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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去找他后,慢吞吞起床了。侧腹依旧很疼,转身的时候牵动肌rou更是厉害,展骏才挪下床就出了汗。不去医院是不行了,他掀开睡衣看,却发现那块本该在今天变得更加狰狞的淤青没有肿起来,依旧维持着昨天的模样。他又伸手戳戳,痛感依旧强烈,但和昨天的钝痛和神经麻木已经很不一样了。这样看来,至少是没有恶化,展骏顿时又不想去医院了,医保卡里的钱在药店里买饮料和吃的比较划算。床头柜上放着药酒。除了温珈言昨天拿过来的那半瓶之外,还有一盒全新未拆封的。药盒子下面压着张纸条:【展哥:我去上班了,今天没事不要出门,药酒随便用,想去医院记得电话我。你的小温】。展骏对着落款处龙飞凤舞的“你的小温”嘴角抽搐,最后盯着温珈言习惯性留下的一个笑脸露出了笑意。看在他夜里还去买了瓶新药酒的份上,他不追究他擅自闯入自己房间的事情了。而且他觉得,就算给温珈言十个胆子,他也不可能有勇气夜袭。温珈言虽然说了要展开攻势,但展骏目前为止还没察觉到生活的巨大变化。早餐还是一如既往已经买好,都是他喜欢的口味。吃完了早餐,给伤口换了纱布,又搽了一次药酒,展骏整理下自己,拿好些今天要用的东西就出门了。在公车上他接到温珈言的微信:“起床了没?”【起了】。“在做什么?”【去找肥佬】。“还疼么今天?”展骏和他一句句地聊,理智上觉得实在无聊,还不如打电话一口气说完,但心情却莫名很轻快,甚至有些奇妙的、不知从何而起的愉悦。听到这么些简单至极的问话,他甚至能想象出温珈言此刻若站在面前,会用怎样的表情说出这些话。他并不是因为怕语音会透露他的心情才坚持用文字回复的。他只是觉得公车上人那么多,不方便用语音而已。【你平时好像没那么闲】。温珈言兴奋的语气窜了过来:“你连我平时很忙都发现了?哈哈哈。今天也要去送月饼券给客户,还要跑几个地方呢。我在庞氏集团这里,而且收到了一份回礼,很有趣的。”【哦。我到了,回去再说】。展骏其实对那份连温珈言都觉得有趣的回礼很有兴趣,但在尽力追自己的人面前表露自己的情感似乎是不太稳重的事情——至少他是这样想的。而实际上公车也没有到站。他把手机放下了一会,又忍不住插上耳机,把温珈言刚刚发过来的语音又听一遍。察觉到自己在微笑,展骏顿了一会,默默摘了耳机。前台小妹又在看韩剧,捧脸笑得满面花痴,展骏走进来她都没注意。展骏径直去了王钊君办公室。今天的王氏婚姻咨询公司比较安静,也就是冷清。不过无论热闹还是冷清,王钊君一如既往地在三国杀。“随便坐。你嫂子昨晚做了烧卖当夜宵,给你带了一些。刚叮热,快吃掉。”王钊君全神贯注,展骏随口应了声就坐在待客的沙发上把桌上饭盒打开,烧卖的香气冒出来。饶是刚吃饱了早饭,他也忍不住吞了两个。饭盒边放着客户的简单资料,只有一页。按照惯例,如果是只有一页的客户资料,说明还有很多后续都在王钊君脑子里装着,但是不方便写上资料。展骏拿起资料看了,才看一眼就差点把嘴里的烧卖吐出来。“19岁?!”客户照片端正地贴在资料上方,照片里是个清秀的少年,眼神相当有力坚定。但再有力再坚定,也不能改变这孩子刚刚开始大学生活、仅仅19岁这个现实。“肥佬……你……你这业务拓展得……”展骏已经无言以对了。王钊君终究是做生意的,所以他和手底下业务员接的全都是有一定经济能力的客户。至少在展骏这几年的兼职生涯中,还是第一次见到学生客户,而且这个少年居然也是圈中的人,他真是太无语了。回家得搜一搜微博上的锦鲤,转它个二三十条。“别玩了,快给我说说。”展骏朝王钊君扬扬手里的资料。既然是破了例,那肯定有重要的理由;能让王钊君动心的理由,他能想到的就是一个钱字了。王钊君被杀了好几盘,也没兴趣再玩了,坐到他身边神秘兮兮地指点:“你知道这孩子是谁不?”“废话,不知道。”“你仔细看看他模样?”展骏盯着那照片死死看了十秒钟:“不、知、道。”王钊君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他一拳:“亏你之前接的还是季修的案子,亏你还去看了那部电影,房文斌记得不?”展骏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怎么可能不知道,顶着数个影帝的光环,在最盛年的时候退居幕后,开起了名气不小的影视公司:影帝房文斌在他这等小民眼里,也是个功成名就、家庭和睦的榜样了。在那部混血电影里出演季修师父的就是已经有十年未拍过任何戏的房文斌,他如果没记错,当时在海报上“房文斌”三个字还是非常显眼的呢。“这小子和房文斌是什么关系?”王钊君挤挤眼:“房文斌他儿子,房泽。”展骏又“哦”了一声:“然后呢?你说话利落点行不行?”“这个案子挺不一般的,你的客户和分手对象都是同一个人,就是房泽他自己。”展骏听了半天,总算听出了来龙去脉,满脸挂着黑线。季修的案子虽然他最后被季修摆了一道,但是结果是令客户满意的。季修在展骏活动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个事情告诉了他弟弟,他弟弟和房泽是同一个班的朋友,也就当成一件有趣的事情跟房泽讲了。房泽就此挂上了心,好不容易等到季修的案子尘埃落定,有了不错的结果,他立刻通过季修他弟get到了王钊君这边的业务联系方式,找了过来。事情其实说不一般,但是也蛮简单的。房泽想通过职业分手师来帮自己摆脱一段痛苦的恋情。王钊君说出“痛苦的恋情”五字的时候,忍不住笑了:“他要求和你见面。等到见面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这房泽,挺特别的。”再特别,展骏也觉得自己对一位19岁少年的情感经历没什么兴趣。不过他一直以来的客户都是要求自己帮忙让他们和某某分手,或者帮忙令某某和别人分手,但从未遇到过自己无力分手而去求助职业分手师的。展骏收起了资料,例行问了句:“多少钱?”王钊君竖起五个手指:“五万。”展骏:“哦……”王钊君怒了:“你这什么脸!什么脸!接了个五十万的案子就让你尾巴翘上天了是吧!平时哪里有人分个手肯给五万的