眨巴眼。门外趴着的人也跟着眨巴眨巴眼,各个都以一种难以言说的表情看着他。重鸾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站了出来,微笑道:“我儿这几日就劳烦道尊照顾了,您请。”说着,伸手一引,示意他请出去。卿止看了眼肩上扛着的人,又看了眼重鸾,一时怀疑这是不是她亲生儿子,然而看他们好像都没有要阻拦的意思,便淡淡一颔首,揣着一颗心虚的心,端着一张高贵冷淡的脸,一本正经的往出走去。在走过门槛的时候还绊了一下,又被他若无其事的掩饰了过去。直至他的身影走远了,一群魔修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宫辞音忍不住道:“鸾宫主,就这样把尊上拱手相让,真……没事?”重鸾一拍手,“能有什么事,渊渊折腾了他十几日,里面的哭嚎挣扎听得我们都渗人,这道尊刚刚说话还挺温和,说明他们是自愿的,这叫情趣,懂不?”她幽怨的叹息一声,“五百多年,总算有个伴儿了,我嫁个儿子容易么我?”众魔修:“……”等等为什么不是娶,你不想要儿媳吗?重鸾轻易看懂了他们的眼神,一抬下巴,理所当然道:“我只想当被儿婿哄着的丈母娘,可不想当要哄儿媳的婆婆,儿媳那东西太麻烦了,我可不想要。”众魔修:“……”行,您美您有理!第97章重渊醒来的时候,入目就是一树血红色的磐玉血桃花。他眨了眨眼,神智慢慢清醒,昏迷之前的一幕幕场景顿时回放在眼前——师弟骗了他,他和卿止打起来,他被卿止打晕了!他一个激灵,立时要挺身坐起,这一动才发现他的手腕和脚踝被人捆在了床头床角,整个人呈大字型睡在床上,衣服……衣服被扒了,身上就盖着一件薄被。重渊整个人都僵了。这时,一道身影落在了身旁的树枝上,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醒了?”重渊怔怔的躺着,目光直直望着头顶的磐玉血桃花,道:“你这是作何?为何封住我的魔息?”卿止道:“你情绪起伏太大,魔息乱窜,极有可能走火入魔,暂时封住比较安全。”这倒的确是个理,但……重渊动了动手腕,“这个呢?”卿止脸微微一红,理直气壮道:“这是惩罚?”重渊一怔,“惩罚?”卿止默默一抬手,拿出一条血红色的鞭子递到他面前。重渊:“……”重渊额角一抽,“我都说了是取错了,你一直做梦一直捶床胡闹,还自己脱衣服,我怕你伤着自己,把能捆的东西都试过了,被你全部折腾坏了,这是唯一完好的一件法宝!”卿止压根不信,“我睡觉从来不乱动。”重渊忍无可忍的咆哮,“你那叫不乱动?若没我压着你,你差点把那个小世界拆了!”卿止被他吼的一怔,联想起醒来那时候涩涩的眼睛和抽鼻子的小动作,慢慢有点信了。原以为只是安安静静的流两滴眼泪,静静的做一个忧桑垂泪的美男子,但如果是那么大动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