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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第五狐出关,扬言手刃血魔这事他早已知晓。听到鱼滕这么说,段泽顿时放下心来,和鱼滕在江南西道这边摸爬滚打久了,对他的脾性还是有些了解的。比如鱼滕这人,把握不大的事绝不会开口说,既然说了,定然是一口唾沫一个钉。段泽:“那你说万一他们俩真打起来,谁胜的可能性比较大?”鱼滕抬头问:“那你希望谁胜?”“自然是小师叔赢,”话音刚落,段泽就发现不对,嘀咕道:“可是如果小师叔赢了,是不是意味着他再也回不来了?”鱼滕轻声道:“他本来就回不来。”段泽:“我想的是如果小师叔大败,身受重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魔云宗被万毒门吞并,直到消亡。那魔云宗就再也不是小师叔的束缚了,他为什么不能回来?”鱼滕嗤了声:“万毒门怎么可能会放了他?”“有寒路啊“,段泽似乎来了兴致,“到他们两人决战的时候,寒路就躲在一旁观战,寒路现在已经是金刚二品的实力,不管第五狐再怎么强,救个人总没有问题吧。等小师叔伤势恢复过来,估计那时候魔云宗也没了,小师叔再恨总不会再重新入魔教。”似乎觉得这主意可行,段泽越想越高兴,一拍大腿,正打算说就这么定了,一抬头发现鱼滕挑起一边眉毛,淡淡的看着自己。没有嫌弃,更没有轻视。但大家认识这么多年了,打个嗝都能知道对方吃了什么饭的熟络,段泽哪还能不知道鱼滕这幅表情分明就是一脸嫌弃他想的轻松,轻视他智商短浅的意思,当下怒道:“你什么意思?”鱼滕收回目光,“就是你想的意思。”段泽气的内伤。“要是你想的这么简单,恐怕二师伯早出手了。”一句话,把段泽的后路堵死。鱼滕继续说:“小师叔和魔云宗是互生的关系,魔云宗需要依靠宗主走向强大,小师叔需要魔云宗给他提供血源,没了谁都不行。”段泽惊醒,小师叔现在是食人鲜血的血魔,离开了魔云宗,到哪去给他弄大量淋漓的鲜血。“像当初方家村那样,把罪该万死的人养着行不行?”段泽底气不足的问。鱼滕没回他,段泽也知道自然是不行的。先不提将活人当成血袋是否过于残忍,就像有人敢说“砍头不过碗大个疤,要砍便砍”,但绝不会有人敢对凌迟叫板一样,没有人情愿血流干而死。便是这件事稍稍泄露出去,都足以引起江湖人的反感。蝼蚁尚且偷生,谁愿意自己被同类当成食物。还有一点便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不管心里怎么想,行动上总会放人一马,不会有那么多罪该万死的人。这也导致关键时刻,可能缺少血囊。认清了现实,段泽很颓丧:“难道只能看着小师叔越走越远吗?”“如果不考虑武林的忌惮,就像我师父说的,让他统领魔教,总比其他人来的好。魔云宗能在短短六年时间里赶超花间派万毒门,很大的一个原因便是小师叔定下来的规矩制度使属下信服。让他来统领魔教,正魔两道的纠纷会少很多。”段泽无奈点头。房间里安静下来。一只穿红着绿,sao/气无比的鹦鹉飞了进来,见房间两人各自思量,歪头瞅了会,停在鱼滕面前的桌上,大爷似的抬起右腿,对鱼滕说:“孙子,有信!”鱼滕的淡定从容果真不是盖的,只见他顺从的解开鹦鹉腿上缠着的信笺,打开来看完,然后眯眼递给段泽,说了三个字:“给寒路。”段泽见鱼滕的样子随意,以为不是什么大事,随手把纸条打开,才看一眼,段泽就觉得脑仁疼。上面密密麻麻列举了八十多种难见的中草药,别的不知道,里面玉龙鞭蓝犀角他还是知道的。玉龙鞭其实就是虎鞭,但却是高品性白虎的虎鞭,一头高品性白虎可以秒杀两个段泽,可想而知它的贵重了。还有这蓝犀角,更是不用说,把他段泽卖了也买不了一根。而这样的名贵罕见药物罗列了,段泽竖起指头从头数到尾,居然有八十三种。段泽一口气提不上来,他使劲缓缓,说:“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欧阳这是狮子大开口啊,凭咱们赚的这点钱哪里够买。也没说是干什么用。”鱼滕道:“过年的时候,我瞧见他和却川在钻研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估计就是和这些药有关。给寒路吧,上面没说急用,他既然写下来估计是真有用处,那就看我们能不能弄到手了。”十几年革命战友的感情,支撑着段泽起身,本着就算把自己卖了也想办法把上面的药材弄到手的壮烈情怀,段泽毫不犹豫的拔了……难得乖乖站在一旁,没有破口骂娘的鹦鹉,一手毛。疼的鹦鹉哇哇大叫:“你这个生不了儿子的杂碎!孙子!孙子!”段泽一边拔毛,一边问:“寒路在哪?”鱼滕:“练功,自从上个月他从紫荆山回来后,貌似心情一直不好。”段泽奇道:“你居然能看出寒路心情好不好,真是人才啊。”鱼滕:“……”段泽接着问:“他心情为什么不好?”鱼滕诧异:“这事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我清楚?”轮到段泽诧异了,“我不清楚,一点也不清楚。”鱼滕放下手中信件:“你们去紫荆山发生了什么事,给我讲讲。”心情不好的寒路此刻跟在赵辛和身后,跳进了明月湖。明月湖水深百尺,湖底幽深黑暗。湖内各种阻碍,好在一个水性极佳,又走过多遍,一个修为不低,这才迅速的到达湖底。两人用内力顶住水压,徒步朝进暗道。赵辛和在前面引路。不多时,走到一块空地前。脚下是平坦的路,像是专门被人打磨过。水中不好交流,赵辛和便直接将寒路引到暗道尽头,那里有一汪xue/口。两人从xue/口跻身进去,还没来得及看清xue/口内是什么,便感觉浑身发冷。xue/口内的温度比外面低了好几度。xue/口内没有水,视野很开阔。入目处,便是一张冰床,冰床外罩着紫红色的纱帐,看不清里面。刺骨的寒意便是冰床散发出来的。赵辛和道:“这个xue里除了冰床外,还有不少罕见的宝贝。”他环顾了四周,“这里像个墓室。”寒路走过去,挑起纱帐一角,里面躺着个容貌鲜活的女子。只消看一眼,寒路便知道这个女子死得不能再死了,一点生气也无。寒路打量四周,除了床是千金难买一寸的寒冰床外,纱帐上正中央还挂有课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连女子穿的衣服都是水火不侵的宝贝。要么这女子身份极为尊贵,要么是她重要的人身份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