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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听到能救游沅,什么都不在乎了。神秘男子淡淡说:“游沅是鲛人,中了蛇毒,白倾夏是蛇妖,他的七寸之血能救!”唐木溪惊呆了,白倾夏不是普通人他知道,竟然是蛇妖,那游沅是不是有救了?!可怎么看白倾夏都没意愿出手救游沅,其中是不是有内情。他迟疑道:“我一个凡人怎么打得过蛇妖?更不用说取他身上的血!”男子朝唐木溪抛了一包东西,“傅澜有性命之忧,白倾夏自然义无反顾拿自己七寸之血救他,到时你用这包东西撒白倾夏,他动弹不得的时候取血。”末了男子还加了一句,“只要游沅没事,他会保护你。”、唐木溪犹豫了,男子竟然知道傅澜和白倾夏,证明他对他四周发生的事一清二楚,男子这一招阴损,要傅澜有生命危险,逼白倾夏拿血救他,看来这血有蹊跷!男子不管唐木溪反应如何,下一秒他身影散去,消失在唐木溪面前,要不是地上有一包药粉,唐木溪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唐木溪颤抖着双手拿起药粉裹在兜里,浑浑噩噩回到公寓里。白倾夏和傅澜拦着虚弱的游沅,起床的时候他发现唐木溪不见了,拼命要外出找他。见了唐木溪回来,游沅才松了口气,摇摇摆摆朝他走去,一把抱住他,“宝贝,你去哪了?一大早发现你不在,吓死我了。”唐木溪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可他竭力忍住,他还要当作什么事都不知情。他避开游沅关切的脸,不敢看傅澜担心的神情,更不愿意直视白倾夏意味深长的眼神。傅澜在一旁说:“对啊,木溪,一声不响就出去,游沅都快担心死了。”“没、没什么,”唐木溪有些支支吾吾,“早上起床闷,我出去走走。”游沅紧张道:“回来就好,宝贝,下次出门说一声或留个纸条,别让我担心你。”唐木溪嘴硬反驳说:“你在睡觉。”“没关系宝贝,只要对象是你,我随时能醒。”游沅扶住唐木溪的后脑勺,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饿了吧?我去给你做早饭。”唐木溪的眼泪差点夺目而出,指尖捏紧兜里的药粉,在这一刻他下定了决心。傅澜,原谅我……第77章鲛人有泪(七)第二天傅澜上课看到精神状态不佳的唐木溪多少有些惊讶,这个时候不应该时时刻刻陪在游沅身边吗?“游沅今天怎样?”“还好。”唐木溪明显心不在焉,“白教授有在学校吗?”“在呀,他今天有课。”傅澜思考着游沅时日无多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唐木溪,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太突然承受不起。唐木溪别无他法,下定决心要用男子给他提供的办法。他思前顾后一天,由于不清楚白倾夏的住所和傅澜是否会和他在一起,唐木溪犹豫许久,最后选择在嘉绿苑旁的湖边动手,这样既能深夜把傅澜单独叫出来,又能把白倾夏引出来。如果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唐木溪还没动手,白倾夏捏死他像捏着蚂蚁那么简单。唐木溪连作案工具——一把尖锐的小刀都准备好了,就藏在包包里。他上网查了很多伤人的方法,伪造车祸、雇人行凶、下毒等难以把握尺寸,唐木溪要的是傅澜有生命之忧,没想真正取他性命或者影响后半生的正常生活。约出傅澜前先想办法弄点迷药混在水里给他喝,到了湖边,等他没反抗之力再割他手腕。唐木溪吩咐手下的人在校门口备好医生和血袋,成功引出白倾夏,立即将傅澜送去急救。唐木溪曾和傅澜几个人去体检,傅澜还笑眯眯说他们两个血型一样。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既然下决心去做,唐木溪完全不给自己优柔寡断的机会,他唯一担心的是药粉能不能对白倾夏起作用,万一白倾夏发起狂,他一个人类完全不是对手,到时候损了夫人又折兵。唐木溪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他上辈子出生名门,这辈子亦是,两世加起来未曾杀过一只鸡,今天却要伤人,惶惶不安占据整个人。面对傅澜关切的眼神,唐木溪猛地转身,心里倍受折磨,惭愧愧疚席卷而来,到底他还是太自私了,无论对游沅还是傅澜。万一事后傅澜要告他蓄意杀人,他可以毫不犹豫就认罪,只要能救游沅……傅澜家境和他不相上下的优渥,平时一点架子都没有,热衷心肠,是个值得推心置腹的朋友,可自己因为自私要伤害他,唐木溪的下半辈子或许要在懊恼中度过。中途下课休息,游沅给唐木溪打电话,他走出去楼梯口的接。游沅一如往常用rou麻兮兮的情话说想念他,让他放学了赶紧回家,给他做好饭等他。唐木溪喉咙发紧,差点哽咽出声,握紧拳头,指甲掐进rou里,竭尽全力才没给游沅发现异样说了声好。以前最烦游沅动不动sao扰他,现在却觉得极其可贵。唐木溪魂飘似走回课室,就见傅澜背对着他打电话。“白教授,木溪的状态不好,你想办法帮帮他……什么叫命中注定?我还事在人为!”傅澜停顿一会,“你说我无理取闹?去你的!我找我师傅去,不用你!”唐木溪虚脱倚在墙壁上,这样的人,让他如何狠下心伤害他?傅澜气呼呼挂了电话,他见唐木溪精神不好就想让白倾夏想想办法,不知为何,傅澜直觉白倾夏有所隐瞒。他想去找虚衍,又没他的联系方式。虚衍虽说他们两个人师徒缘份未尽,傅澜每年暑假进山修行不一定每次都能遇上他。他是世外高人,他洞悉世事无常,傅澜总觉得他无所不能。问题是虚衍行踪飘忽不定,笃庆里山的破庙只是他的暂据点之一,说不定哪天就再也不回去。现在飞过去来不及吗?傅澜十分伤脑筋,游沅所剩时日无多,飞机来回需要两天,机场到笃庆里山八个小时的路程,进山出山也是两天,马不停蹄耗在路上就八天有余,还得保佑虚衍有在庙里,不然还空扑一场。看到唐木溪,傅澜明显愣了一下,尴尬地挠挠头说:“那个、木溪,我没其他意思,就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唐木溪直直地看着傅澜,内心挣扎,或许过了今晚,傅澜会恨他恨进骨子里,老半天才发出声音,“我知道,谢谢你。”正巧上课铃响,傅澜说:“我们去上课吧。”唐木溪倏地抓住傅澜的肩膀,“傅澜,我心里很乱很难受,我得整理好情绪再回去面对游沅,你陪我走走可吗?”“当然,现在吗?”傅澜一口答应。唐木溪松了口气,下一刻内心被满满的负罪感占据,他咬咬牙,“今晚我回宿舍找你吧,下午回去陪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