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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拳头。哪知,牧翀却洒脱一笑,“我说嘛,原来根源在此。若是这样,可不能让宗主这么简单就走掉,至少得先把昆仑大法修炼完。”南宫慕脸上露出蜻蜓点水的笑意,刚才的介意随之淡去,“这个你得问宗主的意思。”牧翀哈哈大笑,“不必问,有你在,宗主就别想轻易逃掉。”南宫慕微笑不语。以长生证大道,这不只是南宫慕,更是魔云宗数代圣女日思夜想,梦寐以求。而今,血魔交出了魔云宗的凡尘俗事之后,将有更多的机会来论证大道。踏破俗尘,一线飞升。“说来奇妙,宗主修炼昆仑大法会被魔性侵蚀,我们跟着练影响却小。或许这恰恰是能修炼昆仑大法的原因所在。”南宫慕道:“宗主隐退后,魔云宗的重任就要担在你的肩上了。”牧翀看起来并不怎么在乎,“届时万毒门已经垮了,只有花间派还在东部苟延残喘,根本不值一提。等正道得胜的风头过了,我就指挥魔军,踏破花间派!”若是在万毒门刚灭的时候,魔云宗趁机兼并花间派,一定会引起因灭万毒门而斗志昂扬的江湖正道反感和敌视,不如避其锋芒先养精蓄锐一两年为好。南宫慕点头,知道牧翀心里有数,便也不再担心魔云宗的生存问题。就在这时,有人慌忙跑来,神色焦急道:“舵主,山外,山外!”第76章反击顾无忧仍在原地远眺,看战火四起,听哀嚎遍野。雪下了一层又一层,纷纷扬扬,豪杰的热血挥洒在上面,如桃花雨下。顾无忧忽然抬头看雪,伸手接住一片,晶莹的落在手中,眨眼就融化不见。苍茫的大雪掩盖了多少贫困者的悲哀,淹没了多少孤寡的眼泪,而今日,又将葬送多少才俊的热血。风灌入血魔的耳道,呼啸激昂。他已经听不到远处的厮杀声,听不到是敌是友的呼声,只听得见天地间都在叫嚣一种声音。声音嘶吼着,尖啸着,唯独听不懂在说什么。风声澎湃,骤然停住在耳郭。顾无忧抬手,身后隐藏在风雪中看不见人影的一百余魔军,骤然起身。杀戮再起。沈玄手中佩剑斩杀一名魔教余孽,鲜血喷出,射/满了他的脸。沈玄累的握不住手中佩剑,只好拄着剑偷偷歇口气。但战场中怎能允许他有片刻喘息、就在此时,一把黄色毒烟从他身后喷来。沈玄擦了擦干裂的嘴角,正要重新举剑杀入重围,忽然被身旁的人踹倒在地,正要发火,一团黄色毒烟从他额头飘过。沈玄赶紧屏住呼吸,就地滚了个大圆,在紧密的人群中滚到边上,躲过一劫,朝刚踹他一脚的左萝比了个大拇指,尽管后者正忙着厮杀没有看到。不知哪位仁兄不幸将这团毒气吸入口中,一时半会倒是死不了,但皮肤瘙痒化脓什么的,就说不准了。左萝无暇理会,只是在手起剑落后,忍不住道:“我怎么觉得不对劲?”沈玄刚好打过来,听到这话,忙道:“有什么不对劲?”话毕,一脚踹开旁边的人。左萝看着不断倒下的万毒门的人,把心中疑惑道出:“万毒门的防守也太弱了吧,鱼滕还说是五五之数,这样下去八分胜算也有了。”鱼滕被四个薛家人护在中间,这些年来他一直沉醉于阵法,再让他提剑杀人,怕只有给别人做盾牌的份。好在有云阵积,可以给自己布一道看不见的防护,倒也不担心有人偷袭。此刻,他站在高处,远离战场中央,看着一边倒的战况,眉头越皱越深。不应该,万毒门的战斗力是他根据各种这些年与正道与魔云宗花间派的战况,熬了数个晚上推算出来的,绝不可能这么快就呈现如此局面。就在这时,忽听万毒门大殿正门倒塌的声音。大殿正门乃是用纯铜打造,沉重异常,也象征着万毒门至高无上的位置。此刻重如千斤的大门轰然倒塌,只听寒路立于大门门口,放开了声音道:“第五狐还不出来,是要做缩头乌龟吗!”万毒门的虾米围在寒路外面,站成一圈,举着武器跃跃欲试却没哪个真敢上去。一时间,大殿门口万籁俱寂,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停下,抬头看向寒路那里。鱼滕凝目望去,在雪花飘零,鲜血如寒梅簇开的万毒门大殿门口,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这股气息仿佛暗夜里有野兽窥视,有压抑的感觉呼之欲出。一百余个隐藏身形的魔军在殿外蛰伏。大殿中久久无回音,正当寒路打算冲进去的时候,有个身披黑色长袍,面容枯槁的秃顶老者缓步走来。鱼滕眯起双眼,他认识这个人,当初万毒门研制瘟疫的时候,鱼滕费了好大功夫才弄来他的画像。就是这个不知道年龄的老头,研制出传染性极强,坑害无辜百姓的瘟疫。听说他的辈分与第五狐相当,却是万毒门常年闭不出户的人。不知为何,今日反倒是他出来迎敌。他站在已经摊成一地的殿门口,望向寒路的眼神阴狠,却丝毫不惧。他开口,声音如同第五狐般沙哑,不知是否是修炼毒功的缘故:“你就是寒路?”“正是。”老者孙盅忽然笑了,笑声阴冷尖锐,像是石子磨在兵器上,有种生冷的难受,“你们进攻我们万毒门根本就是场阴谋!”寒路一惊,全身的肌rou立即紧绷起来。“我承认当初为了对付魔云宗,弄出了个瘟疫,那是我引以为傲的成果啊。”远在另一边的顾无忧眯起双眼,卷起长袍,立即调动起最大的力量,朝长者快速飞去。万万不可让他把下面的话说出来!孙盅放开了声音,当着天下群雄的面,兀自说道:“但是我们根本没有把瘟疫的……”寒路突然出手,雄浑的剑意凝成实质,甚至不需要出剑,意念已经化成型,一剑刺穿了孙盅的胸膛。在刺穿胸口之后,无形之剑立即消弭。即使被群雄责难,他也不能让顾无忧身陷险境!奔跑在半路的顾无忧忽然停住,神色复杂的看着寒路——原来寒路早已经知道那件事是他做的。只是还是忍不住想:他真是疯了!这样明显的出手,下山后要怎么面对天下英豪的责难!顾无忧中途停下,身形显露出来,似乎已经有人察觉到他,往这边看来,顾无忧再次提速离开。身形像风一样闪过,夹杂在大雪中,好似融入在里面。寒路此刻已经没有精力去注意其他人的眼光,他只是死死盯着面前的孙盅,像防毒蛇一样防着他。孙盅似乎早料到寒路会有此招,当胸中了一剑后,也不见惊慌,只是任由血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