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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消息,谢翡抖了抖手里的试卷,对他说:“陛下,我帮您去外边儿买件新的,把下午先对付过去,成吗?”“不用。”顾方晏说。“您也不必如此强撑。”谢翡道。“不用。”顾方晏重复了一遍。“行吧。”谢翡点点头,感慨说,“那还真该庆幸我买的不是牛奶,不然看上去会很微妙。”顾方晏:“……”谢翡看见顾方晏眼角似乎轻轻抽了一下,憋着笑勾唇转头,目光落到手里的试卷上题,是去年的物理竞赛题,不由道:“哎顾哥,你要参加竞赛?”“嗯。”“那我祝你马到成功。”谢翡轻声道。一中每年都有班级装饰大赛。谢翡他们班上,墙壁和黑板边角还贴着挂着去年的装饰纸,但顾方晏他们班,前后左右空荡荡,墙上除了表格通知还是表格通知,其中名次表最为瞩目,还是带折线图的那种,完美呈现了所有人从高一第一次月考至今的所有成绩排名走势。绝大部分人的那条线都上下起伏波动,像心电图,唯独顾方晏的,平直无波,安详得宛如过世。谢翡被逗笑了:“比外面公示栏的还要公开处刑,难怪你们班这么变态。”顾方晏把擦水的纸隔空丢进垃圾桶,对此不发表意见。谢翡把目光移向旁边,那里有张顶着“学习小组分组”几个字的表格,共分三列二十行,第一行印着编号,第二行和第三行分别贴着名字。没错,是贴。“你们这个扶贫分组,是组好队后自己过来贴名字吗?还挺省事。”谢翡慢吞吞说,“不过你们班的人太积极了吧,基本全都搭好了。”他一路看下去,视线来到最后一行时,“嘶”了声:“顾哥,你是唯二两个还没参加扶贫运动的人之一。”“没有‘唯二’。”顾方晏平静出声。谢翡把头转过来:“哦?”顾方晏:“我们班39个人。”“你落单了啊。”谢翡先是眯了下眼,接着弯起唇角,流露出些许笑意。“你似乎在幸灾乐祸?”顾方晏偏头看着谢翡,眉梢轻挑。“那哪能啊。”谢翡立刻否认,“我们班41个人,奇数,注定有人要单出来——我即将成为那个人。所以我们同病相怜。”作者有话要说:既然同病相怜,那你们在一起啊!顾哥:我媳妇儿特别不拘一格,第一次请我喝奶茶,直接请到了我衣服上第10章这句“同病相怜”没得到顾方晏回应,谢翡都习惯他这样了,毕竟一中校草嘛,著名的人形自走制冰机,每句话都接才不正常。但他心底还是有些疑惑,便问:“这个学习小组有什么说道吗?我们班主任没细说,可我觉着总该是有点作用,并且能够通过某种形式表现出来,学校才会每学期都这样安排。”顾方晏转了一下笔,在摊开的试卷上写下一个答案,回答谢翡:“有个进步奖。”“奖什么?”谢翡眼神亮了一下。“奖状。”“……”谢翡脸上的兴趣顿时没了,甚至还露出点嫌弃。这时,顾方晏接着说:“和奖学金。”他都没看谢翡,却能猜准谢翡表情上的变化,谢翡觉得这人预判能力超强,不由拖长调子道:“咱们陛下竟然学会逗人了。”继而话锋一转,笑道:“那和排倒数的人组,帮忙拉一把,岂不是特别占优势?”“但翻车的概率也很大。”接话的人是夏路,“上学期就有人这样干过,年级前50的一个Omega小男生和年级后50的男Alpha搭在了一起,结果学着学着主题跑偏了,开始反向进步。”谢翡噗嗤一声笑出来。时间过了一点,教室里的同学陆陆续续开始午休,谢翡站在空调前晾卷子,不再说话。但试卷湿得太透,空调风不大,短时间内根本吹不干。谢翡抬眼四下瞧了瞧,把注意打到了窗户玻璃上。一中教室的布局,靠窗那一排座位并非直接靠着窗玻璃,教室侧方有一溜“飘窗”。谢翡他们班上在上面放着盆栽,1班在这一点上没有走不寻常路,也放了,不过别人都是养海芋花万年青这种观赏性强的,他们班放了四盆仙人掌。又尖又细的刺傲然张开,生怕扎不到人。花盆与花盆之间有很大一片空间,堆着各科教材和练习册,谢翡往飘窗前走了走,挤到空调和顾方晏的椅背之间。“做什么?”顾方晏撩起眼皮。“我晒卷子。”谢翡抖了抖手里的物理竞赛试卷,“空调不给力,不如贴在窗户上,让太阳晒干。”顾方晏瞥了眼窗外:“外面阴天。”“那也比这样晾着强。”谢翡说着开始行动,轻轻一撑就翻上窗台,屈膝坐好,把试卷一张张贴上去。他穿着白T恤,素净又简单,背挺笔直,因为双手高举的关系,下摆会被扯上去一截,后腰便露出来,皮肤细白如玉,两个腰窝若隐若现。这飘窗高度有些不人道,顾方晏稍微一偏头,就对上谢翡的腰。他面无表情把头扭回去,下一秒,窗台上的人转过身来,扶住他的椅背,回到地面。这个瞬间,顾方晏闻到了一缕淡淡的幽香,清甜又清冽,是谢翡的味道。但谢翡小声对他说了句“回教室”,就离开了。谢翡从后门走,路过楼梯间时,看见一个穿西装的年轻男人从走上来,径直踏进10班前门。男人手上提着个纸袋,谢翡瞥了眼上面的logo,认出属于某个高奢品牌。直觉告诉谢翡,这人是去给顾方晏送衣服的。难怪之前不让他去买衣服。转念一想也是,学校周围那些几十块百来块的T恤,怎么配得上顾大少爷呢?下午第四节课上到后半节的时候,酝酿了一整天的雨终于落下来,哗啦啦砸向地面,把cao场里上活动课的人全赶回了教室。等到下课,这雨还是没停,许多人都在抱怨。谢翡面不改色,从课桌里取出那把斥资38元人民币购买得到的遮阳伞,走出了教学楼。被大雨拦在门口的尤琛见到谢翡,二话不说挤到他伞下。但雨势实在是大,没一会儿,两个人肩膀和后背都被打湿。雨珠落在伞面上,动静特别大,尤琛担忧地看了一眼,说:“这伞不会被砸穿吧?”“应该……不会?”谢翡语气不太肯定。“我们吃啥啊?”尤琛问出一个深奥的哲学问题。“这衣服湿了怪冷的,就吃砂锅米线?对面马路的那家。”谢翡说。尤琛一个劲儿点头:“好好好。”但两人坐进米线店不久,就开始后悔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