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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解约,他会怎么办。顾然只是轻笑道,世上套路千千万,他会再找其他借口接近他,只是他会想,应宴其实是一个面冷心软的人呀,要是他能在这个时候狠下心肠拒绝他,那他得在其他世界受了多少的委屈啊。现在的应宴不知道以后,他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结了。他面不改色的坐到顾然旁边:“说说我的房子车子是怎么没的?”就好像刚刚有些尴尬的问题从来没有出现过。顾然见他这样笑意加深了点,酒窝浅浅的漾了出来:“赔广告违约金的时候卖掉的。”“对不起啊。”应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要跟他说对不起,他又没有义务帮他看住财产,何况有那个人在,顾然也看不住。“这不是你可以控制的,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不是。”顾然眉眼弯了起来,看着十分温和可亲:“我是说,版权门的事是我做的手脚,所以你才会赔那么多违约金啊。”应宴:………,听顾然这样说,他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可是就算这样,顾然也不用道歉。应宴有一双非常非常漂亮的桃花眼,眼尾略弯,微微往上翘,细看的话眼周像是还有淡淡地红晕,他的睫毛纤长,因为过于浓密而相互交错着,显得有些凌乱。那个人在的时候会把他睫毛弄成卷卷翘翘的,但应宴显然没这个心思,鸦羽般的睫毛自然下垂,配上他那张艳丽精致又冷淡的面容,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他的眼睛清亮有神,不是种灵动的活泛,实际上,他的眼神大部分时候和他脸上的表情是一致的,淡淡的,好像什么都没有想也什么都不在意,只有这种时候,他对他说的话感兴趣的时候,眼里才会盛满星光,而他不想说话,眼皮一挑给他递眼神的时候,更是醉人的很。冷淡的应宴他喜欢,认真听他说话的应宴他喜欢,给他递眼神的应宴他更喜欢。顾然看着应宴轻笑:“我当然知道你不会怪我,所以我也就是意思意思给你道下歉,没打算赔你钱。”本来就不用。应宴在心里这样想着,眼睛一直在向顾然传达着:继续。顾然温声道:“那我们先说版权门,怎么样?”他嘴角噙着清浅的笑意:“你也知道,我是学计算机的。”“我黑了全球音乐协会的的资料库,把他准备发行的新歌曲录入了我精挑细选的人的名下,然后让他们知道他们自己的名下还有那么一首红到不行的歌曲。”顾然说着向应宴眨眨眼:“然后他们就把他给告了。”“全球音乐协会自然不会承认他们的数据库会被别人篡改,那他就只能是抄袭的。”“他其实有些傲慢,人缘也不怎么样,一出事,落井下石的不少,酗酒醉驾,和女粉丝暧昧啊,一个个黑料被爆了出来,后来我又暗中带了那么一点点节奏。”“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子。”应宴:“那他一定不是什么好人。”顾然微愣一下,低声问道:“你为什么这样想?”应宴给了他一个那还用说的眼神:“如果他好的话,你不会这样对他的。”第11章修应宴说完那句话,顾然定定的看了他几眼,然后站了起来,走到了玻璃窗旁边。他一手抵着窗户,向下看了几十秒,转过身靠在窗户上,微微歪头看着应宴。他有些清瘦,穿着白底黑条纹衬衫,有一半的衣摆掖在了浅蓝色牛仔裤里面,明明算是不羁的打扮,却硬生生给他穿出了温柔的感觉。“应宴,我很高兴。”他先是轻声的说了一句。说完他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真的,你现在还能像以前那样毫不犹豫的站我这一边,我真的很高兴。”他低语:“嗯……,很高兴。”应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这不是应该的?”他穿越前既然和顾然签订了合约,就足以证明他是认可顾然的为人的,所以,他这个时候说这句话,有什么值得顾然高兴的吗?哦,他高兴的或许是他即使脑子不清醒了,对他还是信任的。顾然笑开了,眉眼弯弯,嘴角的酒窝深深漾出:“是啊,应该的。”“那咱们继续吧。”他说道。“他酗酒醉驾是真的,和女粉丝暧昧是假的。”“他暧昧的不是女粉丝,而是一些男演员,男歌手。”应宴:…………他面上一派淡定:“但是我知道,你会看好我的身体的。”顾然笑得温柔,语气缓缓:“当然,我可以保证你的身体完好无伤。”“连初/吻都在。”应宴听了这话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别说修真之人就超然世俗了,再怎么修也不能把本性给修没了。要是那个人真用他的身体乱来,他能恶心死。这样想着他对顾然忍不住又多了几分感激。应宴只是经常面无表情,却不是面瘫,在顾然面前他也没刻意掩饰自己,顾然很了解他,自然看到了微动的神色。他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转口道:“他写的那些歌曲也不是他写的,所以在版权门的时候他才一直不敢发声。”应宴:可是这不对,如果那个人的歌曲是别人代笔写的,他肯定会确保歌曲的版权完整,怎么会在几个无关的人告他时吓得不敢说话。顾然收到他询问的眼神笑了下:“那些歌曲不是他写的,也不是别人代笔,准确的说,按照历史轨迹,那写歌曲还没有诞生。”顾然加快了语速:“咱们确定关系第二天,你失约了。”应宴有些强迫症,没有完成自己制定的计划他就不舒服,所以那天顾然在他应该去的甜品店里没有见到他时,就觉得有些不对。他又看了看手机,没有看到任何应宴发给他的讯息,这一点不像应宴那严谨到有些死板的性子。没有犹豫的,顾然打了应宴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你mama,她说你磕到脑袋,失忆了。”电视里的剧情就这么出现在了现实生活中,哪怕顾然觉得再荒缪,它也成了既定的“事实”。“我一开始是真的以为你失忆了。”他到了医院,见到了完全不同的顾然,轻浮又自得,看人时眼里时不时的闪过傲慢和轻视。顾然暗暗皱了皱眉,哪怕失忆了,本性总不会变,可是眼前的应宴却一点都看不到以前的影子了。他和应宴的“恋情”大张旗鼓,不说整个医学院都知道,但是应宴不少同学肯定是见过他的,当时应宴的母亲也在,他不知道应宴有没有和她说过他们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