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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桌上卷宗一大摞,南宫若尘坐在桌前一手翻阅卷宗,一手执笔记下重点,这些本是另一人的公务,现在倒成了他一人忙活,而闲下来的那人则静坐一旁,单手托腮甚是惬意。“瑾竹替本王处理公务,本王怎能扔下你一人,独自逍遥呢?”苍翊一笑,拿起桌旁放置的砚石开始磨墨:“我素来讨厌这些繁琐复杂的东西,幸得有你。”苍翊本是随口一句感慨,无奈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南宫若尘下笔的手微顿。若没有他,苍翊本不需要淌这趟浑水,他仍在颐都城内做他的闲散王爷,就算庆元帝薨逝皇子继位,他无权无势却贵为皇叔,新帝也不会为难于他,他便可不缺荣华富贵安度一生,只是现如今却……“瑾竹……瑾竹?”面颊被人轻碰,南宫若尘一惊,侧头发现苍翊正一脸不解地望着自己轻笑:“这般出神,在想什么呢,可是累了?”南宫若尘摇头,垂眸才惊觉自己一时失神竟将墨迹蕴在了卷宗之上,忙将笔尖撤了回来。“来,给我。”苍翊靠近取过他手里的笔:“你歇会儿,我来。”写了几个时辰,南宫若尘也的确有些累了,苍翊自己愿意,便也由他去了。污了墨迹的那份卷宗被单独取过,南宫若尘正要擦拭,看到卷宗的内容不由顿了顿:“那些缺失的赈灾银两……”“嗯?”身旁的人声若蚊丝,苍翊一时没太听清,一眼瞥见卷宗内容才明白过来,嘴角笑意微变,冷哼道:“银两,自然是谁吞的便让谁吐出来。”见他笑得狡黠,便知自己多虑了,遂又埋头到桌上那堆积成山的卷宗当中。苍翊刚处理完手中的一份,再取另一份时却发现卷宗里多了些东西,哪些该过目的,哪些要记录的,都标注地清清楚楚,觉得惊奇,偏头看去,果然身旁的人正拿笔加以批注。侧颜眉目如画,加之那认真审阅的神情着实让人移不开眼。苍翊见过最多的便是他始终如一淡漠平静的模样,时常会去想象不曾遇到之前,他在月华时会是什么样子,或许就如现在一般,美好的让人忍不住靠近……阳光自窗口入室,透过缕空的窗门在地上印出点点纹路,屋内静谧如斯,时而响起纸张翻阅的声音,起先觉得枯燥乏味的翊王殿下,此时的嘴角却泛起掩不住的笑意。☆、客栈“大人,探子来报,他们自那日出城回来之后,便再也没出过郡守府。”客栈内,罗序坐在圆形木桌旁,听着下属回禀,问道:“可查到他们出城所为何事?”“这……城防戒备森严,他们警觉性又太高,我们的人无法靠得太近,所以……”言下之意便是什么也不知道了。罗序面色微沉,前些日见他们坐马车离府一时好奇,也是出于谨慎未曾有所动作,白白错失了机会,如今他们要找的人闭不出府,郡府守卫加上翊王身边的护卫,要穿过层层关卡带走他们要的人简直比登天还难,如此一来上头下达的命令他要何时才能完成?“大人,依属下看,待赈灾之事一了,他们必定是要回去的,那时候没了城中守卫,对付几个随身的亲卫岂不要容易的多?”“我担心的倒不是他的护卫,那翊王看起来对四皇子很是重视,他若执意相护被误伤的话,我等回去怕是不好交差。”如果翊王真有不测,以他的身份,离洛皇帝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只怕……“大人莫不是忘了,就算没有我等,那离洛王爷,也未必能安然无恙。”罗序闻言一愣,他们要带走那人,不可避免地要同苍翊结仇,左右都会得罪于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看着罗序双拳握紧,眼中戾色闪过,站在他身侧的那人微不可闻地弯了弯嘴角……苍翊他们到卢阳的目的便是为了蝗灾一事,灾情最重的便是卢阳,如今卢阳郡灾情得以控制,其他地方自然也不成大碍,况且卢阳郡守刘甄身体也已基本痊愈,处理剩余的事完全不成问题,离京月余,也是时候回去颐都了。左麒最是迫不及待,自那日说开之后,楚灵儿便又恢复了常态,整日里被她纠缠实是烦不胜烦,只是这郡府就这么大的地儿,他躲到哪儿都躲不掉,现在他只盼着赶紧回到王府,甩掉这麻烦的跟屁虫才是。亲王离城,刘甄作为郡守自然要去相送,意外的是内宅女眷本不该轻易露面,郡守夫人倒还在其次,那郡府大小姐竟也赫然在列,一方白纱蒙面,脸上的疤痕虽未全消也已明显大好,想来不需多久便能彻底痊愈。左麒最是怕应付这种场合,早早地抱着狐狸钻进了马车,等了许久才等到车身一阵晃动,随即两道身影一前一后钻了进来,只是进来的两人却让左麒霎时愣住了。“你们怎么上来了?”楚灵儿兴高采烈地钻了进来,见到马车内的人立马粘了上去,笑道:“王爷说他们有要是相商,让灵儿乘这辆马车,小麒哥哥不欢迎灵儿吗?”不欢迎,非常的不欢迎。左麒心中腹诽,大爷的,这是嫌弃自己打扰了他们?少年顿觉不快,起身掀开车帘又钻了出去。“哎?小麒哥哥,你去哪儿啊……”左麒跳下马车,疾步朝着前面另一辆马车走去,护卫知他身份不敢拦他,本以为他是要乘前面一辆马车,他却只是走到了马车侧帘处,一抬手将手中的灵狐从侧窗扔了进去,大概被丢的猝不及防,车内传出了一声哀嚎。凌云站在车旁,正准备翻身上马,却见少年忽然转而站在了自己面前。“小爷要骑马。”“……”下意识瞥了眼备好的马车,凌云为难道:“可是……”可是你不会骑马啊。似是看出了凌云心中所想,少年有些自尊心受挫,怒道:“我不管,师兄让我有事找你,你得负责。”“……”能做皇家亲卫的人自然都是身经百战,年龄偏大一些,纵使知道左麒的身份在他们眼里也终究是个孩子,此时见他无理取闹都忍不住心中暗笑,面上也有些绷不住,周围多道看好戏的目光让凌云颇为无奈,只得应道:“是。”苍翊本想着以左麒的性子这样安排他势必不愿,早吩咐了人再置一辆马车,结果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