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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普通的拐卖案,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在同一时间,失踪了差不多年岁的孩子,我直觉这案子不简单。要说六岁,赵芳的儿子也是六岁。这当中,不知是否有联系。我沉吟道:“要不我帮你看看。”方皓却说:“局里有部门协助,暂且不用你。”我这才记起,早前坑我入伙的时候,他确实说过,局里确实有个部门,专门负责奇特的案件。说起来,张子青就是其中一员。倒是我白担心了。方皓道:“我看你面色十分差,要不,我找张子青过来给你看看。”张子青?他是干嘛的。他是道士,与神神怪怪打交道的。我诧异道:“怎么我看上去像是需要他来医治的吗?这个,还不如找白莺莺吧。”说到白莺莺,方皓脸色就变了又变。最后道:“谁知道是不是她害的。”我一听这话不对头,琢磨一会说:“你知道啦。”方皓说:“赵泯找不着你,就打电话给我。我能不知道?”我笑了几声,摸了下鼻子:“听说赵芳的儿子已经活蹦乱跳了。我也算没白干活。”“你怎么就不觉得万一是姓白的故意的。”我坦然道:“那我也得先受着。孩子总是无辜的。”方皓被噎住了。我揽过他肩头,让他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顺着毛哄:“你所求不就是一个正大光明,问心无愧。这话还是你教我的,你忘记了么。”他久久不出声。我这话说得是挺男人。可身体上的毛病,捱着时也难过。天玉觅龙经,我看了三分之一,就看不下去了。太晦涩。莫不是被原野给言中,非得找他,才能知晓一二?原野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与白家丫头似乎颇为熟悉。难道他年纪真的很大么。我左右无事,就想帮方皓算算他这案子破得怎样。但给方皓看卦,须得另一种途径,寻常是算不出来的。早前方皓与我稍有纠缠的时候,我就看不太清他的运势了。如今想来或许我那时候便动了心思,只是自己不知道。何况现下这种关系。看不了卦,就只能问卦。问卦,有的请地仙,有的请祖神。我这问卦,自然是问我的传家宝。可是这一回,我把自己给问了进去。当时我左一个闭眼,右一个侧目。之前用的好好的乾坤通宝不顶用,半天也不叫我进梦。我正奇怪,就拿着传家宝看了半天。方皓家的阳台是落地的,处于高层,阳光通透。当时我腿上正摊着天玉经,正午的阳光穿过乾坤通宝的小方孔,在天玉经上落下个影来。我无意间一撇,忽然发现那圆形方孔的影子上似乎有几个光斑。可是往铜钱上看,上面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我举起那方通宝,低下头眯着眼在那影子上使劲看。眨到眼睛都酸了。恍然间觉得那影子上的光斑逐渐放大,犹如一人驾鹤腾空而来,哗地一下朝你脸面撞过来。我惊地一抬头,这才发现日影西斜。书还摊在那。举起传家宝,根本没有什么光斑。方才似乎是迷糊了很久。这到底是真的,还是我的幻觉,我也不知道了。只是那传家宝,竟是头回失灵了。我原以为我在家中休养几日,总归是好的。却不料半月过去,状态一日不如一日,到最后居然起个床也气喘吁吁。这下我神经再大条也知道事情不对头。回想起夜夜梦中那黑雾一团的东西,我决定打个电话给白莺莺。白莺莺的电话没打出去,张子青的电话倒打了进来。他张口就道:“小黎师父,你不要动。”我原本正躺着,刚要起来。听到他这话,就僵在了那,不知该下床呢,还是继续躺回去呢。总之是没敢动弹。寻思半天找了个折中的法子,坐着。我奇怪道:“张道长,你这是?”张子青似乎是在车上,因为旁边我隐隐能听到车辆的声音。就听他快速地说:“你打开你床头柜上的抽屉,把里面的符纸拿出来,双手各握一张。你的传家宝呢?”我依着他的话去抽屉中找,拿到他说的东西时,整个人都是懵的。然后就听张道长说你拿着,睡你的觉,别睁开眼啊,别动啊,千万别动啊。我再不明白,也该明白了。因为平地忽然起了一阵风。妖风。说时迟那时快,我脑子里啥也没想,闭上眼就装死了。第43章天玉觅龙(十五)明明身处室内,耳畔却妖风乱蹿,隐约有凄厉的呼号声传来,仿佛我不是躺在床上,面前也不是天花板,而是身处深渊险境,稍不留神就坠下万丈谷底不得超生。那呼号声盘旋着渐近,吼地我心口发麻,胸腔那鼓鼓直跳,恨不得睁开双眼与之较量一番。在我意乱神迷之时,手心一阵发烫,激得我皮rou一痛,倒是整个人回过神来了。妖风起得急去得急。等一切归于平静,我掀开眼皮,一切如旧,连书架也没倒。若非手中符纸已化成灰烬,我几乎要怀疑先前不过一场幻觉。须臾门就叫人开了,我走出去,就见到一行人冲了进来,张子青道长领头,啪地一拂尘打在我脑门上。我:“……”我拂开那毛茸茸地须须,黑着脸道:“好久不见,这礼太重了。”张子青义正言辞:“无量仙尊。贫道是怕小黎师父被人夺了心智。”我指着自己的脸:“像吗?”他对着我左瞧瞧,右看看,末了一语定论:“看着不聪明,应该是本人。”方皓咳了两声,这才发话:“都别站着了。道长,你给看看吧。”我猜这符阵一定和方同志脱不了干系。也不知道他瞒着我在家里搞了些什么名堂。就见张子青跨前一步,一把扣住我手心,一副把脉的阵势。过了会,朝张章招手道:“来,小张。”张章走到我面前,我被他纯真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谁知道他接下来的话让我真的毛骨悚然头皮发麻。张章看了我几眼,挨到方皓身边道:“二哥没了。”当时屋里关着窗,没有风,他用那种莫名的眼神望你,还说着这样的话。我就觉得后背一凉,份外诡异,勉强笑道:“小张,大半夜,可别吓人。”方皓拍拍小张的头,倒是脱开他的手,走到我身边坐下。方皓的靠近,缓解了我内心的不安。我低下头,试图掩饰自己方才的恐慌。我恐慌,是恐慌在自己方才闪现的杀意。其实我这些天,身体虽然无力,内心却总是有些暴躁,一直被我强压着。这种情绪轻轻松松就被张章一句话给带了出来。我知道我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了。张子青道:“看来张章与我,判断是一致的。”他问我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我将下午想解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