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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挑眉:“我带新人而已,哪来的这么多闲话。”秦墨笑哭:“那你好歹带一个咱公司自己的人啊。齐卓程到底是外人,而且米嘉不一定会让他拍这种风格的戏的。”“我考虑签下他。”——顾怀在家中舒舒服服的躲了两天。晒了两天太阳,和两只乌龟聊了下心事,才算从剧组的疲累中调整过来了。阳光穿过落地玻璃窗,房间里暖洋洋的,很有居家的气息。顾怀坐在水缸旁边喂龟。团子冬眠刚醒,慢吞吞的挪到一颗龟粮边,一口一准。豆子就不一样了,发疯一样的追着颗龟粮,张口咬了半天,反而把龟粮吹远了,被团子一口吃掉。豆豆:“……”“哈哈哈!”顾怀猜到这龟的心声:我太难了,太难了。顾怀撒了两把龟粮,见存货不足。几天来,第一次出门,打算去买龟粮。顾怀刚换好衣服,就接到了齐卓程的电话:“哥哥,我回江城了。你在哪里?”顾怀锁门:“准备去买龟粮。”齐卓程兴奋的吼道:“我在花鸟市场等你。”老城区的花鸟市场门口。齐卓程穿着一件淡卡其色的风衣,里面就一件奶白色的衬衫,和四月的春光差不多。洋溢的都是清朗俊逸。顾怀一身随意的打扮,薄型的香槟色格子高领羊毛衫,配一条牛仔裤,墨镜是一如既往的搭配。齐卓程远远的瞧见顾怀走近,沐着阳光,一身温暖。和他记忆中的那个小哥哥,深深浅浅的叠合了起来。顾怀真是怎么穿都好看。“我杀青了。”齐卓程得意的表示,“简晗说我进步很大,比开机那会儿好很多。”“那正好,王寄楠明天来江城,你和我一起去见她。”第33章一家花鸟店的门口放着几个大大小小的玻璃缸,里面挨挨挤挤了几十只小草龟。顾怀家里的那一对乌龟当初就是在这家店买的,老板是个憨厚的中年人,早就和顾怀熟悉了。“顾先生来买龟粮啊。”老板憨憨笑道。“开春了,两只吃货太能吃了。”顾怀戴着墨镜,逗着缸里的草龟们。齐卓程抓了只鸽子蛋大小的乌龟放到掌心,墨黑的小龟四条腿和脑袋全部都缩进龟壳里,囫囵一个黑色的椭圆。任凭齐卓程怎么逗它,小龟就是打死也不伸脑袋。顾怀把龟拿过去,和齐卓程一样,搁在手心里,摸了两下龟壳,那颗黑不溜秋的脑袋慢吞吞的探出来了。齐卓程:“呃……这是歧视,见色起意。贪图你的美貌,一定是雌的!”老板拿了几包龟粮给顾怀:“那只水缸里的啊,都是雄龟。”齐卓程:“……”两人来到露天停车,顾怀今天开了那辆银色的奔驰。“送你回宿舍?”顾怀把龟粮放到后排座位。“先去吃饭吧。”齐卓程道。顾怀看了他一眼,发动车子,驶出了停车场。路上,齐卓程都没怎么说话,表情蔫蔫的,和刚才在花鸟市场里的样子很不一样。“想吃什么?”顾怀问他。齐卓程沉思了会儿:“火锅。”下了高架,顾怀驱车来到南城区的,一家大型的商业广场。位于银光广场里的一家老字号的火锅店,每逢饭店,门口就会排起极长的队伍。顾怀和齐卓程在员工通道的门口等了一会儿,店里面走出来一个值班经理,热情的把两人领到一间包房。值班经理有些激动:“我们老板打电话说顾先生要来,我们都还以为是他开玩笑呢。”经理把菜谱拿上来:“顾先生要吃些什么?锅底要不要辣?”“鸳鸯锅底。”顾怀对齐卓程道,“我不吃辣的。”不一会儿,服务员把一锅guntang的汤底,还有各种食物摆上来了。雪花肥牛,羊腿卷,虾滑,墨鱼丸,生菜,鹌鹑蛋……摆了满满一桌子,放不下的,只好放在旁边的小餐车上。齐卓程要了两瓶啤酒,顾怀因为要开车,就没有喝酒。几大片肥牛下肚,齐卓程终于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颜:“不愧是老字号,锅底味道太正宗了。”“现在能说了?有什么事?”顾怀烫了一勺虾滑。顾怀早在花鸟市场的时候,就注意到齐卓程有心事,这人也没有在他面前刻意隐瞒,脸上的那点不开心,明明白白的表露着。“林萧不同意我接王寄楠的片子。”齐卓程闷掉整杯啤酒,声音恹恹的,“他觉得文艺片太浪费时间,拍片时间久,院线排片低,没有热度,没有炒点,不利于固粉,圈钱。”“那你呢?你想不想接?”齐卓程抬眼望着顾怀,良久,重重的点了下头:“如果我回齐家当二世祖,像罗易那样,不接也就不接了。但是我不想那样。”“你想哪样?”顾怀放下筷子,默默的注视他,“或者,你想在娱乐圈走成什么样?”明明就只喝了两瓶啤酒,可齐卓程却觉得自己好像有些醉了。他想在娱乐圈走成什么样?说实话,他也没有想过。毕竟他进圈子的目的也不纯洁,他只是想遇见顾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甚至这一瞬,齐卓程意识到就是迟亦冬,都有着很明确的目标。迟亦冬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为此,不折手段的也要往上爬。顾怀平心静气的说:“你好好想想,到底为什么要留在娱乐圈。如果只是为了遇见我,那你已经做到了。”齐卓程:“……”齐卓程涮的是辣的一锅汤,可又好像吃的寡淡无味。晚饭后,顾怀把齐卓程送回米嘉的宿舍,齐卓程正准备下车。“等一下。”顾怀交给他一只移动硬盘,还有一本笔记本。房间的客厅里,亮着一盏柔和的壁灯。电视屏幕播放着王寄楠之前执导的电影。齐卓程抱着只靠枕,窝在沙发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手边摊着顾怀给他的那份笔记本。移动硬盘里是顾怀整理的,这些年王寄楠的片子。笔记本上还把每一部片子里,哪一场重点戏需要的情绪转折,人物的心理活动等等,详尽的写下来了。齐卓程蓦然想到去柏林前的那会儿,顾怀不知道熬了几个通宵,做了仔仔细细的备课。而这一次,则是只为他齐卓程一个人备的课。那年仲春的一天,齐卓程哭得稀里哗啦的,回到四合院。身上的运动短装脏兮兮的,膝盖上被蹭掉了一大块的皮。顾怀正在院子里写作业,听到哭声,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