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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个橘子,边剥边问:“你怎么跑到这边来了?”顾方晏把书合上,放到一旁,认真专注地看着谢翡:“过来帮家里签个合同。”“顾老板辛苦了。”谢翡露出惊讶的神情,赶紧把剥好的柑橘推过去,示意顾老板请用。顾老板笑纳,并礼尚往来给谢翡剥了一个,“你家里的事忙完了?”谢翡突然生出点儿心虚来,敷衍着“嗯”了声。顾方晏把桌上的菜单递过去,又“要不要吃点什么?”谢翡中午没吃饭,下午就吃了盒章鱼小丸子,这会儿真有些饿,没跟顾方晏客气,按铃喊来服务员,点了两道甜点。咖啡店里的民谣放完之后,跟了首节奏轻快的日语歌,谢翡小声哼着,见顾方晏对手边的书没了兴趣,把它拖过来,仔细看封面。——,和之前在顾方晏家里看见的那本显然是同系列。“你这么喜欢历史吗?”谢翡翻开一页,一目十行扫过去,轻声问。“还行。”顾方晏道,给谢翡剥了第二个橘子。谢翡“哦”了声。甜点上桌,谢翡拿起叉子,一小块一小块地吃,吃完后有些腻,又要了一杯茶外带。顾家的车停在路边,透过玻璃窗就能看见,发现之后,谢翡生怕旁边的车给刮擦了,毕竟是迈巴赫。但顾老板本人看起来并不介意。谢翡咬着吸管坐进后座,顾方晏在他身侧,车开出去后,两个人都没说话。或者说,从开始甜点端上桌后,谢翡就没再开口跟顾方晏说过话。顾方晏清楚他吃东西时的习惯,很安静,除非有必要回答的问题,否则不会出声;同时,顾方晏也清楚谢翡的性子,这是个雨夜里生着病被带去医务室,都能一路得啵得啵不停的少年,连他给买瓶水,也会表现出丰富的内心活动。他是喜欢热闹的,即使只有他们两人,现在却一派沉默。“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太好?”顾方晏抿了下唇,打破车厢内的沉寂。谢翡从手机屏幕里抬起头:“为什么这么说?”“感觉得出来。”顾方晏低声道。“你感觉错了。”谢翡摊了下手。沉默再一次蔓延开来,这和安静不同,安静是轻柔缓慢的,但沉默分量太过,挤在车厢内,仿佛要凝成实质。“你们班主任叫你中午去办公室,说了什么?”顾方晏又一次开口。“问我要不要参加物理竞赛。”谢翡没有隐瞒。顾方晏偏头看着他,问:“参加吗?”“参加吧。”谢翡点点头,“能充分打发时间……哦不,充实我的课余生活。”“不就没时间写歌了。”顾方晏揉了下他发顶。“时间就如那什么,挤一挤,总会有的。”谢翡轻描淡写道,“再说,创作这玩意儿很看缘分,就算把一整个月都空出来,我也不一定能写出一首曲子。”顾方晏产生好奇:“什么时候比较有缘分?”“……上课的时候。”谢翡晃了下腿,话语里带了点儿笑,“课业越是紧张,死线越是接近,灵感越是如尿崩。还记得初升高那年,学校组织摸底考,我一个没忍住,在语文试卷上写了首歌,后来那首歌卖了高价。”“还好你不是在中考考场上一个没忍住。”顾方晏忍俊不禁,继而又说:“竞赛班的老师很严格,要是被他们发现你课上摸鱼,大概会气得把你飞出去。”“你上过?”谢翡惊讶扭头,接着自问自答:“哦也对,你很早就在刷竞赛题了。”顾方晏抬手在谢翡额上敲了一下:“听说的。这周周末才开班,我去哪儿上?”“噫!”谢翡抱住脑袋,“我保证不被发现,以我18年来的摸鱼经验起誓。”他抱头的姿势也像极了猫,分明怂了,但还是要露双眼睛出来,明里暗里撩拨。顾方晏目光瞬也不瞬落在他身上,不一会儿,手机接进来一个电话。顾方晏靠回椅背上,把电话接起来。是商务上的事情。顾家生意做得很大,顾方晏从出生起就被当作继承人培养,很小的时候便开始接触这些事务。别人十一二岁还在地上甩陀螺、翻纸牌,他已经站在办公桌前,一身笔挺小西装,手拿报告书,一板一眼向父亲汇报工作。所以处理起这些,游刃有余。谢翡垂下眼眸听顾方晏说话。他音调冷沉,言辞简短,但极有说服力,偶尔还夹着些些许上位者的威严,如果光听声音不看人,很难想象他是个还在念高中、差一个半月才满18成年的少年。等顾方晏讲完电话,谢翡轻轻喊了声:“顾弟弟。”“嗯。”对方侧目看过来。谢翡却看着自己的手。他的手指瘦长、白皙,曾经左手指尖上生着一层茧,但早随着时光脱落,唯一的特征是比寻常人更长的左手小指,右手是没有的。学小提琴就是这样,右手拿弓,不用费力将小指伸出来,去将弦按住。而如今,他也不需要把小指伸长了。他拿不起琴,再也站不上舞台,拥有的一切过人天赋,都被葬送在几年前的一个雨夜里。他想问顾方晏,如果是一个破破烂烂、丑陋不堪、一无是处的谢翡,还会不会继续喜欢。但转念一想,自始自终,顾方晏从没说过喜欢他,类似的、相关的都不曾有过。关于顾方晏喜欢他这个结论,是他推理得出,没有经过证据证实。就像警方破案,推理再完美,再无懈可击,只要没有切实证据,都不能断案。说不定……说不定渣的那个人并不是他,顾方晏也可能只是玩玩而已。想到这里,谢翡舒展开的手指渐渐蜷缩回去。顾方晏久久没等到下文,抬手碰了碰谢翡脸颊,问:“怎么了?”“啊。”谢翡睁大眼,作出茫然的表情,“忘记要跟你说什么了……”继而又说:“我有点困,先睡一会儿。”谢翡把腰枕捞到身前抱着,靠在车窗上,本只打算闭眼假寐,但没想到过了不久,竟真的睡了过去。睁眼的时候,谢翡记起自己睡前特地靠上了车窗,但此时此刻,车窗在他的不远处,眼一抬,就能看见外面的风景,天色擦暗,唯余远方留着一片如泼的红霞。那他靠着的……有可能且仅有可能是顾方晏了。谢翡立刻抬头,但由于长时间保持侧头的姿势,脖颈又酸又痛,倒抽一口凉气。“醒了?”耳畔传来顾方晏低沉的声音。谢翡扶着脖子,边小心翼翼活动,边环视四周,司机没在驾驶座上,车厢里就他们两个人,而车停在学校附近的林荫道上,学生们成群结队、说说笑笑路过,手里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