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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像个探病的样子。不然也可以给他洗个水果,周习盛双手有些没处放,便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自己喝了一口,然后说道:“听说刘望海想杀你,然后是杨仁谦救了你?”周习坤垂下了眼说“他是为了从我这找黄云山。”“你说了?”周习盛料想也是如此,所以并不惊讶。“我说我不知道。他也不信,还揍了我一顿,逼我两个月把黄云山交给他。”周习坤说。“那你打算怎么办?”周习盛问。“我能怎么办?找不到黄云山我也好活不了,要么就杀了杨仁谦。”周习坤道。周习盛翘扬了眉头愣了下,然后道:“我倒是可以帮你找找人,不过未必能找到。”“不用麻烦你了,这事我自己办。”周习坤侧头向了另外一边。“你办?你撒个尿都还要人扶,安心躺着吧。”周习盛哼笑。“你就别cao心了。”周习坤被激得心烦意乱,伸手拿了烟盒,手有些哆嗦地点着打火机,火却半天不能燃。最后是周习盛划了根长火柴,送了过去。周习坤犹豫了下,低下头隔着火苗和周习盛对视了一眼。然后将嘴边叼的烟凑到燃燃的橘红火光上,缓缓深吸了一口。周习盛静距离看着他,觉得小弟还真是挺漂亮的,而且不仅是脸漂亮,身体处处都是美的。周习坤皱着眉头吞云吐雾,却在想怎么把对方轰出去。最后,周习盛硬赖着要吃了晚饭才走,他似乎与苏时瑛颇为投缘,大聊育儿之道。周习坤坐在一旁听着,简直要佩服自己大哥知识之广博,就连女人生孩子都知道了。后来才想起来,大哥当年在日本还学过一段时间医,不过学业不精,没学了多久就弃医从武去了。难怪刚才硬是要摘了自己腿上纱布,说是要查看伤情。他想大哥这么粗鲁的性格,大概没伤都会被他整残了。周习坤的晚饭一直是送到房里的,所以周习盛参与的全家聚餐,他并没有参加。他竖着耳朵,偶尔听到楼下爆发出一些笑声。有苏老爷的,有自己太太的,有周习盛的,没有白闻生的。这夜,在睡觉之前,周习坤拒绝再吃汤类的流质食品,与苏时瑛发生了小规模的争吵。当然没过多久就化干戈为甜蜜。可熄灯后,周习坤还是睡不安稳,到了半夜时,他陡然听到门咔地一响,他在门后看到了个影子。作者有话要说: =口=热感冒了,病歪了两天☆、柔情意周习坤垂着眼一动不动,那个影子便在踌躇片刻后,缓缓慢慢飘然到了床边。周习坤不动,那个影子也不动,只是在黑暗中,静静注视了几眼后,转身就要离开。这个时候周习坤“哎呦”叫了一声。那个影子立刻回过了头,盯着床上的人。周习坤没有睁开眼,只是皱着眉头像是说梦话似的呻|吟,身体像是糟了极大的痛楚,在床里挣扎。影子显然被他吓住了,在停了一步后,立马到了床边,却又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帮他。周习坤伸出了手,他就连忙握了住。然后他就听见,周习坤拉着自己手一边断断续续,凄凄切切地梦语:“子卿……子卿……别走……。”影子握紧了手,不真切地犹豫答道:“我在。”他知道对方在睡梦中,未必能听到自己说话,所以才放了心。“…………不要走……。”周习坤说得哀怨缠绵,并且眯开了一只眼睛,去看那个握着自己手的影子。就看到白闻生垂着头注视着两人紧握的手。房间光线昏暗,自然看不清人的眉目。只是在过了一小会后,手上忽然一凉,是一滴眼泪落在了他的手背上。周习坤的心也跟着惊了一下,同时狂喜雀跃着,然后趁热打铁地问:“爱我么?”这个答案周习坤等了一小会,才听到那人嘴里飘来了一个字“爱”。这声音很轻,但是他听得很清楚。得意之色上了眉梢,周习坤睁开了眼,带着笑意看着还没发现自己上当的白闻生,笑着说:“我也爱你,子卿。”这句话他说得很认真,没有再装迷糊。白闻生先是怔了下,恍然抬起了头与周习坤来了个对视,脸色瞬间由红转了白。他把手一放,皱了眉头:“你……什么时候?……”窘迫与懊悔涌上了头,他站起身要走,却被周习坤抓了个牢。“子卿,我知道你心里有我,那时候,我若是死了……。”周习坤手上用了力气,不让人挣脱,收敛了笑容道。“诶,你别说了……。”白闻生连忙打断他的话,他直直站着,面目冲着门。周习坤微微一笑:“你还在生气么?我和那杜小明逢场作戏罢了……。”“你与我就不是作戏么?”白闻生深吸了一口气,皱紧了眉头问道。白闻生这一问倒是真把周习坤给问住了,他思索了一下,随即道:“不是。对你的的确确是真心实意。”白闻生转过脸,看着周习坤,那人面目清朗,温柔带笑。白闻生的心猛痛了下,他到宁愿周习坤说与自己也是逢场作戏。那么心中的感情也可作一场白费的妄想,他就可以不依不恋的舍弃。周习坤慢慢拉扯晃动他的手:“子卿,你要怎么样才信我?”白闻生并未动摇,清清冷冷道:“我凭什么能够相信你。你有多少事没有告诉我?是谁要杀你?还有……工厂里的账目,你动过吧?”“……我,是有。这事说来话长了,以前和人合伙做生意,结果那人跑了,还欠了债,现在都算我头上了……所以不得不……。”周习坤半真半假地编纂,他现在自然不能明说自己做的是鸦片生意,也不能说把工厂的钱自己私自挪用了。“哎,也罢。”白闻生叹了一口气,周习坤的口吻是不想把实话说出来,他再问也没有意思。周习坤拽了手,将他拉近:“我怕你知道太多担心,等告一段落了,我再原原本本告诉你。行么?”白闻生跌坐到床上,他不说话,虽然在他心里这些事比起周习坤的安危都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可心里还是有了难平的疙瘩。他与周习坤亲人不像亲人,情人不像情人,如果说只是互利互助的同盟关系,那这份感情又怎么算?周习坤摩挲着他的手臂,半搂住人。在白闻生目光变得柔软的时候开口道:“那戒指,你还愿意戴么?”说完他艰难地挪了一下身,弯了手臂从枕头底下将装戒指的盒子拿了出来,打开递到白闻生的面前,说道:“那天我带在身上,去工厂找你,就是想问你这句。中枪被抓的时候我还真怕自己要死了,永远没办法知道了呢。”充斥着夜色的房间里,戒指安静地躺在绒布盒里微微溢着如月色的光芒。白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