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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路挂念今晚十五,没注意到顾无忧的表情,问:“今晚就是十五了,你怎么办?”顾无忧几乎没有思索:“我需要烧的guntang的热水,烧一整个晚上。而且,”顾无忧想了想,“不要找客栈,去个没人的地方。”其实在魔云宗内,有个更简单快捷的方法,就是司徒寇和南宫慕会炼制血魂,从一个活人身上提取,效果立竿见影。不过炼制血魂太过麻烦,条件极为严苛,目前魔云宗里除了她们,无人会炼制。顾无忧曾经想过学,毕竟谁都有个世事难料的时候,但是炼制血魂第一条,处女之身,顾无忧就被踢到墙角种蘑菇了。寒路听到顾无忧最后一句“去个没人的地方”,心脏莫名一跳,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第58章困境二人说干就干,抓紧时间赶路。刚才的那点旖旎因随时可以出现的万毒门杀手和如临大敌的月圆之夜,消去十之七八。紫貂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拔凉凉吹起西伯利亚大凉风——它万里迢迢赶过来,主人居然一句话都没有对它说。映衬着寒风瑟瑟,紫貂觉得自己就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娃子,若是周围有水塘,紫貂估计能顾影自怜好久。“跟上!”冰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寒路没有感情的命令让紫貂条件反射的服从,快步跳过去,刚才升起的那些伤感情绪被吓得缩进了黑暗的角落之中,找也找不出来。寒路以前从不知道顾无忧每月十五碗都会寒毒发作,也不知道发作后会是什么样子,但上次他一提这个理由,翼峰便放了他,想来这个症状还是很可怕的。寒路如临大敌,中午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从镇上买来木桶,柴火,顾无忧还叮嘱要在木桶下面加铁皮,找了个远离人烟的山洞,挑满水,把木桶架在柴火上开始烧。寒路担心水不够,用桶又提了几桶。烧了会,担心柴火不够,重新买了几捆柴回来。坐了会,又道:“山洞晚上有风灌进来,我去买个帘子。”被顾无忧拉住,调侃道:“行了,生孩子都没你这么紧张的。”话才说完,就意识到这个比喻不对,赶紧解释:“我不是那意思。”“那你什么意思?”寒路坐到顾无忧身边问,一双寒星目里盈满笑意。自从白天有肌肤之亲后,顾无忧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寒路。把他当师侄,肯定不是。当朋友吧,似乎又过于亲密,但是当情人,却是不能够的。想到这,顾无忧定下心,看着寒路说:“我觉得我得道个歉,早上的事……”寒路的笑意凝固起来。“男人早上起床都容易冲动,咱们都懂。所以我为早上的事向你道歉。”寒路托住顾无忧的下颚打断他,声音冷的没有温度:“是我先对你动口的,也是我先脱你衣服的。”顾无忧噎住,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半是被呛半是羞红。他没料到寒路会如此直白的说那个过程,更没料到他说这话时会是这样一幅带着怒意的神色。“好吧,若是这样,那咱们俩就是扯平了。”顾无忧斟酌措辞,“就当早上的事没有发生过,你还是我的……”“我是你的什么?”寒路问的相当平静,像暴风雨前那样平静。顾无忧自动消音。寒路托住顾无忧下巴的手松开,滑下来,修长的手指一勾,就将顾无忧遮羞的长袍绳子勾开,宽松的长袍散开,露出大片春/光。顾无忧大惊,正要把绳子重新系好,寒路的手指缓缓滑过顾无忧的皮肤,那里还留有可疑的红晕。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吻痕都还没消,这么快就不认账了?”顾无忧又羞又怒,寒路滑动的手指分明是挑逗的意味,偏生他的声音却让人觉得他不是那个意思。顾无忧只好抓住他作祟的手,克制着羞愤解释:“我说过这只是个误会。”“误会?”寒路冷笑,“多少次,你对我不是用完了就丢?这次还没吃到手,就一脚踹开。要不要考虑吃干抹净了,再踹得远一点?”顾无忧张口结舌。他没想到这些话会让寒路生这么大气,更没想到寒路会这样想。寒路却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他从顾无忧的手中抽出,轻轻把手背贴在顾无忧脸上,缓缓滑过。粗糙的手贴着冰凉的脸颊,心悸的感觉多少次在梦里重复。可是,他的语气却淡漠的没有一丝感情:“你确实有这个资本耍我一次又一次,不过还是珍惜为好,我的耐心有限。”说罢,不理会诧愕的顾无忧,起身离开洞xue。直到走得远了,确保顾无忧察觉不到,寒路冷静自持的面具才摘下来。他一拳打在三个拳头宽的树干上,可怜这颗见证了六十多个春秋的老树就此横腰折断,一命呜呼。寒冬的日子日落得很快,斜阳离开洞口,退却余温,冷风终于有机会开始作祟。寒路平静下来,正欲回去,紫貂远远的跑来,着急的比划:“吱吱吱吱。”我看到昨晚的黑衣人,就在山上。寒路脸色凝重:“我们快走。”他飞快的回到洞xue,干枯的洞xue内热水在火堆之上翻滚着,柴火衣服还摆在原位,却空荡荡的不见人的踪影。无忧呢?难道被万毒门的人带走了?寒路想,不过马上就排除了这种可能性,他距离洞xue并不远,若有打斗的动静,他肯定能察觉到。那就只可能是顾无忧自己走掉。寒路气得肝疼,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有那么一瞬,他真不想管顾无忧了。却还是对紫貂说:“找无忧离开的方向。”顾无忧离开的时间并不长,他身上带着血腥的煞气很好辨认,只是现在山上同时来了好些万毒门的人,同样的令紫貂反感的气息汇集在一起,反而不那么好找。而另一边,黑衣人中有个尖下巴,面容枯瘦的老者忽然兴奋起来:“在那边,快追。”顾无忧在枯树林里狼狈的逃跑,他每跑几步,就会摔倒在地,与其说是摔倒,不如说是靠着树桩子艰难蹲下。他抓住树桩,支撑自己站起来。手握之处,四条鲜明的划痕从他手指下划出。顾无忧的手指修长白皙,看起来分外好看,可是现在这只手却狰狞的像是烈鬼出山。他的手背上布满了黑气的经脉,在皮肤下看得分明,像是嚣张着要从皮肤地下爬出来。顺着手背向上,顾无忧的衣服凌乱不堪,松垮的外衣下能看见有条黑色的经从咽喉处一直蔓延向下。莫不是可以蔓延到心脏?顾无忧无暇顾及其他,现在他的视线里猩红一片,只能辨认出哪些是活物,哪些是死物。死物不管,可是活物……他需要血,温热的粘稠的鲜血。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